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方道,“没问题,什么时候出发?”
“什么时候收拾好行李了便出发,不过不会是在今天。”
“时间不定?”
“一个星期内应该足够。”
“再见。”
电话挂断。
我把电话放回原处,这时轮到手机铃声响起。
“昨晚做什么去了?昨晚特意去你家发现你人不在。”
我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阿蓝,包括我与钟桥是如何认识、是何关系全盘托出,说完之后,我喝了几口冰水。
“好可惜。”蓝叹气道,“这么好的yī_yè_qíng机会也不抓紧。”
“别再开玩笑了。”我没好气地道。
“不开玩笑,你就没打算追她?一丁点追她的意愿都没有?”
“没有,蓝,真的没有。”我道,“这种事不会发生。”
“难说,爱情可以使一切发生,你就没有对她产生过类似心动的feel?一点点都没有?嗯?”
“是什么让你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你不愿意跟一个母亲谈恋爱?”蓝道,“再说她的年龄肯定比你小。”
“莫名其妙。”我道,“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们俩是怎么样我不知道。”蓝道,“但我觉得你们可以给对方一个机会,这个尝试不坏。”
“听着,蓝,我不喜欢她,也不想追她,更不想和她发生yī_yè_qíng,我和她的关系再怎么上升也不会超出友情范围,她也不喜欢我,也不会想我去追她或者她来追我,更不会想和我发生yī_yè_qíng。”说到这时,男孩的“就像谈了恋爱一样”的话浮上脑际,“不是我不愿意和一个母亲谈恋爱,而是有些事注定是不会发展到那种地步。”
“也许她喜欢你,等着你追她,更想和你发生yī_yè_qíng。”蓝的声音含着笑意。
“蓝你到底怎么了?”
“我很正常,筱,我没有患上精神病。”蓝换了一副认真的语气,“听着,筱,也许你不相信,可对于哪种女人适合你我大概一眼就能看出,还记得六年前你和前女友在一起我说的话吗?”
“你说‘她不适合你,分手是时间问题’。”
“可是钟桥不同,她身上有着你前度所缺乏的东西,而这种东西是你所需要的。”
“你只见过钟桥一次。”
“一次也好,一百次也好,有些事情认定了就不会变,昨晚与她作了简短的对话后,我的直觉告诉我‘嗯,这就是筱要找的女人,不会错的。’而且她对你非常有好感。”
“你的直觉不一定百分百准确。”
“确实,不过你为什么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呢?没准她就是你找对的人。”蓝叹了一口气,“你已经三十二了,怎么在这方面还如此迟钝呢?”
“过几天要去定州。”我转移话题,实在无法继续与蓝争论下去。
“旅游?”
“是的。”
“和钟桥一起吗?”
“是和她的儿子俩人。”
“祝愉快。”蓝道,“你真的不考虑考虑钟桥吗?”
我一语不发挂断电话,然后躺在沙发,仰望素白的天花板,思绪被刚才的对话扰乱成一团毫无条理的乱糟糟的线团。所有的事情都在我摸不清、看不见的地方前进,包括人也是,自从从定中回来,身边的什么发生了质变,蓝是如此,唱片店的女孩也是如此,我身边的人的思想都发生了我不理解的变化,而导致这一切变化的原因竟然是钟桥这个人。
我努力思考钟桥何以对她们影响如此之大,难道她们之前就已经认识钟桥了?不,这是不实际的猜想,如果她们之前便认识钟桥那么会告诉我这一事实,而无需瞒着我,也没有瞒着我的必要。
男孩那句“就像谈了恋爱一样”依然紧紧地吸附在我的脑际,任凭我如何努力将它踢出脑海它还是伸出无数的触手死活地抓住我的意识,还有那句“和我母亲一起睡觉的感觉如何?”同样使我如坠雾里,以我对他的认识他是不会问这样的问题,可现实告诉我他问了,确确凿凿地问了,就在十五分钟之前。
我摇头,不再想这方面的事,起身走进房间收拾好去定州的行李。
飞机是在中午十一点四十分到达定州机场,旁边的男孩睡陷入深沉的睡眠,任凭我怎么叫、怎么拍都不睁开眼皮,我只好把他的背包背在背上,所幸背包里的东西只有几套换洗衣服还一些生活用品,没有一件可以称之为重的物件,因此背两个背包于我而言没有一点影响。我将男孩轻轻地打横抱起,重量比我想象得轻许多,绝对是长期没有好好吃饭的结果。机上的乘客的目光纷纷投在我身上,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人们又重新把视线放回原来的位置。一个三十二岁的女人打横抱着一个十三岁正在睡觉的男孩不是一件稀奇的事,不至于引起太大注意,更不会登上明天《定安日报》的头条。
我从机场的等候出粗车区截下一辆司机是女人的出租车,打开车门,用手盖在男孩的头上使他避免撞到地弯身进去。
“三十号街的a酒店。”
“他是你弟弟?长得很可爱。”女人饶有兴趣地问道。
“他是我儿子。”我笑道。
“真的?不要跟我开玩笑,你这么年轻就当父亲了?”
“当年十九岁不懂事,闯了祸,于是被迫当了父亲。”
“有些祸闯了就要用一辈子去填补咯。”女人从后视镜里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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