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对他干笑一声,他干脆地站起来,捡起手机说:“我该上课去了。”说完转身径直朝房门走去。
袁三定定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关门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lt;后记二gt;
张春回到学校后被教务主任狠狠批评了一顿,然后被罚晚上留下来值班,这本来是一个月才轮两次的,这个星期他就值第三次了。
他无聊地趴在桌上拿着一本书乱翻,直到林老师最后一个离开后,偌大的办公室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看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才刚过八点,虽然隔壁楼的高三教室还在上晚自习,但还是显得很冷清。
“老师,忘在美术室了。”
听到清脆的女声,张春转头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同学站在门口,开口问道:“你是哪个班的?”
“初二三班的苗如兮。”女生腼腆地笑着,微低着头。
“我这里没有美术室的钥匙,你去找保管室的李老师吧!”张春说着不忍多看了她几眼,漂亮的黑色直发刚压过肩膀,厚厚的毛衣裹在身上,脑袋缩在围巾里,样子就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怯怯地望着他。
“我家里的钥里,没有钥匙我回不了家,我家只有我一个人。”女生看着张春,露出一脸快哭的表情。
张春心一软说道:“好了,我带你过去!”然后他从旁边余老师座位的抽屉里拿出一大串钥匙,带着苗如兮去往美术室所在的旧教学楼。
并不是张春犯懒不愿给人开门,只是因为美术室所在的是上世纪遗留下来的旧教舍,经历了几十年的光景,沉积了许多传说在里边。在学校重新规划的时候应该是拆除重建的,但由于那栋楼是学校最初的标志最后决定保留下来,现在专门用作各种活动室,一到晚上基本就不会有人出现在里面。
张春在过去的几年里不止一次看到里面有非常规生物的存在,所以即使现在看不见了,也一样不愿靠近,尤其是在晚上。
当他们走到楼下,张春就感到一股寒气袭来,他不由裹紧了外套,用力地跺脚,楼道里的路灯亮起来。他回头看一眼苗如兮说:“不然你在这里等我?”苗如兮的头立即摇得和波浪鼓似的,他叹着气说:“那走吧!”
苗如兮紧跟着张春,显然也不喜欢这栋楼,她和张春并肩往楼上走。美术室设在四楼,他们走到三楼转角处时路灯突然熄灭就再怎么也亮不起来。苗如兮不由自主地拉住张春的衣角靠到他身边。
张春安抚地说:“没事,灯可能坏了。”说完他拿出手机当电筒,微弱的光线使得气氛更加诡异。
忽然,张春感觉耳畔掠过一股冷风,苗如兮一声惊叫,直接抱住他的手臂,惊吓不已,瞬间他也跟着紧张起来。
这一刻他发觉原来什么也看不见也是一种折磨,因为看不见恐惧变得更加强烈。狭窄的楼道里只听得到他们的脚步声在回响,每走一步都感觉胆颤心惊,这些年的警惕都已经成为了习惯。他突然直起腰,壮胆地说:“只不过路灯坏了而已,别怕!”怎么也不能在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面前丢脸,他拉住苗如兮大步往楼上走。
苗如兮望着张春正欲点头,突然又惊叫一声,指着四楼的走道说:“有,有人!”
张春往前看去,只见四楼的楼梯口有个黑影一闪而过,他心里一惊,暗说难道他又能看得到了?随即连忙拉住苗如兮追上去。
但等他们追到四楼却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他使劲跺脚,楼道里的灯亮起来,他对苗如兮说:“走吧,放在哪里?”
“老师,我了,我们走,不要过去,不要过去!”苗如兮冷不防地哭起来,使劲拖着张春不让他往前。
“怎么了?”张春轻声地询问,苗如兮只顾使劲地摇头,紧闭着嘴不开口,他只好继续说:“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帮。”他柔声安抚着情绪不稳的苗如兮。
苗如兮犹豫半天终于轻轻点了下头,张春脱开她的手朝美术室走过去。最后他站在一间教室门前转头看着苗如兮,苗如兮对他点了点头,随即他拿出钥匙,根本看不懂上面作的记号,大海捞针地一把把尝试,在试到一半的时候终于听到喀的一声,锁总算是开了。
他推开门走进去,顺手打开了教室的灯,巡视一圈发现窗台下有个米黄。他对走道上的苗如兮笑了一下说:“我看到了。”然后他几步走过去,正打算往回走,冷不防瞟到窗外的路灯下站着一位老人。
这栋楼所处的位置正好在学校的围墙上,窗户的一边就是学校外面,是条老旧的巷子,老人就站在巷子的路灯下抬头盯着张春面前的窗户,一动不动,昏黄的路灯映照出老人的轮廓。
张春收回视线,走到教室中间,头顶的灯管突然闪烁几下,电流声哔哔直响,典型的鬼片气氛,教室外苗如兮的惊叫声突如其来。
“不要过来,救命!救我,救我!”
张春急忙冲出教室,看到苗如兮背贴着墙壁,死瞪着双眼,满脸惊恐地对空无一物的过道某处叫喊。他忙跑到她的旁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苗如兮,怎么了?”
苗如兮把头转向张春,目光却没有焦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接着双脚一软瘫坐到地上,惊魂未定地说:“有个全身是血,全身是血,全身是血的人!”
张春转头看了看空旷的过道两头,然后扶起苗如兮说:“没事了,回去吧!”
两人朝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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