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最迟后天,纲手姬和自来也就要回来了。”药师天善不带感情的提醒他:“陷入私人感情之中,忘了大事,你不是这样的人吧?别忘了,我也好,你也好,都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富岳恍若未闻,凝神的看着那小小的脸庞。
是真的看。
“我知道。为了我治疗眼睛,也是怕这时候我会出事吧,你可以放心,正如你所说的,重要性我很清楚。”他轻柔的摸了摸佐助额头上的发丝,眼神也因此变得更加怜爱不已:“明天……最迟后天,你就可以放心的接近了那个女人了,很开心吧,以你的冷静,现在也无法坐下来了么。”
“我和你不同。”药师天善无动于衷:“我是幕后的线,你是登台的木偶,这场戏好不好看在你,不在我——和她更没关系。”
富岳不再说话了。
他的眼睛只能看着一点点的东西,只能看着一个人,而他不舍得再挪开眼睛了。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满满的充斥着整个世界里,不容的别的东西来挤压什么。就连药师天善才跟他说过的那些话,一瞬间又远远的离开了。
“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你还有另一个儿子吧。”药师天善不得不提醒他:“佐助这里,我直说吧,你坐在这里也没有用,要是明天晚上之前他能退烧,那就算是没问题了。总之……要看这个孩子的命运了。”
☆、第90
没有一种谈话比对方无动于衷,甚至根本没有听到你的话更让人恼怒。药师天善一向自认有着颇为不错的脾气,床边的男人一动不动的背影如同一根火柴掉在了他心底深处的火药桶上。
轰——巨响之中,理智忽然丧失殆尽,爆炸摧毁了脑海里还剩下的东西,连同斯文的面具也被他凶恶狰狞的撕裂成碎片。
富岳毫无防备。
他被猛地踢开了椅子,想要站起来却被巨力压制在床上,撞得眼睛一花。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脑海里,涌起说不出的冷锐疯狂的杀意,而手指已经被鲜红的液体濡湿。
“冷静下来,深呼吸,看看你的儿子……然后,告诉我,是不是他死了你也要死,嗯?宇智波富岳,是你把她拉上这条贼船的!是你把我们拉上去的!这时候你他妈的给我装什么装?”药师天善大半个身体压在男人后背上,浑身发抖,腹部的伤口也飞快的扬起焦灼的热度,甚至弥漫着皮肉枯焦的味道。
觉悟。
这是他们一开始彼此认可的理由,也是药师天善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愿意以下属的身份走在这样一条道路上的理由。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眼前发黑,生出无数的妄想——不敢想的事,不敢怀抱的怨恨,不敢期盼的生活,不敢回忆的过去。
有了这个人,就可以做到了。没错,宇智波家也有着必然要面对的困局,不是一个人的力量,甚至不是一个家族的力量可以面对,这个困局名为——规则!
忍者遵守村子的命令,遵守忍者规则,这是世界的常识!但是,制定规则的人要他们年幼亲密生活,互相残杀,抹杀感情——这些,也要遵守么?!
只有很少数人才会明白过来。药师天善只是不幸的生为了其中之一,明白了规则也有可能是错误的,即使全世界都说是对的,那也——
不折不扣是个错误啊!
他不幸比其他人更加聪明得想到了结局,他不幸在此之上仍然想要保护多年来亲密相处的女孩,他不幸的逃了出来,而没有一起麻木的抹杀了自己。
他不幸的在多年后,有了这么一点小小的希望——
“宇智波富岳,是你说的,要把不对的地方矫正——是你欺骗了我们,那就骗到底!回答我!”
病房里一片寂静。
那双美丽的眼睛,满满*,闪闪发光,怎么人可以贪婪到这个地步,不惜改变世界,不惜改变其他人奉为常识的规则,也要站直了背脊看着天空呢?
不是躲在黑夜里,不是避开了别人,不是在最亲密的人面前也要握紧苦无。无需摆出冷酷无情的脸,温情脉脉也可以,柔声的微笑也不一定是伪装,想要夺回来——
“我就是……”他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被这样欺骗了吧?”
“欺骗”那两个字还未落地,手肘用力一击撞在了肋骨,药师天善痛的不知不觉松开了钳制,骨头的清脆响声中他蓦然的被人掀翻在地,刚想爬起来,眼镜就从耳朵上掉落下来。
好痛。好痛。除了这样的字眼理智已经什么也听不到了,斯文俊美的脸庞只剩下扭曲的痛楚和痛苦,微弱的气息擦过了耳廓。
富岳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他对不在意的人一向不手软。敲断肋骨,腹部血淋淋的伤口,猝然倒地摩擦的脸上的伤口,失去了眼镜满脸狼狈的医疗忍者被他压制在地,揪着头发被迫扬起那张溢满了仇恨和不甘的脸庞。
“我保证。”他低声的,轻描淡写却又格外的轻蔑的压低了声音:“就算你们这些废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瑟瑟发抖不敢反抗,从头到尾什么都看不出来,一辈子跟我作对,永远只会可笑破坏我的计划——我保证那种东西绝对夺回来给你们这些胆小鬼看看,谁也别想阻挠,!”
天善的脸上浮现扭曲恶劣的笑容。
恶鬼之姿……他们都是恶鬼啊。
“即使……即使你的妻子,毒瞎了你的眼睛,趁你不备从背后重伤你……你的儿子重病缠身……不知何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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