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一来,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连白大人都出去了。
想到刚才那莫名出现在房间里的老妪,王小明又打了个寒颤——那到底是人是猫?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王小明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想了想又把窗户的锁扣上。
他虽然和钟易不一样,没有经过系统训练,但是他是在王大壮身边长大,对于不同寻常的事情要保持最大的警戒心,是王大壮一直耳提面命的事情。
……如果是在家里,他会在窗户上再挂一对紫金葫芦,以防万一。
但现在出门在外,根本没有带上这么多小东西,只好有锁上锁。
王小明刚把窗帘拉上,准备留在房间里等他们回来,房间门就被急急敲响了。
“开门!”
是陆小鲁的声音。
“小鲁?”王小明连忙上前:“怎么这么快——”
他的手还没碰到门把,就触电般地收了回来。
“你一个人回来的?”王小明问道。
“是啊!”陆小鲁急急拍门:“我回来拿绳子!要抓活的!”
“那是什么东西?钟易抓到了吗?”
“是啊!把她摁住了!挣扎得厉害!快开门!钟易叫我来拿绳子过去!”
拍门声越来越急,王小明心里却像是被倒了一盆雪水,凉了个透。
他慢慢往后退。
拍门声还在继续,他的耳朵却嗡嗡作响。
陆小鲁从来不叫钟易的名字,他们才跑出去不到五分钟,再怎么逆天也不可能立刻就抓住那个奇怪的老太太。
门外的不是陆小鲁。
虽然知道在这种地方这种时机,一个人待着是有点不安全,但未免也来得太快了。
“你是什么东西?”王小明把惊慌藏好,厉声喝道。
拍门声骤停。
一阵窒息般的沉默从门外蔓延到房间里。
王小明慢慢后退,靠到床沿边。
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了,王小明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是刚才那个老妪吗?
钟易他们追丢了?所以那个人折回来了?
窗户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抓挠声。
王小明眉头一跳,立刻想起刚才那老妪的指甲。
他立刻从包里翻出天蓬尺,紧紧地握在手中,又茫然了。
天蓬尺是个难得的法器,但是在他手里,除了当折棍防身之外,从来没有发挥过额外的功用——实际上,就连防身的效果都很有限。
如果窗外真的是那个老妪,他能干什么?
还不如关紧门窗,等钟易和陆小鲁回来,反正钟易一定会有办法的……
王小明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发呆,直到窗户剧烈地震动起来。
震动强烈得仿佛玻璃脱离了窗框,松松垮垮地被狂风吹得下一秒就会碎了一地。
王小明愣愣地看着窗帘,突然见一个激灵。
为什么要等钟易回来,才会有办法?
王小明握紧天蓬尺。
他居然没有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太过依赖钟易了。以至于钟易不在,他竟然立刻就慌了。
其实完全不必要慌张。
从他决定打开后门那天起,不就已经做了那么多思想准备和努力了吗?
“你这样不行啊。”王小明长长吐了一口气,对自己说:“王小明。”
说完,他三步跃到陆小鲁床上,刷地一把拉开了窗帘。
一张巨大的、变形的脸紧紧贴在玻璃上,两个浊黄的眼珠正在往里窥视,窗帘突然被拉开,那双眼睛顿了一下。
王小明头皮一麻。
这是什么东西?
那张脸看起来比刚才那个老妪还老,皮肉松弛,嘴巴裂到耳下,加上玻璃的变形效果,看起来已经完全不像一个人了。
那股剧烈地震动,就是那张脸在撞击玻璃。
它看到呆在床上的王小明,狭长的嘴角弯了起来。
“开窗呀。”它说。
依旧是陆小鲁的声音,轻松自然,听起来甚至还比陆小鲁惯用的语气活泼些。
那张脸用这个轻松的声音一边说这话,一边持续撞着窗户,玻璃又开始抖了起来。
王小明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捏紧天蓬尺。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这张脸大得盖住了整个窗户,看不到它是否连着躯干——或者脖子。
“开窗呀。”
它说着,撞击窗户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大。
“快开窗呀。”
王小明回头看了一眼钟易的床铺,现在那张床空荡荡。
虽然有张大脸,但不成人形,妖气多于鬼气,是比凶煞低了几个段数的东西。
王小明深吸一口气,回忆了一下自己背包的位置,刷地拉开了窗户。
在他拉开窗子的那一霎那,那张脸的表情就完全变了。
它宛如一个被摊平的,软绵绵的蛞蝓,没有了玻璃的支撑,一下子就软趴到了窗沿上,然后立刻抬起头来。
那双黄眼睛不再带有那种天真的神色,而是变成了一览无遗的贪婪,仿佛它面前的王小明,是一盘热气腾腾的红烧肉。
而这张大脸上的大嘴,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王小明没有立刻用天蓬尺,而是趁着那双发软的大脸没有完全抬起脸的时候,一把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连着电线狠狠地砸了过去。
那个台灯把那张脸的额角砸出了一个坑,但看起来也像是粘在上面了——那脸上松垮的皮肤开始自主移动以来,仿佛被烧开的水,鼓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水泡。
其中一个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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