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不上是怎样复杂的感觉:庆幸没有放纵自己越界,却也失落离那芬芳一步之遥,这种矛盾来回拉扯着我的理智,教我欲罢不能。
墨墨没心没肺的蹦跶好歹驱散了些许我心里的繁乱,听她说起所见所闻我才确定,她果然又找机会寻衅惹事去了,只是出了郑松那一档子事儿,所以显得她与冯伊的争执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听她兴致勃勃地讨论着郑松的死讯,我至少可以欣慰的是:能排除她动手的嫌疑了——鉴于她护短又执拗的性子,我还真担心她会因为一时意气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来——若真是这样,我虽然也会感念她对于我的拳拳维护之心,但理智上却无法坦然接受。
我不希望这份情谊是建立在杀戮之上的,更不希望她因此担上了别人的性命,这样深重的背负,是我绝对不想也承受不起的。
短短几日,这个基地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我想,也是时候离开了——本来我们多留下几日的初衷,就是以确保曾柔的安全为主,补给物资并打探一些消息,现在看来,这个大学城基地除了异能者之间事端频发,对于普通人倒是风平浪静的港湾,我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早上,当我醒来时,萧已经起身,正靠在窗边捧着一杯咖啡啜饮,如玉瓷般白皙的脸颊在晨光下朦胧了一圈柔和的金晖,美得教人移不开眼。
仿佛察觉到我灼热的视线,她转过脸,对着我微微笑道:“来吃早餐。”
“……嗯。”不敢承认我再次对着她犯花痴,我掩饰性地低下头,将睡得四仰八叉的墨墨摇醒,与她们说起离开的打算。
她们也同意了我的建议,用过早饭,叫上了吴放歌,略微收拾了一下,我们便去了接待处找谭洛可。
按照萧的意思,只借口我们出任务,先离开基地再做打算——我隐约觉得这样做未免有失光明磊落,多少显得落荒而逃的心虚,但也只是想了一想,不准备多言:她这么做自有原因,我愿意相信她,毫无保留。
为了避免麻烦,我们也没有刻意同曾柔道别,只是领了任务后便马不停蹄地去取车子。
走出登记处的时候,又看到来来回回忙碌的巡逻队员和工作人员,似乎这基地里又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不免在心里庆幸自己早早做出了决定。
出城的时候,正有另一辆车自大道上朝这里驶过来,纯白色的车身一尘不染,隔着车窗也能感觉到车主人的优雅出尘之气——与这浑浊颓唐的末世格格不入,教我生出了几分好奇。
萧也对那辆车的车主有了几分注意,好看的眉不自觉地蹙起,握着方向盘的纤长手指也紧了几分——她也与我一样,感觉到了那辆车子的异样么?可是看她的表情,却又凝重得多,如临大敌的警惕让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在两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一瞬间凝固的气机,好似两把锋利的刀剑相击,那冲撞的力道震得我的心仿佛也遭到猛击一般。
——怎么回事?
我捂着胸口,却发现墨墨与吴放歌同我一样,神色冷峻,都有了异常的感觉,而这感觉对于萧更是影响甚大,让她几乎要控不住方向盘——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两车错开,一切又恢复原样,那辆白色的跑车毫不停歇地开进了城里,守门的人竟是不假思索地放了行。
我回头盯着那辆车子,墨墨他们也是回身扒着后窗仔细打量——车里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连例行检查都可以无视?
……难以预料的强大和神秘。
萧狠狠地踩下了油门,在我们都被颠得一个踉跄不约而同看向她时才若无其事地轻咳一声,微笑着说道:“走吧,我们去下一站。”
墨墨撇了撇嘴,不高兴地质问道:“说起来,你昨天晚上不是去找胡老头了么?有没有弄到药品之类的补给啊?”
萧敲了敲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回道:“他有事出去了。”言下之意便是不曾。
“那我们留在那里这么些时间,你就什么都没储备?”我估摸着若是质问对象换作吴放歌,墨墨早就一巴掌招呼上去了,态度也不会这么“温和”,最后还要加上一句鄙视意味严重的“要你何用”表达自己的不满——即便如此,她的未尽之意也充分地通过神情传递给了所有人。
萧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餐厅三楼有一个供应豉汁凤爪的窗口,”在墨墨瞪大了眼睛满怀希望地看过去时悠悠地补上了下文,“可惜,我们权限不够。”
不去理睬将坐垫当成出气筒各种蹂=躏的墨墨,我们的车子一路朝着大路往前开,虽然时不时有丧尸经过,却只能对着一百码的车速嘶吼而无可奈何——我们的神色依旧渐渐凝重起来:这些丧尸,早就不是过去能够被轻易碾碎的残次品了,它们,正在以一种令我们咋舌而忧虑的速度进化着。
我们本来的打算是去k市寻找充沛的水源,但是据胡维康所言,恐怕那一场诡异的降雨是在整个天朝大范围内展开的,波及甚广,那我们是否还要按照原计划去k市呢?
萧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计划照旧,我虽然没有问她,但也清楚她必有自己的考量,无须多考虑,只要相信她不会害我们便好。
连接两座城市之间的是漫长而空旷的荒野之路,修建的公路破破烂烂的,只勉强供两辆车子并行,时不时会有颠簸的土墩,这也给我们本就平淡乏味的旅途增添了几分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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