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清纯,偏偏曲线玲珑,散发出勾人魂魄的气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见了,想必都会感到呼吸不畅。
只可惜如今站在这幅惊艳画像面前的三个男子:楼牧、云栖,还有柳蓉,都对女人兴致寥寥,不免有些令人扫兴。
楼牧看了好半天,回头问云栖:“这是你娘?”
云栖沉默了一会儿,却问柳蓉:“你认为呢?”
柳蓉也沉默了片刻。
“我不知道。”他终是回道。
“你不知道?”云栖追问一句。
柳蓉摇头道:“云菁来神教的时候,我只有十来岁,记忆很模糊。”
楼牧本来就疑心柳蓉的身份,见他对过去言辞闪烁,便插嘴道:“十来岁也差不多该情窦初开了,又不是牙牙学语,怎么会记忆模糊?”
柳蓉闻言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他看着云栖,低声道:“当时我正烦恼……其他的事情,因此并未对她太过留意。”
云栖轻轻“嗯”了一声。
楼牧见云栖一点疑虑也没有,似乎认为事情理所当然,不由心急,偷偷伸手,想去拽云栖的衣袖提点他。
还没有触碰到,却听到柳蓉又道:“我怎么当时就没有想过要去留意她呢?”
楼牧只看到柳蓉已经上前一步,正半仰着头端详那幅赤裸女子的画像。
他沉沦在往事中,似乎是懊恼,又似乎是怨恨。
云栖却似乎对这些陈年旧事没有什么兴趣,只皱眉道:“这里只有你见过我娘。既然你也不知道,那我们如今到底该拉哪个铁环?”
楼牧听他一说,这才意识到,这两个铁环是一个机关。如果拉动正确的,就可以开启新的甬道。而如果拉动错误的……
他正想着,云栖已经抬手,往斗室四周的角落指了一圈,又对柳蓉道:“这些石头缝隙里全是毒箭,你我如今都受了内伤,如果机关启动,只怕逃不出去。”
楼牧听他根本没有提及自己,便凑上去抱住他,道:“还有我啊!我又没受内伤,我可以抱你逃出去的嘛。”
云栖当即回头,不耐烦瞪楼牧一眼,推开他道:“有功夫抱我,还不赶快自己逃命?”
楼牧也不恼,笑嘻嘻回道:“一个人逃命?那多没意思!”
他虽然口无遮拦,眼角却一直注意着柳蓉的举动。
柳蓉对两人的话置若罔闻,依旧在看赤裸女子的画像。
然后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那幅壁画之下的铁环。
楼牧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一个箭步冲上去,拦道:“拉错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确定是这个?”
“我确定。”柳蓉回道。
“为什么?”
“因为我想起一件关于云菁的旧事。”柳蓉顿了一顿,平缓如水地回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惊艳于她的容貌,当时我年纪尚小,不免神情有些失态。她主动问我,是否觉得她相貌很美?我说:‘是。’她便很开心地笑了,接着又对我说……”
说到这里他突然回头看着云栖,沉默。
云栖淡淡道:“她是不是又对你说:‘我若脱了衣服,你会觉得我更美。’?”
柳蓉闻言一怔,道:“你出生之后她便死了,你又如何知道她说的话?”
云栖冷哼一声,似怒似笑地回道:“我如何知道这句话的过程……你绝对是不想听的。”
柳蓉似乎领悟过来什么,当即脸色一沉,表情十分难看。他突然抓住云栖的衣领,将他抵上岩壁,阴沉道:“在我面前你也敢恃宠而骄?你真以为我和教中其他那些人一样,忌惮你不敢动你?”
云栖并没反抗,他只是仰头道:“你可想清楚了?你现在动我……对你有什么好处?quot;
然后他甩开柳蓉,又补问了一句:“况且……你我今日若事败,你觉得到时候在师父面前,是你活命的机会大?还是我活命的机会大?”
柳蓉怒意更盛,却咬牙不语,只甩袖重回那两个铁环之前。
然后他看到楼牧正一手托腮,对着那幅丑女图瞧得出神。
“你认识这种花吗?”楼牧指着那丑女正在浇灌的花问他。
那是一簇很小很不起眼的花,嫩黄色的。
柳蓉仔细看了看,突然变了脸色。
“我见过。”他回道,“在师父的房间里。他似乎……每年都会种它。”
楼牧点头道:“因为这是芜菁开的花。”然后他瞥一眼那幅裸女图,又顿了一顿,补充道:“芜菁的‘菁’,就是云菁的‘菁’。”
柳蓉闻言皱了皱眉,道:“按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拉这个丑女对应的铁环?”
楼牧反问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听上去合理许多吗?”
柳蓉缄默片刻,抬手指着另一副壁画道:“那么这不穿衣服的女子,又该如何合理解释?”
楼牧想了想,突然问道:“我们如今待的这个地方,这些重重机关,和云菁究竟有什么关系?”
云栖在旁道:“这里是江南云氏多年前废弃的藏宝之地,二十多年前,我娘背着族人偷偷重新修葺过,用来存放……她自己的东西。”
楼牧闻言又问道:“如此说来,这些壁画应当都是你娘亲自弄上去的?”
云栖点头道:“应该是的。”
楼牧拍手道:“这便错不了了!”
柳蓉皱眉:“怎么错不了了?”
楼牧笑道:“云菁貌美,世间男子对她殷勤不断。而那些男子只爱慕她的容貌,却并不关心她是如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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