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生集团开始前所未有的新旧人员变更交替的大潮。
一个月后,在岳家二老董事再也看不下去、岳家两位公子总裁也要借由这个原因找祁齐麻烦的时候,辞职的申请和邮件突然约好了似的停了下来。
因为有一个在集团算得上是资历老而又德高望重的部门经理的辞职被祁齐批准后,由于新的接任者迟迟未招过来,开始每个月只拿到为数不多的底薪,没有了集团往日给予的各种金钱补助和提成奖励后,某次会议上他恼羞成怒地跟祁齐正面冲突了起来。并试图跟看上去只是个女流之类的祁齐动手。
但接下来的十五秒内,祁齐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地将身高一米八五、体重差不多一百多公斤的他给摔到了宽大的会议桌上。
然后他爬了两下没爬起来,祁齐站在桌前环抱双臂,无人敢上前扶。
“如果你还试图闹事。岳生集团将会考虑在这个行业中封杀你。或者,其它更坏的结果。”祁齐冷冷地说道,伴随着一身的杀气。
出头鸟已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打得差不多,确实是时候给其余还蠢蠢欲动的员工们一点适当的警告了。而这位部门经理的冒尖儿,正是最好的时机。
试问这个行业中,还有比岳生集团更高的枝头吗?或许有,譬如君雪等人的新公司。但岳生集团不要了的人,即便再有能耐,洛遥也不会稀罕要的。而一个人如果是因为要给自己的公司找麻烦而辞职闹事,传出去,试问有几个公司能要他?
“接下来的工作中,我保证,你们所付出的努力,会与你们在岳生集团所得到的一切成正比。辞职的,我都会继续同意,但我希望是开开心心地分离,而不是互相给气受一拍两散。”当天那个会议,祁齐最后一句话。
然而这个行为和言语却还是惹到了岳家人,虽然团众离职的事件不再发生,可隔日的董事会议上,岳家大少爷还是很不留情面地质问祁齐:“在公司开会的时候动手打人!你以为你是谁?你知道这种粗暴行为叫什么吗?!”
祁齐简单地看了下主位上坐着的岳董事长和夫人,两位中年人并没有附和大儿子的指责,似乎在等待这位外姓总裁给出一个正当的说法。
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祁齐淡漠又认真地回答:“用古代的一种说法,或许应该称为是‘清君侧’吧。”
“胡说八道!”岳家二少嚷起来,“你打了人!这件事已经在集团上下传开了,你以后想让岳生集团被外界怎么看!”
祁齐不痛不痒地“哦”了一下:“我这次动手打人,最多就是正当防卫。但要说打人闹事给岳生集团抹黑,我还真不敢跟您比。”
“你!”被提及了黑暗往事的岳二少怒极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祁齐也缓缓地站起来,面向董事长说道:“如果岳生集团因为几个主管经理的辞职逼迫而放弃一些原则和决断,那才是业界最大的丑闻。如果董事长或者其它董事总裁一致认为我那么做是错的,可以开除我。”
“并没有说你错。”岳董事长终于开口,“近期的事情就没有继续提及的必要了。董事会只看重你接下来在工作上的表现。”
“多谢董事会和董事长的理解。”祁齐不亢不卑地说道,“请放心,我一定会协同好集团上下,为接下来的集团效益努力的。”
经历了夏季最酷热的两个月,岳生集团上下一两千号人员终于因为祁齐的铁腕手段而变得比以往还要服帖。
另一方面,岳璐即使身在国外,但对于集团所发生的事情却是始终关注和明了的,为了让祁齐站得更稳走得更远,她甚至允许祁齐开始在集团内大批地提选低职位人员,还同意了她提出的大幅度提高员工薪资以收买人心的申请。
终于将内部事务摆平了的祁齐,可算能松一口气安心地与君雪等人聚会了。
“岳璐拿到了岳生集团的指挥权,但你却帮忙将暗地里反对她的人的逆鳞全都摸了个遍。”君雪敬了祁齐一杯酒,微笑不已,“等她回来,面对的局面必然将会是前所未有地好吧。”
祁齐谦恭地这位前领导碰碰杯:“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洛遥难得对她笑了一下:“过程肯定很辛苦,但岳璐没有看错人,等她回来,必须让她请你吃顿大餐。”
“我作陪!”白草抬手与祁齐击了下掌。
可能是因为时间过得太快太久,即使这次的聚会所有人仍如以前那样恣意欢闹,却没有人在祁齐的面前提及“康梓馨”这三个字了。康梓岚和田希琴也都未讲任何关于康梓馨的消息。可能是怕碰触到祁齐的心事,也可能是大家真的开始淡忘了这个长时间不在身边出现的小妮子了。
那天祁齐喝了不少酒,是康梓岚和田希琴两人分别开着她们家的车和她的车送她回去的。
“小馨大概在国外玩儿疯了,电话很少,只邮寄过几张明信片回来。”在祁齐下车准备上楼时,康梓岚突然语气很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祁齐摸了摸发热的脑门,对着下午的太阳眯起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田希琴将她的车钥匙递给她,笑着说:“半个多月前她打电话来,还有问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祁齐默默地接过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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