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斯远,你回家了吗?”
“嗯,有点事要处理。”说话牵动了嘴角的伤,让单斯远不禁皱了皱眉,但语调一如往常温润如玉,“你在剧场看见我了吗?”
他没有和田小守说过要去看演出,难道也看见单狩了?
“没有,我就想着既然是二少的活动你一定会在场,但晚上的宴会没看见你就想问问。”犹豫了会儿,田小守继续说,“今晚我想请梓啸、安磊还有室友他们吃顿饭,他们帮了我挺多的。”
“啊,还有姜家,姜澄!有他在警方才会那么发声明。”
“行了,你是怕我还惦记报复段梓啸和姜澄对吧?那事本来就是小墨的错,你不怪他我已经很感谢了。”单斯远笑了,颇为无奈,自己还是看不透田小守,想不明白在田小守心里自己是怎么的人。
“我当然有生过二少的气,但你不是替他道歉了吗?那事就此翻篇吧。”
“嗯,那你玩的开心,不准喝酒,明天回来我会检查。”
“嗯!好……”本来田小守听到今晚能不回去特开心,可一听到‘检查’两个字那些七七八八甚至有些不可描述的东西就往脑海里钻,手一抖就按了挂断。
“啧,忘记说了。”田小守嘟囔着回到宴会厅,看着还和沈浪拼酒的单斯墨,想了想还是给单斯远发了短信。
要知道沈浪有次不知道从哪捞来了三大瓶二锅头,拉着自己和安磊喝酒,就着面包边就把二锅头当白开水喝,自己和安磊两人拼他一人最后倒下的却是他们两人。
但估计自己多管闲事了,单斯墨身边什么时候缺人伺候了?收起手机田小守就和段梓啸溜出会场,现在留着的也没几个人,多数都是在看沈浪和单斯墨拼酒,指不定爬上其中一人的床就鸡犬升天了呢?
前段时间一直在忙,都没好好聚过。这次圣诞演出颜卿阳和安磊也来看了,正好人都齐了。
宴会上能吃什么东西,田小守带着一行人找了个东北菜馆子,先来几道硬菜再说。虽然不是特别熟,但都是同意年龄的大老爷们,酒过三巡还有啥熟不熟的?
田小守这段时间身体调理得很好,胃病一直没犯过,也是实在馋得不行,也不顾安磊的劝,六人拼酒拼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这顿饭一直吃到12点餐馆大洋,几人又勾肩搭背地往ktv蹿,不过挪地方的时候颜卿阳发现他随身带着记事本落在剧场了,幸好段梓啸的钥匙还没还给学校,一行人兵分两路。
颜卿阳是个挺克制的人,今天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稍微喝高了点。但颜卿阳喝酒从不上脸,而且酒品极好,喝醉了就坐那不动,甚至要回去时,他还能走直线,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
走在y大校园,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雪,雪势越来越大落在脸上让颜卿阳清醒不少。因为不熟悉路,颜卿阳找到剧场还花了点时间,一打开剧场的门颜卿阳站在原地半天没动。
本应该漆黑一片的剧场,此刻却有一束聚光灯射在舞台上,惨白的光线打在坐在床上的瘦削男人身上。
“陈择”拿起枕边的骨灰盒,珍宝般抱在怀里,轻轻说,“程依你真是傻,我们之间根本不是性别的问题。”
直到听到这句话,颜卿阳才回过神来,不禁笑自己今天真是喝高,打开手机手电就去找本子。
“喂,我问你,你觉得炀野大大没有让程依和陈择最后在一起是因为什么?”这是这部剧最后的台词,单斯墨从道具床上走下来脚步有些虚浮,手里还拿着一个本子。
“可能是炀野想报社吧,写be。”颜卿阳继续找他的本子,但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别找了,我刚才坐后面醒了会儿酒,这本子是你的吧。呵,你竟然还模仿炀野大大的字迹,变态啊!”
因为工作,颜卿阳有些假性近视,等走到单斯墨面前才看清那确实是自己的本子,平时用来记一些梗的本子。
“谢谢。”颜卿阳向单斯墨伸出手。
“我要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只写he的炀野大大,chù_nǚ作却是be?”
“小少爷,这事你问我我问谁去呢?估计那个时候炀野还没找到自己的文风,或者就是单纯不开心写了个be而已。”
见单斯墨没有将本子还给自己的意思,颜卿阳收回了手,还是等单斯墨酒醒了再找他要的好。
“单斯墨你脸色不是很好,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事本子下次再找你要。”
单斯墨没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颜卿阳,舞台下离光源有一段距离,可单斯墨的眼睛却亮的出奇。颜卿阳揉了下太阳穴向回走,他今晚是喝了多少才会这样。
但颜卿阳刚走到一半,就听到身后沉闷的一声,在夜晚偌大的剧场很是清晰。
单斯墨其实挺认床,在宿舍住了一个多月都没能习惯,要么睡不着要么凌晨就醒了。
和沈浪不熟,单斯墨也听过关于沈浪酒量的传闻,拼酒在所难免自然不能硬怼,他喝得都是兑过水的酒。虽然沾了一身酒气,但他是真没喝醉,会晕倒多半是低血糖。
又在这张床上醒来,单斯墨轻车熟路按开了床头的台灯,去书架找书看。他不需要看清书名,上次来时每本书的顺序他都记了下来。
看到第三本书时颜卿阳推门进来,看见自己背回来的小少爷又不经自己同意在翻自己的书,烦躁地揉了揉头。沙发太窄,他摔下来好几次,干脆回卧室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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