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嗤笑了一声,“原来那个儿子说爹爹好看都闷声吃醋的人不是你啊。”
被翻旧账的云祖父顿时语塞,云老爷闷声笑了出来,他瞪了儿子一眼,又忍不住去看孙子,发现夏越默默垂目抿酒,心里也有些打鼓,哼唧了两声,便继续喝酒了。
式燕的羞赧被两位老人的拌嘴减轻了不少,他笑了笑,正准备继续吃饭,突然觉得袖子一紧,是丈夫拉了他一下。
他侧头看向丈夫,看到夏越凑到自己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许笑了。”
一种可以称之为愕然的表情浮现在了式燕脸上,没一会儿,又转变为强忍住笑意的模样。
式燕第一次觉得,丈夫怎么这么可爱。
下一刻,夏越在他耳边幽幽地吐了句:“还笑,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夏越便转过身若无其事地继续用饭,式燕却是笑不出来了,他觉得耳垂在发烫,心跳好快,似乎……有些期待。
真是不知羞,他暗骂了自己一声。
散席回房之后,式燕就被夏越堵在轮椅车里一顿啃。
“相……相公……”式燕挣扎着亲吻的空隙间说话,“等等……”
“嗯?”夏越把舌头退出来,改为含着式燕下唇吮吸,只随意地发出个音作为询问。
式燕气息都要乱了,又用力推了推他,把人推离开了自己的唇,才喘着气说道:“明儿初一,相公还要到酒藏祭酒神呢。”
夏越点头,把人从轮椅里抱起来,踏上地坪往床里头走:“嗯,是要去祭酒神,然后呢?”
还问他然后呢……式燕被他噎了一下,两瓣唇嗫嚅了好几下,才说出口:“太晚睡……不好。”
夏越闻言开心地笑了起来,在夫郎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发出响亮的一声。
“傻式燕,你身子不方便着呢,我能折腾到晚睡吗?”
听丈夫这么说,式燕原本还舒了口气,可他肩膀才放松下来,就听到夏越站起身在他头顶补了一句:“我只折腾你一次,不会太晚的。”
夏越很守信地遵守了他的诺言,让式燕横躺在床上,臀部靠在床沿,自己则将夫郎的腿架在臂弯上,温柔小心地只做了一回。
只是这一回持续得有些长,到了后来夏越还让式燕跪在床上,自己从他身后进入,把夫郎逼到泄了第三次时自己才解放。虽然不激烈,但漫长的快感依然让式燕感到全身绵软无力。
等两个人都擦净身体躺倒被窝里睡下时,时辰已经是大年初一了。
65、年初一年初二
年初一一大早,夏越把脸上还残留着被疼爱痕迹的夫郎留在家里,踩着竹节燃烧的声音出了云家大门,往酒藏走去。
夏越到得早,不少藏人还在院里洗漱,看到他进来也不慌,口里含着水的只摆了摆手当作打了招呼,其他人也随意地喊着老大新年好,声音里都是笑。夏越觉得他们眼里看到的绝对不是云夏越,而是大大厚厚的红包。
云老爷晚了一炷香才来到藏里,进来就埋怨儿子不等他。杜师笑着给云老爷拜年,然后说:“少藏主来得早,是来当小财神的,也不知他是怎么把那么多红包揣在怀里的。”
夏越也笑道:“全都兜在氅子里呢,我差点没想提个篮子来。”
周围的藏人听到全都哄笑了起来,每个人面上都红光焕发,看来夏越给的红包分量不小。
云老爷也笑着给藏人们都发了红包,夏越给了那是夏越的事,儿子手上有喜久醉,云老爷自己也有其他产业,多给辛苦酿酒的藏人们一些红包,不是坏事。
大小两个财神散好财之后,众人便都肃穆起来,开始祭酒神。
祭酒神的仪式与去年没有什么不同,只一样,那就是夏越今年不再是与其他藏人一起站在杜师身后,而是与杜师并肩而立。
敬酒之后,杜师示意夏越上去,给酒瓮封坛。这本该是杜师负责的,夏越有些错愕,但看了看父亲和其余藏人,无人不满。
“少藏主现在也是我们酒藏的杜师啊。”杜师笑着道。
夏越这才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一脸虔诚地将酒瓮封了起来。
祭酒神结束后,云老爷跟着儿子一同去看今年的云起。酿酒场里漂荡着酒醪特有的香气,所有的大木桶内看起来都非常顺利。云老爷从第一桶云起看到第三桶,面上一直挂着满意的笑容。
他站在桶旁,笑着对杜师说:“今年的云起看起来很值得期待,似乎会比去年的要好。”
“是的,”杜师颌首,“今年都很顺利,第一桶云起大约再过十来天便能上槽了,少藏主酿的那一桶情况也非常好,比起自己酿的,我更期待那一桶呢。”
夏越的云起还在冒出乳白色的泡泡,看起来相当活泼,每日用木櫂搅拌时,还能看到更多的泡泡出现。没有任何问题,夏越有信心,到月底上槽时,这一定会成为很不错的酒。
陪着父亲看了所有的酒醪,又查看了一遍麴室内出麴的情况后,时候也快到午时了,夏越便与杜师他们道别,跟着云老爷一同回了云家。
他先去北院给爹爹拜年,正好祖父和祖爹爹都在,便一同拜了年,然后领到红包。夏越有些不习惯,他总觉得自己赚钱了,该是自己给长辈红包的,只是在骆越,亲属之间从来都是长辈给小辈派红包,与小辈年龄无关。
回到房里时,他正好看到夫郎在数红包。
“得了多少?”夏越一边关门一边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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