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说很适合你,不过以你的容貌,『花薄』稍嫌朴素了点,『荻』或『女郎花』更适合。」
国经说著,看到露出(真是多管閒事)的表情,嘴角越翘越高的千寿丸,更加开心地说:「嗯,改天送你一件吧。」
送件衣服这种事情,对有著实力雄厚家族后盾的国经来说,根本是件小事。可是千寿丸却更加不高兴地皱起眉头,但很快就恢復正经的表情开口:「承蒙您的厚爱,小的并没有任何功劳值得您赏赐衣物。您的深情厚意,也会替小的主人造成困扰,小的万万不能接受。」
即使一脸正经,可是千寿丸说话的语调中,仍可以听出他(要我穿上你送的衣服,我可是千万个不愿意)的想法。
寻常,要是被人讨厌都会觉得很不舒服,可是千寿丸反抗的模样,就好像甩袖子在逗弄汪汪叫的小狗玩一样,会让人打从心底觉得开心。看到千寿丸越生气,国经就更加开心地逗他。
听说今天的节庆宴会上,千寿丸将会表演舞蹈,便以此为引子,威胁他说「如果得到叔父大人的赏识,就会被延揽到右大臣家中」,看到一心只想当诸兄家僕的千寿丸,露出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这才满足地离开。
正当心情愉悦地来到中务省内舍人房工作时,国经平日使用的书桌上,有一把尚含著露水的木瑾花,连同文书箱一起放在桌上等著他。
(咦?)狐疑地打开文书箱。
素色的高级文书箱中,居然放著以昨日才看过的笔跡,写著比昨日的诗歌更为露骨的情诗薄样!
而且,这回没写上收信人的署名,只是写上「内舍人国经大人」!
国经咬牙切齿,忿忿地发出声音,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同事们转头看向自己,只是生气地紧抓著紫染薄样冲出房间,跑到藏人所,却没看见业平大人的身影,一问之下知道他知道入宫。
「已经上殿到皇上御前了吗?」
「不,听说是到后宫配送写短册用的朝露」
「原来如此。」
既然这样,只要追上去,进宫就能找到他。
远远看见业平从飞香舍走出来,正準备上前去抗议时,被正好巧遇业平的千寿丸抢先一步。
业平大人稍微看了国经一眼,表现出注意到国经的模样,却还是和千寿丸聊了起来。
光看外表,业平大人的确是宫中无人可比的第一美男,他总是以温柔的眼神和表情对待千寿。而千寿丸也以国经从未见识过的率直笑容,回应著业平。
接著就看见业平抬起手,抱著千寿丸的肩膀。仿佛不让国经看见似的,把小巧的千寿丸拥进怀中,脸与脸越贴越近……
国经马上脸红耳赤起来。
(在后宫殿中,怎能做出这等事来!)
两人很快就分了开来,国经看见千寿丸露出讨人喜爱的微笑,之后,他也注意到国经的存在,视线稍微看向国经,似乎有点担心地悄悄对业平大人说著话,想必是在说:被看见了有没有关係之类的吧(其实千寿是被国经捉弄,担心著自己是不是会被右大臣延揽去,而找业平商量)。
业平大人端正漂亮的侧脸,稍微露出富挑战意味的表情,国经才注意到(刚才的动作是针对我来的吧)。
即使如此,想到业平送来那样的书信,却又在自己面前和千寿丸如此相亲相爱,这不是非常矛盾吗?
(看样子,这个人只是故意要惹我不开心罢了。)
想到这里,肚子里的火就更加熊熊烧起。
等千寿丸离开之后,国经走近业平。
业平大人故意依依不捨地目送千寿丸离开后,这才转身看向国经:「唉呀,这不是国经大人吗?刚才的公文是否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业平装模作样的表情让国经更生气,把手中紧抓的薄样递到他面前。
「送,送这种信来,你,你——究竟打算干麼?」
口齿不清的话在愤怒驱使下冲口而出,国经对自己的冲动暗暗咂嘴。
「啊啊,你是指这回事啊。」业平大人冷静地挥手点头,反问:「这是邀请你今晚一起饮酒作乐的信,有什麼不对吗?」
「问,问题不在这里。在,在七夕之夜,到河,河边见面这是怎麼一回事!」
业平看著国经结结巴巴地说出这些话,从怀中取出笏遮在嘴边「呵呵」笑了出来。那一举一动,依循著礼节又如此优雅,让人看了更加生气!
隔著笏,业平贴近国经说:「这意思,你已经懂了吧?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啦。怎麼样啊,要不要一起尽情地被露水沾湿啊?」
业平讲话的语调,更带有qíng_sè意味!
「我拒绝!」
「唉呀,真冷淡!」
「你本来就不应该送这劳什子信给我!我可不是女人!」
「那是因为我想你才出此下策啊。」
听到这莫名其妙的理由当下,国经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可是又意识到一定要把话顶回去,便张口说:「什,什麼想我!」又不知道接著该说什麼,最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可,可恶!」
业平大人只是一脸满不在乎地说:「我可不是随随便便什麼人都要喔。只是想要让你尝尝,还没经歷过的好事。我想你一定对未知的事情感到害怕吧?不用担心,我替人kāi_bāo的经验可是很丰富的。」业平悄声地对他说,接著又再次强调:「慢慢来,根本不会痛喔。」
这些话,越说越露骨!
「你说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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