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力气的反手抽了姬容一个耳光!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大殿中久久回响。
不躲不闪的受下这一巴掌,姬容稳稳的站在原地,整张脸却被巨大的力道煽到一边,肿了起来。
嘴里漫出了一股铁锈味,姬容咽下一口血沫,没有说话,只单膝跪在了羽国皇帝面前。
姬辉白还敛着眼站在旁边,没有说,没有动。只是姬容单膝跪下的地方恰好也是姬辉白视线停留的地方。于是,姬辉白便只长久的盯着那跪在地上的膝盖,直至眼睛开始酸涩。
看见姬容跪在自己面前,羽国皇帝勉强压了压怒火:“你和辉……你和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神子的事情之后。”姬容回答。
几乎忍不住要开骂,羽国皇帝努力继续维持着早已岌岌可危的理智:“是你喜欢他,还是他喜欢你?”
一开始自然是姬辉白喜欢姬容。但此时却根本不该说出这些。因此,姬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儿臣喜欢辉白。”
第二次听到这句话,羽国皇帝就如同是被点燃了的炮仗,想也没想便狠狠的一脚踢在姬容的胸腹,生生的把人踢得晃了一晃,才激动得颤抖了手指指着姬容喝骂:“混账!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姬辉白是你的弟弟——你的亲弟弟!这是背德——是luàn_lún!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肋下被踢得一阵剧痛,不用摸姬容便知道肋骨被踢断了。喉咙一痒,姬容忍不住轻咳两声,却越发挺直了腰背,眼神也一如之前的平静:“喜欢便是喜欢。既已经喜欢上了,便是真有天谴,儿臣也受着。”
“受着?”羽国皇帝咬牙冷笑,“若是天——要你们分开呢?”
“……父皇。”沉默片刻,姬容低唤。
羽国皇帝根本不听,他只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重复着:“若是天——要你回头呢?”
说罢,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姬容,又看向站在旁边微垂着头的姬辉白,冷冷的对姬辉白开口:“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苦海既无边,回头岂是岸?”姬容道,他略抬了头,直视羽国皇帝,平静的黑眸中有一种连羽帝也不敢逼视的东西:“姬容已泥足深陷,恕难从天命——若天要强我回头,那我便……”
姬容平静的眼眸在一瞬间锋锐得让人不敢直视:
“——逆天!”
“哗啦!——”伴随着姬容最后的两个字的是瓷器被重重摔碎的声音。
羽国皇帝全身颤抖,他重重的喘息着,道:“来人……”
“来人!”蓦的怒吼一声,羽国皇帝挥手把满桌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一时之间,杯子、折子、笔架落地的声音并着杂乱的脚步声一起响起,交织成一曲慌乱零碎的乐章。
“侍卫统领可在?”羽国皇帝闭了闭眼,他长长的吸了气,再长长的吐出,终于稍稍冷静下来。
“小人参见圣上,圣上万岁。”眼下的情况就是再愚钝的人看了也明白是大事不好。故此,除了被点名的侍卫统领,其他的一众太监侍卫都是能把头低得多低就把头低得多低。
“把凤王给孤拉出去,”羽国皇帝开口,他喘了一口气,然后狠狠的,用几乎咬牙满口的牙咬碎的口气说,“给孤拖出去——打!绑起来狠狠的打!往死里打——孤没叫停谁都不准停下!”
一片寂静。
侍卫统领不敢答应,更不敢不答应,一时之间冷汗一阵一阵的,片刻就把贴身的中衣给湿透了。
“陛下……”始终当着阴影的福全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开口。
“拖出去!要孤再说一遍吗?!”羽国皇帝咆哮着又砸了一个瓷瓶。
瓷器碎裂的哗啦声并着帝王的咆哮声让再长的所有侍卫太监都重重的抖了一下身子。
慌乱之下,侍卫统领不由把哀求的视线投在了姬容身上。
姬容却并未看向侍卫统领。他只是敛起方才的所有锋利,恭恭敬敬的向皇帝行礼:“是,父皇。”
言罢,姬容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没人敢动。
看着姬容离去的背影,羽国皇帝稍稍冷静。接着,他把视线移到众多侍卫身上,神色已经转为阴鸷:“还跪着做什么?——是不是还需要孤教你们怎么做?”
侍卫统领大汗淋漓。甚至不敢回答,他匍匐着行了礼,随即飞快起身,用最快的速度带领下属退出太和殿。
冷冷的看着,羽国皇帝随即指了一个太监,道:“去给那些侍卫说,就在这外面打!——孤要看着,看看有没有人敢软一下手!”
说着,羽国皇帝直直的指向窗外的庭院。
“你跟他们说,谁敢软一下手,”羽国皇帝停了一下,这一刻,他的眼中泛起了浓浓的阴狠,“——孤就把那只手砍了喂狗!”
所有的太监都屏息静气,只有那被吩咐了的小太监撞撞跌跌的往外跑,传达‘天’意。
姬辉白终于抬起了眼,越过太和殿中的一应事物,他看向窗外。
那些侍卫的效率很高。
因此,没等多少工夫,姬辉白就看见了一切。
他看见——看见自己的皇兄被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压着跪在地上。
他看见——看见自己的皇兄双手被分开,用足有两指宽麻绳一圈一圈缠了绑在木桩上。
他看见——看见侍卫高高举起漆成暗红的木棍,然后重重的砸在姬容的肩头!
姬辉白看着,他知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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