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给别人也找点不痛快。”郝英才笑着给他点着烟,说道:“我刚刚收到消息,有人拿到了我们云来港总执政官的把柄,准备在明天的州际贸易日弄出点事来。”
想起那位初来乍到、还很有个人理想的总执政官罗伯特,容裴说:“连线聊聊。”
郝英才立刻用腕上的联络器进行多人连线,迅速召集各方暗线开小会。
所有人都很默契地取消了像频,只开启音频。
暗线们的情报非常全面,容裴很快了解到罗伯通的黑历史。
这家伙有点倒霉,他原本也算年少有为,入职后短短六年时间就连续拿到百分之八十五的民众支持率,成为帝国青流里最受瞩目的新晋人才。然后转到第三个任地后他的幸运彻底结束了,民众支持率连百分之六十都没达到!
更可怕的是这仅仅是个小小的开端而已,他接下来三个任地的支持率依然直线下跌,通通只有百分之五十几,连及格线都没达到。
这表明他已经在青流蹉跎了十二年,从曾经的风云人物变为如今的笑柄。
不要小看群众八卦的能力,他们为了了解云来港的新任总执政官,很快就把罗伯通扒得一干二净——原来这家伙开始时之所以攀升那么顺畅,靠的是在容家倒台时狠狠地落井下石!后来他似乎尝到了甜头,谁出了事他就第一个站出来义愤填膺地指斥。
可惜他没有想到一个道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而且墙倒众人推也要有个度,每次你都上去推一把,你不腻味,别人还腻味呢!
于是罗伯通的噩梦很快就来了:他的第三个任地正好是他踩过的某个政治犯的家乡,当地人联合起来狠狠地坑了他一把,为他那暗淡无光的未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这种惨痛经历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郝英才听完后对容裴说:“还是你以前说得好,宁愿违心夸人一百句,也不要说半句诋毁别人的话。”
“这家伙还挺有趣的。”容裴淡笑:“他的任期还有两年多,不要一次就把人玩死了。别来真的,放消息就成了,正好可以利用这机会和他好好‘交流’。”
切断多线通话后容裴把郝英才扔到他家门口,自己则漫无目的地驱车前行。
过了一会儿,他调出自己的的联络簿,拨了几个号码。
容裴有很多朋友,从整天人模狗样的精英人群到终日挥汗如雨的建筑工人都有,各个领域都能找到和他交情不错的人。
各大电视台同样有容裴的朋友,他联系到目前在首都电视台工作的几个熟人拜托他们照看林静泉。虽然林家不缺人脉,可是林家可没有涉足过传媒这一行业,所谓隔行如隔山,多结交几个圈内人总是好的。
得到对方的应允后,容裴干脆利落地调转车头,驶回自己家。
容裴目前在云来港外交部上班,买的房子也离外交部办公大楼很近,是个相对比较静谧的住宅区。他家是独栋独户的三层建筑,带着小花园,宅子内外花树、灌木、垂藤错落有致,应季的鲜花散发着迷人的馥郁香气。
可惜容裴无心欣赏美好景色,他把车停进车库,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走回屋里睡觉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容裴就被一通急电唤醒,来电的是云来港的秘书长范立云。
范立云的声音向来刚正不阿:“听说有人谋划着要组织游行,在各个城区都建立了联络点,声势浩大,政府恐怕马上要被堵得水泄不通。”
容裴被打扰了睡眠,声音格外温和:“谢谢你的告知,不过我们外交部选址时特意绕过了通往市政府的路线,所以不会受影响。”
范立云说:“罗州长虽然犯过错,可是他也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你想毁了他吗?”
容裴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烦躁,冷笑问:“你觉得是我指使的?”
范立云反诘:“难道不是?”
罗伯通刚驳回了外交部的财政款申请,当年又曾经对容家落井下石,以容裴护短的性格肯定会咬罗伯通一口。
容裴冷笑说:“把柄是他自己落下的,我没必要为他的愚蠢负任何责任。”
范立云声音里有着隐忍的怒意:“你真以为云来港是你的游戏场吗?给我适可而止。”
容裴懒得和他辩解,直接承认了他的说法:“我要的东西你做不了主,换个说话管用的来吧。”
很快地,那边很快换成一个满脸憔悴的中年人:“喂,小容啊,我是你罗叔啊。等会儿可是州际贸易日,正好轮到我们云来港负责主持,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
“长辈”开口了,容裴笑了起来:“我想办法去转圜一下,但是不保证奏效。”
“只要有笑容你肯出面,哪有不奏效的道理。”罗伯通热情地赞扬。
“罗叔过奖了。”容裴的眉尖微微上挑,笑容更甚:“既然这么凑巧,我就顺道问问另一件事吧,不知道外交部明年的经费是多少?”
罗伯通拍胸脯保证:“没问题,百分之五十。只要财政款一下来,其中的百分之五十就优先拨给外交部。”
容裴满意地切断通话。
罗伯通那叫一个郁闷。
他正准备栏着财政款搞几个大工程,捞够升官的资本呢,哪肯把它让给外交部?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他白天刚在议事厅指桑骂槐地骂了外交部代表一顿,大振雄风,凌晨时就接到噩耗:有人要组织一次针对他的游行。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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