「这…这不对啊…」nick茫然自语,低头看见自己穿着中学的制服。
「我去给你买玉米,待会儿跟我回家写功课。」连诀亮笑着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但我们已经不是学生了,哥。」nick站在原地不为所动,「醒醒吧。」
「不管是人生的哪个阶段,」连诀亮伸手抚上nick的脸,话说得很轻但眼神里有股狠绝,「你永远都是我的翩翩,我不会放你走的。」
nick醒来的时候心跳还没平复下去,额间一层薄汗,眼前的东西从模糊到清晰,是连诀亮忧心忡忡的脸。
「翩翩,你醒了?」连诀亮拿起帕子擦去nick额间的汗,「感觉如何?」
「哥,你刚有说话吗?」nick还没回过神来。
「我说了什么?」连诀亮弯腰俯视着他,笑了笑。
「……」刚才的梦境历历在目,nick觉得自己魔怔了,「没什么,我好像做梦了。」他眼珠转一转,问道:「这里是医院?」
「对,你睡了二天二夜,」连诀亮眉心的刻痕深了几分,「我很担心。」
「二天?我妈一定担心死了!」nick哑着嗓子激动的要起身,然而徒劳无功,只要一动就牵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天旋地转的晕眩感袭来,他哀号着倒回床上。
「不要乱动,翩翩你不要乱动,」连诀亮想按住他又怕碰到伤口,只能轻轻握住因为打点滴而冰凉的手,「你担心的事我都处理好了,这是一家私立的医疗院所,我已经把杜妈妈接过来,有很专业的人在照顾她,你可以放心。我们让医护人员给你检查一下好吗?」
这次检查他撑着眼皮没有再睡过去,从医生跟连诀亮的对话中,他大约清楚自己的伤势,头部撞击造成脑震荡、左肩闭锁性骨折、多处挫伤,还有左小腿撕裂伤缝了二十几针。
「听起来我还挺幸运,不用终身残疾什么的。」nick好不容易等连诀亮跟医生说完话,掌握自身情况后心头放松许多,「十天半个月后又是条好汉。」
「翩翩,不要开玩笑,」连诀亮沉下脸来一副要说教的样子,但看着他白惨惨的脸又骂不下去,长叹一口气说:「你是幸运,摔得连安全帽都破了还能在这儿跟我开玩笑,如果当时后面来车把你辗过,你让哥怎么办?」
「夜路骑多了,难免失蹄…」nick小声嘟嚷着。
「我就是之前太顺着你,告诉自己尽量不要插手,结果呢?」连诀亮越讲越上火,「你把自己搞成这样,就给我安份一点,在痊愈之前别想离开医院,我亲自监督。」
「别念了行吗?」nick拧着眉,把五分的头晕演成十分,「我感觉头更痛了。」
「明天要做更精密的检查确定没有颅内出血,现在多休息是好的。哥走了,不吵你。」连诀亮起身拿起外套要走。
「哥,」nick快睡着之际想起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出事的?」
「警察在现场从你身上找出手机,你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梁姐,他们便找到梁姐,然后我就知道了。」连诀亮边说边把外套穿上,「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
「那我的手机呢?」nick追问。
「我收起来了,你现在养伤最重要。」连诀亮想都没想就回答,他打开病房的门却没把脚步迈出去。
「怎么了?」nick没听到关门声,睁开眼,发现连诀亮还伫在那儿。
「翩翩,你是不是很久没跟赵以沐连络?」现在不是讲这个的好时机,但连诀亮忍不住想问,「你的通话纪录……我发现你们很久没连络。」
「你现在把手机还我,我立刻跟他连络。」nick挑挑眉,勾起没有血色的嘴角。
连诀亮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摇摇头,「你睡吧,我明天再来。」
赵以沐裹着棉袄在阳台抽烟,今天抽的根数已经破表,对健康不好,但他需要一些尼古丁来镇定心里的不安。
「沐沐,吃饭了,叫你别抽这么多烟,怎么都讲不听。」唐青从屋内喊他。
「来了!」赵以沐回了声,猛吸几口才把烟头按进废弃的铁罐里,进门前不死心地又把手机拿出来拨给nick。
仍然是制式女音。这二天他起码听了五十次。
什么时间他都打过,上班时通勤时吃中饭时,甚至半夜醒来也摸手机来拨号,结果都一样: 您拨的电话目前关机,请稍后再拨…
什么样的情况会失去连系?赵以沐自行脑补了各种情况,正向的负面的都有,或许只是手机坏了还没去买?没缴通话费被停用?还是…被讨债公司绑架了?
赵以沐第一反应就是连络李大哥,没想到从李大哥那里得到的讯息令他更焦急,霎时间冷汗如浆。李大哥说他也好几天连络不上nick,朋友乐团的演出无故未到,打到nick家里也没人接听,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nick可能不去工作可能不在家里,但绝对不会不去医院看妈妈,赵以沐把唐青的警告抛在脑后,今天一下班飞奔去了趟杜妈妈的医院,结果护理站的小姐跟他说病患几天前转院了。
「转院?」赵以沐愣了愣,「转去哪里?」
「我知道你是杜先生的朋友,但是我们不便透露相关讯息。」小姐忙着手边的事,没空理他。
「是这样的,杜先生失踪好几天了,手机关机,人也不在家里,我担心出了什么事。」赵以沐完全使不上口灿莲花的技巧,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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