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柏言想了想,觉得他应该不会碍事,所以也没有躲,径自走了过去。
汪诚羽哪能没看到曲柏言,这白天的花巷中无论怎么说,曲柏言还是藏不住那一身独有的气质,纵然今天穿了一身素色的衣服,但是眉眼间的灵气劲儿还是暴露无遗。
汪诚羽忽然来了兴趣,二人擦身之间还是一把拉住了曲柏言的手。
“怎么着?这是打算跟我形同陌路啊。”汪诚羽还是以往的那股无赖样。
曲柏言漂亮的眉眼微微皱起,看了下四周微微发怒道:“你松开。”
汪诚羽看了看另外几个人,都是鸿瑞楼的熟面孔,尤其是看到年景时还打了个招呼:“小年景,听说你被人欺负了?”说完看到年景脸上一红,不禁转过头笑着看曲柏言。
汪诚羽是整条福蓉花巷的熟客,他们几个怎么可能不认识,都躬身施礼连声问好。
“这大白天的气哄哄的出来,莫不是要去找人算账?”汪诚羽将曲柏言拉近了些,“用不用我跟着去?今天怎么没见你带着众岳镖局那个少东家?就这么冒然的过去,不怕被欺负?”
“不管汪少爷的事。”曲柏言挣扎的拉开二人的距离,揉了揉有些被抓疼的手腕对年景说,“我们走。”
汪诚羽在他身后说道:“我跟你一同去吧,如果有个意外什么的,我也能保护你不是么?”
见曲柏言根本没回头,他又连忙说道:“全城谁不给我汪诚羽面子?你们这帮小家子气到那儿也是再被欺负,我发现你就光是脾气大,办事根本不经过考虑。”
曲柏言虽然心中不愤,但是却也觉得汪诚羽陪同的话,也许也能仗仗士气。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静静的看着汪诚羽。
汪诚羽自然知道这是等着他的一个信号,忽然嘴角一勾,快步跟了上去。
这是曲柏言第一次来别家的场馆,这慈凤轩虽然装潢也够漂亮,但是终归比不上鸿瑞楼的气派。
“入夜才做生意,几位请回吧。”一个伙计模样的青年说道。
“去把你们管事的叫来,就说是鸿瑞楼的。”鸿瑞楼的一个杂役回复道。
一报完名,那个伙计也是一愣,然后瞧了瞧这几个人,从身后那几位的穿戴上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物,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几位请稍等,我这就去叫管事的。”
曲柏言站在后面,环顾了一下四周,此时都是休息的时间,慈凤轩内也是一片安静,鲜少听到有人讲话。
汪诚羽倒是没客气,身边的随从将凳子搬开,擦了擦就坐下了。
“你过来先坐下。”汪诚羽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对曲柏言说。
曲柏言瞄了他一眼,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你听我的就过来。”汪诚羽看了他一眼。
曲柏言想了想,既然是来谈事的,那就有气势,站在这里等着倒是不好看。他踌躇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在了汪诚羽身边。
汪诚羽看起来心情就不错,上下偷偷的大量着曲柏言,忽然靠近了些小声的问道:“你是不是比在凌城的时候胖了些?我觉得你脸色好了不少。”
曲柏言懒得理他,没有回话。
“你太瘦了,身上有肉才好看,知道么?”说完,竟然伸手在曲柏言的腰上掐了一把。
曲柏言狠狠的瞪着他,刚要说话,却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不禁转脸观瞧。
来的人他自是认识,就是慈凤轩的卢大管事。
卢大管事这刚被伙计叫醒,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门口站的几位问道:“几位是鸿瑞楼的人?”
说完见到站在一旁的年景,还拱手说道:“呦,这不是年景公子嘛。”
年景脸皮子薄,知道今天是来给自己讨个说法的,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曲柏言见状慢慢的起身,走到卢大管事跟前,微微一施礼,道:“卢管事,在下鸿瑞楼的妙言,您可记得。”
在福蓉花巷混的,谁不知道妙言?更何况这妙言是何许人物?在福蓉花巷里,那可是呼风唤雨。
卢大管事先是一惊,然后透过曲柏言的面纱仔细观瞧了一下,连忙鞠了一躬,“哎呦,妙言公子怎么来了?这是贵客啊!快快有请!伙计快沏茶,上好的茶伺候着。”
曲柏言和年景被安排入座之后,卢大管事看了一眼坐在门口的那人,也是一惊,这不是汪府的汪少爷么,怎么也来了?
汪诚羽摆摆手说道:“我坐这儿就行,我今天是陪着妙言来的。”
卢大管事哪里敢得罪汪诚羽,连忙叫人端上好茶和精致的点心。
“不知妙言公子今日为何事而来?”
花巷中各有各的归宿,本来也不是禁止各家互相走动,只是今天这花巷的红牌大奖光临,想必是为了年景的事情而来。卢大掌事怎会不知道,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曲柏言当然不傻,他知道卢大管事这是想息事宁人绝口不提了,可是为了年景不能白白受欺负,还是一狠心说道:“慈凤轩的人动手打了鸿瑞楼的人,虽然你们也登门道歉了,但是这当事人之间是不是应该见面说说?那个叫诺辛的,是不是应该表个态?”
年景在旁边没吭声,安静的听曲柏言说着。
卢大管事笑着回道:“妙言公子,这本不是什么大事情,而且我们楼也派人过去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再追究了。”
曲柏言宛然一笑,看了看身旁的年景,说道:“我虽然不是鸿瑞楼的什么人物,在这福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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