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利恩哈哈大笑起来,没等兄长起身,就一下子扑过去,将其压住——用手按着克里冈是不现实的,蓝衣孩子直接跪在了他的胸口,拱着腰,蜷成一个椭圆形的蛋状,得意洋洋地看着身下人。
克里冈并没有抱怨身上的重量,他干脆就这般躺着,看那个嬉皮笑脸的孩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果不其然,就这么跪了半刻钟后,扎利恩就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了。
……嗯……
要不然……真把他给……干?回?来?
这个提议很好!十年前那份惊天骇地的疼痛就该找个时间给这条暴龙补一补,要不然他都不知道疼字怎么写!尽干些惨无人道的事!
可是说到这个,自己现在压根没有那个意思,怎么办?这种事情也不是说来就来的啊……嗯,有了,培养!对,扎利恩,培养!反正在无法之地已经证实,就算不是春天,自己也能起反应的!
——当初是怎么起反应的来着!?
扎利恩终于动了动四肢,向兄长又凑近了一些,他学着刚才的样儿轻吻轻咬,然后一路亲向对方的下巴,接着回到鼻尖,转而去向耳根,反正也没有特定的规律,就是这般小鸡啄米一样点着。
克里冈用手指轻轻锢住蓝衣孩子的侧脸,给他做了些示范,这几个吻是缓慢的,两人分开的时候,贴在一起的薄唇还有一点点拉扯的意思。扎利恩非常喜欢这个感觉,他一遍遍地重复着,都没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已经从兄长的身上下来,正以侧躺着的姿势和对方玩耍。
作者有话要说:
☆、(36)
好几次扎利恩都想特意弄出人类皮肤微微粘着的状态,他觉得没来由的好玩,不过成功的次数有些差强人意,后面他干脆将克里冈的下唇咬住一点点,试图向外扯。不过没打算让他继续将这个无理游戏玩下去的男人再次拉开距离,一语不发地盯着他。
正龇牙咧嘴笑的孩子立马合上了嘴,一副做错事求别罚的表情。
……所以……我就说……为什么要对自己的梦低声下气啊扎利恩!?
因为这个想法,而准备继续掌握主导权的孩子刚抬了一下头,就被重新按在地上,克里冈探头含住他的耳尖,慢慢地将他的脑袋往下压,直至贴在一直在更替材质的地面上,那没有固定形态的‘地面’偶尔是初春的草尖,偶尔是交错的巨大树根,偶尔就是普通的夯实砂砾……扎利恩倒不会乖乖不动,兄长用虎牙咬了一下锁骨的时候他觉得很痒,刚刚正经的面部又浮现了小小的笑,他抓着对方微热的头发,想要开口也咬些什么。
克里冈把他抱起来,随便他玩,这个姿势和十年前的梦境一模一样,似乎梦中的感觉更能互通,那种难耐的感觉飞快地回到身体里,简直就像从未离开过似的,这让扎利恩不免觉得自己习以为常的梦其实有着非常惊人的本事。
扎利恩的吻开始变得急促,和十年前不同的地方在于,没有任何不清不楚的黑纱隔在他与兄长之间,流淌的空气也不是野冰窑特有的虚无,这一次在做这些亲吻和摩挲的时候,坐在地上的克里冈不是麻木的,他对自己的触碰也不再是僵硬或缓慢,右臂还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腰,不让自己跪得太辛苦。
在梦里面褪去衣物并不太难,本来幻化成人形的时候衣服就是附带品,现在更是会在克里冈摸到的地方直接消失,让他手上的动作更加顺畅。
在肌肤相触难得显露的空隙中,克里冈用拇指指腹顺时针揉着身上人儿肚脐以下的位置,后者似乎已经不太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了,喉咙里只能发出不清晰的浊音,双手在兄长的背上乱抓,还不停地将披风往下扯。
“查理……”男人试图让低头啃咬自己肩膀的孩子集中一点儿注意,“听我说,查理,等一下,看着我……看着我。”
但是刚刚对上视线的孩子又俯吻而下,有一丁点儿撒娇意味地把敞开的大毛领披风扯到自己背后,将自己也裹在红红的粗布里头。在披风里面闹腾了很久,克里冈好不容易才把持住,将他的小脑袋瓜子固定在二十厘开外,强迫他盯着自己的脸而不是嘴。
“……查理,听着,我要你告诉我……这是你想要的么?这真的是你想要的么?……你知道我是谁么?”
不安分的家伙根本不打算回答,他挣扎着挥开兄长的手,又把唇贴上,不管克里冈试图把他推开几次,都像磁铁一样扑回来。
“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我要你先告诉我——”
“……哥……你平常不是这么多话的!”
满脸委屈的扎利恩张开手,只想要拥抱。
克里冈突然觉得身躯一绷。
“……你可当真没有认错人呐……”
“哥……”这次没有再受到任何阻碍,扎利恩一下子钻进兄长的怀里,边‘嘿嘿’地笑边继续他的吻。
克里冈让他转过身去的时候听到了小小的抗议,但趴在地上的舒服感一旦袭来,只顾着享受的孩子就满意地闭了嘴,接受兄长压在自己上方。对克里冈来说,人形就是有这个好处——俯在扎利恩背上不会被他乱挥的翅膀打到,小时候帮他释放过一次,那双蓝色的翅膀简直就是最大的敌人。
扎利恩一点儿也没打算放过晃来晃去的红色披风,他一把将眼前的毛领扯住,然后放进嘴里咬,褐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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