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剑,拿在手上掂了掂,颇有些分量,便笑道:“我的功夫还不到家呢,怕是用不上这麽好的剑。”说著,又将剑转交给他。
他摇了摇头,拔出剑,顺手便舞了起来。我大吃一惊,他舞的俨然就我刚才比划的那一路剑法,可他的动作却如行云流水,比我畅快得多。只是没过多久,他便因气力不足,停了下来。
我走上前去,一把将他抱起来,惊喜道:“你什麽时候学的这几招?不会就在刚才吧?”
他点点头,嫣然而笑,好似春花初绽一般明丽动人。
我竟看得呆了,直到他挣扎起来,我才发现自己无意间将他抱得铁紧,连忙松开手,放他下来:“抱歉,我走神了,刚才说到哪儿?”
他依旧对我笑著,眼睛也变得格外有神:“教我。”
我突然冒出一个奇异的想法:一个人行走江湖,假如他自身的功夫不算厉害,那麽他身边至少该有个厉害的帮手。我便问傻子:“师父没教过你一招半式,就连最基本的内功心法也不传授?”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你只舞了一会儿就後劲不足……”我转念一想,便飞冲进房间,到处翻找。
今早我到演武场巡视,途中曾路过一座经楼,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来,无觉圣人既然让我操持庄中事务,那些经阁的钥匙说不定也是由我保管著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多久,我便在一个香楠木盒子里找到了一串钥匙,登时欢天喜地,嘱咐傻子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说罢,飞也似冲出门去。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幸好有月光照明,我一路狂奔到经楼。两名弟子正提著灯笼在楼门前守夜,他们见我匆匆跑来,便都上前来给我行礼:“大师兄这麽晚过来,可有什麽要紧的事?”
我喘口气,摆手道:“没什麽,我就是想上去借几本佛经抄抄。”
他们也不多问什麽,便让了路。我顺便向他们借了个灯笼,大大方方地走上楼去。
楼上只有一间房,房门没有上锁,我推门进去,在各个书架子上翻找,然而除了一些普通的佛经之外,我什麽也没找到。我开始怀疑这座经楼里根本就没有什麽武功秘籍,怪不得连门都不上锁。正疑惑间,忽听“吱”的一声,一只灰不溜秋的老鼠从我脚边窜过,并从对面墙上的缝隙中钻了过去。我走近一看,果然发现墙上有道木质的拱形门,门上还加了一把铜锁。我赶紧拿钥匙开锁,试了两次,才把门打开。让我失望的是,这间房里除了许多用锦盒密封的字画和手抄的绝版诗词集之外,也没有我要找的东西。然而我并没有失望多久,便又听见吱吱的叫声,这次竟是从地板里发出来的。原来地板上设了一个暗格,里面居然养了一窝小老鼠,我打开隔板,老鼠们便四处逃窜,我再伸手一掏,掏出一个乌铁匣子。匣子自然是上了锁的,否则里头的东西早被老鼠啃坏了。
我用钥匙开启匣子,把东西拿出来,放到灯影下一看:“明诀心经!哈,终於找到你了!”我喜不自胜,忙把心经揣进怀里,又将乌铁匣子照原样放回去,再按原路返回。
作家的话:
此文早晚两更。
☆、第三回
傻子一直在院子里等我。
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站在那儿,眼睛盯住院门口,一动也不动。月光洒下来,把他的影子拖长了,显得格外的孤单。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把他抱起来,往房里走:“时候不早了,你怎麽不先睡觉?”
他缓缓地道:“你要我在这里等你。”
我的心紧缩了一下,继而有种闷闷的感动。我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本应该是孤零零的,现在却有这麽一个小人儿,愿意等我回家……
我突然很想留住这一份来之不易的亲情,便和他说:“你愿意认我做兄长吗?”
他直愣愣地看著我,没有马上作答。
我赶忙又补充道:“你既然没有名字,往後可愿意跟我姓?我可以帮你取名……”
一语未了,他已缓缓勾起唇角,用一个甜甜的微笑作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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