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猛地被打开了。
美琴弯着腰,脸色难看的捂着嘴巴,一阵阵干呕,身体颤抖的厉害。细细血迹渗过手指,滴落下去。富岳并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稍微挪开视线,微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的耐心一向很好,美琴咳嗽了一阵也平缓下来。
“抱歉……”眼睛湿润模糊,美琴勉强露出虚弱的笑容,慢慢站直了身体,低声道:“让你担心了……我只是担心鼬酱,我们离开村子,他一个人在家我实在是……”
“病成这样子还想出去,别乱来了。你和鼬一起留在村子里吧,安心养病。”富岳故作轻松的安慰了一句,去厨房倒了杯水,微微迟疑了一下,富岳拉开对面的房间,走了进去,打开壁橱。
壁橱里整齐的堆放着杂物,唯一的一个药瓶靠着边上放在顺手能取到的位置,富岳微微瞥了门边一眼,拧开药瓶倒了一颗藏在袖子里。
她素来温柔,倔强却是渗进骨子里的,说了自己是医疗忍者清楚身体状况,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木叶医院。
服完药的美琴脸色好看了很多,富岳坚持让她回去休息,她也不再推拒。
掖上了被角,富岳有些沉默地看着她缓缓闭上眼睛。
房间里光线昏暗,尤其是秋冬时节,连户外的阳光也淡漠得仿佛没有温度般虚幻无力。
袖子里的药丸抵着手指……硬硬的,仿佛有苦涩的味道融进去。
“让你担心了……”
他抑制着多余的情绪,僵硬地低下头,看着她温柔平静的眼神,那种近乎虚幻般的美丽,就像冬季的阳光……随时都可能消失。
“你要快点好起来,”他淡淡道:“你还有儿子……鼬这几天一直很担心你。”
美琴无力的笑了一下,手指探出被子,轻柔的握住了富岳的手:“你……不是他。”
暗淡的光线里,仿佛有什么被照亮一样。她的笑容在黑暗中肆无忌惮的挥霍着最后的生机,温柔绽放,每个字都平静柔和的落在尘埃里。
富岳的神色黯淡下去。
他不是真正的宇智波富岳,也不是鼬真正的父亲……不管做到什么地步,在美琴心里,这一点也无法改变。
真正的富岳……
美琴微微侧过头,鬓发被压得散乱起来,呼吸急促,富岳低下头,无力抑或失望的情绪已经掩藏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下,恢复了平静和沉稳。
“你不必勉强……我不是说你哪里做的不好,不好的是我……我恨你……”美琴有些急促的喘息着,漆黑的睫毛颤抖着,慢慢睁开:“是我无法面对……你和他不同……”
手指微微一颤。
被纤细柔美的手指无力的握着的男人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哪怕迅速就被压抑了下来。
富岳压抑着语气里的情绪,尽量平稳的说:“你别说了,好好休息吧。”
一滴泪水沿着苍白的脸庞落了下来。
“以后……你可以做你自己。”她断断续续的说,声音温柔得像是根本不曾落泪:“不再是……任何人……”
富岳深深吸了口气,视线静落在她湿润的鬓发,手指轻柔的拂开她鸦羽般的黑发,停留在温热湿润的泪水上。
他不是宇智波富岳。
那又如何,如今他是宇智波鼬的父亲,是宇智波美琴的丈夫,是宇智波一族的未来族长——这都是不容改变的事实,是他心甘情愿接受的事实。
是他选择了这样的道路。
鼬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美琴微微抬起眼,身侧的男人站了起来,在她的视线里,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从此之后,这一点再也不会弄错了。
纸门阖上了。
她缓慢而艰难的撑起身子,浑身是汗的坐起来,冷静而坦然的看着纸门外弯腰下去的身影。富岳似乎在嘱咐着鼬不要打扰她休息,鼬小声的答应,迟疑了一会儿,跟着父亲离开了。
脚步声远的再也听不见。
榻榻米下的暗格,药瓶静静的落在暗影里。
那才是……真正的药。
美琴面不改色的拧开药瓶,把几枚药丸咽了下去。
“普通的治疗肺部旧伤的药物……药效虽然不错,但是并发症也很严重,可以的话,希望尊夫人还是能够亲自来一趟比较好。”静音刷刷刷开了处方单:“这是一些温补的药物,药效更加温和,您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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