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用。”秦远告诉孙伏伽,他并不想娶亲,“我是个薄情之人,这责任我担不起。”
“用不着你担什么,碰着能干的女儿家,家里内外都能给你拾掇妥当了,什么事儿都不必你操心,你就只管做你的官,平步青云就可,半点后顾之忧都没有。”
孙伏伽越打量秦远的模样就越喜欢,想努力跟秦远套近乎,说成他和自己女儿的亲事。
“你若是想找个像样点的管家娘子,我这就可以告诉内人,让她帮你去寻。”
秦远摇头,转即觉得不对劲儿,反过来打量孙伏伽,发现他眼珠儿正巴巴地盯着自己。秦远忙笑着多谢孙伏伽操心,但他现在并没有想好,要回头找秦琼商量一下。
“也对,他是你兄长么,那你商量好了记得知会我一声。”孙伏伽告辞前,嘱咐道。
秦远随后就去找长孙无忌,却被他门口的小吏拦下了。
“秦少卿找长孙公可有公事?”
秦远摇头。
“那您不能进。”小吏告诉秦远,这是长孙公的吩咐。
秦远怔了下,然后凑到小吏身边,小声问他:“怎么了?心情不好?还是在屋子里有秘事要做?”
小吏给秦远赔罪,告诉他无可奉告。
秦远转身离开,恰逢戴胄也放值了,准备走。俩人碰头之后,秦远就顺嘴跟戴胄感慨长孙无忌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头没走,不知道因为什么。
戴胄:“今天他有些奇怪,我跟他才说一句话,他忽然就对我撒火,被我说了回去,他才意识到问题。说起来,还是因为给你求情呢。”
“给我?为何呀?”秦远不明白。
“还不是你给长孙大郎看秘戏图的事。”戴胄禁不住感慨,“你说你也是,招什么人不好,偏招他儿子。那可是他的宝贝,岂能由着你摆弄?”
“我看不像,若为这点小事怄气,八成该找我的麻烦才对,不会自己生闷气。奇怪的是,他现在突然把自己关起来了,小吏说从秦将军离开后,他就再没出来过,也没人进去找他过。”
听秦远说道到这,戴胄停住了脚步问秦远:“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秦远:“是有点反常,说不好。”最近因为接连发生异人盟的怪案,大家心里都不安稳,随时都心存危机意识了。
“咱们还是赶紧去看看!保不齐有隋风云的同伙作恶!”戴胄说罢就转身往长孙无忌屋里跑。
秦远跟上。
小吏见两位少卿要闯屋子,忙再次出手拦着,刻板声明长孙无忌之前的吩咐。
“长孙公出了事谁负责,你能,还是你能?”戴胄挨个询问守门的几人。
小吏们也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犹豫不知该如何决断。他们怕若没事,便就是忤逆了长孙公的命令,他们就没命可活了。
“不怕,我有两全的办法。”秦远看出小吏们的难处,伸手示意他们就站在原地可以不动,随即他就对着屋门的方向大喊,“长——孙——公!”
声音高亢,几乎震穿整个大理寺。
长孙无忌被吓了一跳,猛然惊醒,吓得手往前推做防御的姿势,身体往后移,结果他忘了自己就坐在桌边。推得桌子乱晃,笔架、砚台等物都落了地上,身体失衡,连同椅子一起直直地栽倒在地。
啪哒!啪——
哐当!
屋内接连传了三声响。
小吏们慌了,在这一瞬间六神无主地望向秦远和戴胄。
戴胄拍腿喊道:“愣着干什么,快冲进去瞧瞧怎么回事!”
小吏们领命,立刻抽刀闯进门。他们看屋子里大乱,询问长孙无忌的情况,警惕地查看四周,想看看是蛊毒是刺客还是别的什么怪东西。
小吏去搀扶黑着脸倒在地上的长孙无忌。
戴胄和秦远随后进门,看到凌乱满地的案卷、毛笔和砚台,再看长孙无忌衣衫乱,样子狼狈地被小吏扶起身。
“这是怎么了?”戴胄注意到后窗开着,忙问,“难道是刺客?偷袭?”
小吏们紧张起来,赶忙看向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后腰被硌得生疼,此刻一手扶着腰,无奈地叹气,点了下头。他总不能在这么多人跟前,承认自己是被秦远刚才的一声叫,吓得摔在地上。否则这些人知道真相,肯定会在暗地里偷偷笑话他胆小。也怪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看看案卷竟然睡着了。
小吏们立刻喊衙差们一起去追捕刺客。
秦远看了现场后,再看了眼后窗,便料到根本就没有刺客,是长孙无忌自己跌倒了。秦远在心中窃窃狂笑,面上却故作严肃,一脸认真问长孙无忌有事没有。
长孙无忌尴尬道:“幸亏我反应及时,用桌子挡住了他,不然此刻真不知是不是活着了。”
“大理寺居然有刺客?他是什么时候,怎么行刺的?”戴胄忙问细节。
“我正在埋头看案卷,忽然感觉不对,抬手就见一蒙面刺客在我案前,用刀指向了我的脖颈。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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