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仪毕竟受了损伤,皇帝怒不可遏,只恨这人狂浪,原本有身份政局的妨害,他还不敢轻薄放肆,如今一身干净,倒如同喂不饱的豺狼般。难道当初决定是错?
“不该留你!”他喘息道。
那人停下亲吻,哑声问:“可陛下,还是留下了我的命。”
那人放开他,从床头案上拿来香茶,皇帝看那白色的瓷杯子握在他手,就觉得心头紧缩,他夺过杯子……那人一口喝尽,而后就唇度了给天子,唇齿间蛮横放肆,果真是个粗俗不堪的武人……
“我听一位故友说,曾有人命他配一味返魂香,一味幽明绝,一味只能以玉盛,一味只能以金盛,两味药均是稀世奇珍,一者死七日而返离魂,一者去生机而尸尤若生……”
那人笑的依然十分无赖,他的手托起天子的腰肢,轻揉震颤着的双腿之间……
而后伏下,若殿前跪拜之姿,天子在这个视野中,能见他若百石强弓一般的脊背,和隐约闪着光的满布的汗水……他再也受不了,仰头低吟。
那人舔了舔唇:“他后来,给我了一味无量火……恕臣无礼了。”
皇帝觉无量业火烧炙,在他心口,在他腹间,在他抖瑟紧绷的脊背.
他呼出声,却还隐约记得门外有禁卫和宦侍.
“陛下无须隐忍,那李贵见我进来,就出去打点了^”
他还笑的出!
他伺候完了他,就那么直接地分开他的腿,埋入饱满硬挺的部分,
这武夫得寸进尺,不肯迁就,偏柔情似水的舔吻被咬住的唇,直到天子放心的松开,大声喘息。
“慢一些……不……不要……”他难忍地抓挠他的脊背,手心掠过那道道伤疤的突起,与这人纠缠也才四五番,皇帝直到如今,才发现他身上伤痕,竟是累累。那人感觉到这试探迟疑的抚摩,却身体一僵,皇帝只觉得那具覆在他身上的躯体更加灼热,而埋在他体内的,也愈加壮大,不禁慌张,更用力抓住他坚实的肩膀。
“不……”
“陛下,陛下不要放手……”他喃喃哀恳,而强横霸道不曾减去半分。
天子慌张挣扎,却引来他控制不住的低吼,及更有力的冲撞。他不知道餍足,直到那同样灼热的身体化做一滩春水浸住他……
迟迟钟鼓,星河欲曙,每日早朝时刻,天子自然的醒了过来。不曾因为一夜疲惫而贪眠,他睁开眼,先看到那凌乱的龙床,而后他慢慢的坐起来,仿佛南柯一梦,垂头,只见盘起的赤。裸的腿根,还留着痕迹,再看几上半盏残茶,不是梦……
皇帝吸口气,欲呼李贵来伺候。却发现手掌下多了块黑忽忽的布。
他拿起一看,是被自己枕着的禁卫袍,旁边还有被扯坏的白帛内衣……上面匆匆拿墨写了几字:陛下好睡不敢吵醒,白日寝宫不好留连,借内侍的衣帽出宫,下次再穿着进来,别怪小李子。另禀陛下,可否赐杏袍内监腰牌一枚,大内侍卫牌只能过二门,进寝宫还要爬墙,草民武功若不济,则昨日必不能践约矣……”
天子拿内衣的手颤抖:“果然是不该留这个……无耻的逆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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