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飞来的微弱绿光,瞳孔睁大。这些事情发生的速度是一瞬间的事,傅青岩反击、穆杏林上前,还有他刚站稳脚。
他打不过。大汉连忙转身向一道石门而去,按动机关人窜了进去,石门很快重重落下。
胸口还隐隐作痛,大汉压住胸口动了动脖颈的关节,吐口唾沫跑下原石阶梯。
“头儿!”之前那个早就察觉不对的人冒了出来,“我们走暗道跑吧!”
“跑那么快,现在还说走什么!”大汉踢在他背上,犹不解恨地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把之前训练的人都叫出来!”声音在空旷的场地内回响着,如同丧钟。
人犹豫着,有些为难,“可是头儿……”之前那样又不是没看到,庄里那些天级都不见了,这些训练了年数不等的人又怎么可能有用!
大汉转身,两眼血红看他,“你是头儿还是我是头儿?我爬上这位置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这种敢跑来狼窝的不知死活的家伙!”
他们明显有备而来又或者有恃无恐,怎么会不知死活……不敢说出来,手下连忙点头称是,转身跑去远处训练的寝屋。但是跑着时,他心中却在想:这么多年堕落不警醒自身,头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厉害的头儿了,他从一头狼,被这高位无忧捧成了一条狗。
“再撕下去就破破烂烂了。”穆杏林无奈,从自己衣摆撕了一块布下来,递给傅青岩。先前肩头一下,后来又自己撕了下摆,果然是打定晚上回客栈就换啊。
傅青岩谢过,擦拭着剑身上的血渍。
穆杏林敲了敲石门,敲着是闷实的声音,挺厚的。他上下看了看,顺口提起道,“回去不会客栈已经关门了吧。”
傅青岩擦完后想把布扔掉,毕竟今晚他的洁癖真是承受了极大的考验。但是……又想到这是穆杏林衣服上的。
他把布条往剑柄上一绑,这时听见穆杏林的问话他没怎么考虑回答道,“之前给了小二银两,让他给我们留个门。再说,我们继续下去,也不会在子夜才回去,所以不用担心。”
布条绕了几圈,绑着根本不打眼,傅青岩抬头去看背对着的穆杏林,“明天休息好,就要去追之前跑的那个人。”
之前……跑的那个人?穆杏林皱眉想了一会,才在记忆里捕捉到那个脸都没有被他的人,就是最先发现他们,后来在傅青岩剑下最终跑掉的那个人。
“现在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吧。”穆杏林有点不想追他,但他知道如果这人跑去刑搂其他地方通知,那他跟傅青岩就翻船了。
会水的傅青岩走过来检查石门的周围,“他受了伤,这点时间走不到下个镇,所以他现在肯定在镇里的一个地方养伤,明天查查就知道。也许,他当时想,我们一定会以为他出镇的。”
穆杏林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等到他养伤完,跟他去下一个刑搂地点怎么样?”
傅青岩转头看他,“好主意。”就是可能花的时间有点长。
穆杏林也转头瞥他一眼,“我可等不了那么久。不过如果那个领头的打死不说,那就只能这么做了。”手上摸到了一个可以压下去的小方块,穆杏林顿了顿,接着道,“照理来说,他们这边接到任务会把属于其他地方的传给他们,还有跟刑搂总舵上交资料,都是要联系的吧?怎么就没有蛛丝马迹可察呢。”
话音刚落,穆杏林突然撤开了手。“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傅青岩转身,“扑腾翅膀的声音。”他挑眉调侃道,“可能是你第一次学会抱怨的奖励。”
穆杏林敲了一下石门,“那让门背后的人等着吧,咱们去看看奖励是什么。”以防万一,他把腰上的雪凤冰王笛取下。
出了暗室,一眼看到一只手掌大小的鸟儿停在这间房间内的桌上,这鸟与寻常信鸽不同,头冠血红,目露凶光,与体型不符的凶悍。
傅青岩出手的速度很快,在这只鸟机敏地因为两人出现就要飞走时,用小小的劲抓住了鸟儿,手指顶住它的上颚,从它的爪子上取下了纸条。
纸上六字:二月汇报,王六。
如果是其他人抓住这鸟,大概会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穆杏林两个正好寻查刑搂的事,看到这六个字顿时就想到了,上报资料。
三月初就应该汇报二月的,现在都快三月中旬了,果然刑搂关于传讯方面做的太差了。
穆杏林看向傅青岩,没有说话,就是默默地看着,接着傅青岩察觉看来就对视着。
傅青岩随手放了鸟儿,任它扑腾飞走,“想着追着鸟儿飞的痕迹找到总舵是不可能的。你觉得我能日以继夜地轻功带着你吗?”
穆杏林转身回暗室,“我也觉得不可能。”
傅青岩:“……”这句不可能已经属于打击范畴了吧?
“我开门了。”穆杏林站在石门边喊他过去,傅青岩不再多想,走去准备随时出手。
石门一开,从底下看去毫无异样,当石门升到可以攻击心口的位置,就见无数刃影倏的闪现。
水准高低不同。傅青岩评价,手上用剑挡住一次又一次的攻势。
看谁来送死吧!
一个又一个人倒下,被一击毙命。傅青岩的位置也越来越往前,穆杏林随后跟上。在这狭窄的过道上,傅青岩只需防住上下两个方向,根本不用担心这些半吊子的攻势。
五年训练一满,这些人就出师,以天地玄黄而分,为刑搂,不,刑搂的掌权者,肝脑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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