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时间有多久,每一天都只剩下修炼、静坐,明明空闲的要命,却迫使自己不停的做事,即使脑子保持着一片空白也不要去回想以前的事情,就这样日复一日。
所以在听见第一遍敲门声的时候,花子墨甚至没有动。
这时候,谁会找他?仙界的人不会,人间的话,那万丈悬崖可绝不是摆设,寻常人没事费这么大力气到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那锲而不舍的声音响起了多少遍,花子墨终于起身开了门。
“你们是谁?”门外几个人侍卫打扮,但都灰头土脸的样子,一见他开门激动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花子墨堵在门口,显然没有让他们进来的打算,这些人莫名其妙的到来,但他也只是冷漠的看着,还不至于让他到防备的地步。
“请、请问是花子墨仙人吗?”纵然只是这般站着,花子墨强大的威压还是让他差点说不出话来。
“是我。”花子墨神色一敛,找他的?除了悬崖这个天然屏障,他还在下面的树林布下了迷雾阵,按理说这群人应该无法进入,更别提上到这里。
在他半是猜忌半是严厉的目光之下,侍卫终于颤颤巍巍地娓娓道来事情的原有经过:“是这样。你可还记得皇甫家族……”
事情大概要推算到千年时间前,当时花子墨对付的那个魔将极为难缠,当时大伙实在束手无策,花子墨却想起一物或可降服该魔将,只是这东西是人间的皇室一族的传家之物,自然是宝贵的不得了。虽然所有人都极力劝阻,但当时的皇帝,也就是皇甫家的祖先皇甫昊天却异常慷慨,愿意借给他渡过难关。
结果自然是好的,重创了魔族,击退了败兵。为了表示感谢,花子墨将自己随身佩戴的宫铃赠与皇甫浩天,并表示若有朝一日他或者他的后代有需要的时候,只要不涉及违反道义或是伤人性命之事,可以通过此物找到他帮忙。
所以,当看着侍卫手中闪烁着紫色光芒的宫铃时,上面还残存着他输进去的微弱仙力,花子墨大概明白他们为什么能出现在这里了。
在众人欣喜的目光中,花子墨接过宫铃,只是左手微微用力,刚才还闪着亮光的宫铃瞬间在他手中化为粉末,他手一扬,连那灰色粉末也消失了个干净。
侍卫的脸色顿时一变:“你——”天知道他们能找来这里吃了多少苦头,若非这宫铃指路,他们早就迷失方向了。花子墨这么做在他们眼里无非是毁尸灭迹,不遵守当年的信用,这让他们回去如何向上头交代!即使对方是仙,这样也实在太没品行。
没等侍卫发火,花子墨却处变不惊,只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吧。”然后,率先出了屋子。
他这是答应了?侍卫实在无法无法揣测这样一个仙人的意思,但是花子墨愿意跟他们回去,已经是万幸。
花子墨打量着这间放眼整个皇宫可以称得上是落魄的屋子,静静地等待着,显然这次见面显得极为私密,地点狭隘安静不说,外头连几个守卫的人都没有,虽然这些在花子墨眼里基本没什么区别。
“不好意思,让仙人久等了。”甚至连仗队都没有,身着黄袍的人亲自过来迎见他,一挥手,身旁剩下的几个人都自动地撤了下去,倒是有一人拉着个孩子进到屋里头来。
“多谢仙人还能顾念旧情,朕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劳烦仙人大驾,还望您能答应我的请求!”这位在人间享有赫赫荣誉权威的帝王竟然亲自放下身段,朝着花子墨深深鞠躬,除了藏在眼底的无奈和悲哀,眉头的皱纹又加深了几分。
花子墨当然不会让他行此大礼,不过不是因为承受不起:“你必须告诉我要做什么,我当年可是有言在先,伤天害理之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仙人多虑了,我自己做不来的事又怎会为难仙人。”皇甫双城回头望了那孩子一眼,眼神里充满难言的复杂情绪,转过头却显得冷静多了,抬起头望着花子墨,眼神坚毅:“请仙人把这孩子带走,越远越好。习武也好、修仙也罢,我只希望他直到他有自保的能力之前,仙人能护着他。”
这似乎不是难事,但对于平乏单调喜好安静的花子墨来说,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生活里突然多了那么个人,而且对方还是个孩子。
“我不要!父王我不走!”两人之间虽然隔了段距离,皇甫双城又可以压低声音,最后几句还是远远地被皇甫洛耳尖地捕捉到。
他剧烈地挣扎,连踢带踹,几乎使尽了所有招数终于趁着侍卫躲闪的空荡钻了出来,一下子跑到他们面前。
“父王,我不要跟这个人走!我要留在你和母后身边!”他抗拒的眼神,恶狠狠地瞪了花子墨一眼,象征性地一推,而入手的感觉好像是在推一座山,抬头一看,比他高了一大截的花子墨果然纹丝不动。
花子墨微微皱了一下眉,不是因为他推他,而是这个会叫会闹行为粗鲁的孩子如果真的由他带走可能会添很多麻烦。
接触到皇甫双城拜托的眼神,花子墨知道,无论他可能都要接下这个责任了,当年的信义他不可能背弃,何况这的确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最多只是有一点麻烦罢了。
皇甫双城对待这个孩子却是一反常态,非常严厉,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面对他,皇甫双城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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