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b市百年难遇的高温,炙热仿佛要把城市晒化了。
温子骞怕冷也怕热,冬天太冷容易引发支气管疾病和哮喘,夏天太热大部□□体无法排汗很容易引发尿路感染和发烧。
还好接连下了好几场雨,温度降了些,他便立刻启程去了翡翠城的工地。他现在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一个月时间大半都在外面,无非想躲着纪涵志。
他知道纪涵志身边不缺人,他总抱着侥幸心理,那人看不见他,久而久之的便会遗忘了他。毕竟他从不认为自己这破烂身体能有多么强大的吸引力。
炎热浮躁的城市,倒也难得风平浪静,连一些花边八卦都少之又少,最大的事件莫过于海关总署署长的女儿结婚,b市稍微有头有脸的都在应邀范围之内。
特制的高档房车在高速路上飞驰,车内进行了改造,左右两边的座椅都可以躺着休息。
从翡翠城的工地回来的路上,温子骞一直睡着,腹部和膝盖处有两条束腹带固定。他睡得不□□稳,呼吸间夹杂着沉重的杂音,听着总让人提心吊胆,好像下一口气就接不上来似的。
温子杰取了一个软枕给他垫在脑后,握着他的右手帮他按揉蜷缩的指节。这一年的复健断断续续,身体的残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重。右手残废的三根指头因为疲劳过度,肌肉处于亢奋状态,一直都是握拳的姿势,连特制的手套都戴不上去。指尖狠命的往肉里掐,温子杰强行拉直他的手指时,发现他的手心都被掐出了血。
“把这个给他捏着。”阿斌把一个方正的棉质小布包递给温子杰,刚好手掌的大小,里面塞了柔软的棉花。
温子杰接过来,放在温子骞的掌心,松开手指,手指痉挛的握着拳头,指节把小棉包都捏变了形。
“斌哥,昨晚上我哥哮喘发作了两次。”温子杰担忧道:“我说去医院,他倔的不行,还要赶四五个小时的路程回来参加什么署长女儿的婚礼。”他低头看着温子骞的右手,难过的咬了咬牙才哽咽道:“他这是怎么了?我觉得他在往死里逼自己呀。”
阿斌叹了一口气。至从秦苍来过老宅之后,他就一直处在这个状态。ròu_tǐ的疾病都是心病引发的,他心里堵着一口气,不发泄出来他会把自己憋死。
“他和秦哥到底是怎么了?”温子杰问:“他们以前不是很要好吗?为什么会争吵?”
那一晚,秦苍从楼上下来,满眼血红,面目因为痛苦,看着有几分狰狞。
阿斌道:“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有些东西你不懂,我也没法给你解释,好好照顾子骞,能劝就劝,不能劝就随他吧。哪天他把自己作死了,什么恩怨也就散了。”
他语气苍凉,面容悲哀,温子杰只觉得车里压抑的让人崩溃。
“你们都当我小孩,我不说,不代表很多事情不知道,我哥和纪……”
阿斌赶忙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皱着眉摇头。
温子杰赶忙闭了口,低头看温子骞,呼吸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下了高速的时候,温子骞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偏头问道:“几点了?到哪了?”
阿斌帮他取了腹部的束缚带,扶着他坐起来,用肩膀抵着他的背脊,让他可以坐稳。
“五点半了。刚下高速,这会有点堵车,估计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到酒楼,再睡一会?”阿斌回答。
“不睡了,这一路都在睡,浑身僵硬。”温子骞动了动肩膀,伸展了一下胳膊,皱了皱眉看了看挛缩的右手,把小棉包取掉,对温子杰道:“把手套帮我戴上,这个样子去参加婚礼,太丢脸了。”
三个人合作,强行拉直手指,才把手套给戴上去,遮住了残缺。
温子骞把毯子掀开,咬了咬唇,靠在阿斌身上,皱眉道:“子杰,帮我揉一揉脚趾。”
阿斌知道这一路颠簸,他的神经痛又犯了。
“子杰,你来扶着,我帮他按。”
阿斌照顾了温子骞六七年了,对他的身体不说了如指掌,也是相当有经验了。
他指挥着温子杰道:“你给他捏肩膀和后颈,用点力。”说着蹲在温子骞脚旁,脱下足托和厚棉袜,露出瘦削的双足。
脚掌的肌肉非常僵硬,脚趾不似平时那般柔软,肌张力很高,脚趾做着抓地的动作,脚背绷的直直的,透着不健康的青白。他熟练地用指头用力捏住温子骞的大脚趾,前后活动了一下,然后再用力的掐着指甲盖,原本苍白的指甲盖都被掐出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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