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楼感激地看了匤一美一眼,一美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知是那场婚姻进去容易,离开难,但好离了婚之后,匤一美虽然像是脱了一层皮,精神势头还是很好。
“这脸有点肿,被打啊?”匤一美仔细地瞧了瞧。
“摔手机砸过来。”
“你妈对你算可以了”匤一美喃喃道,“你知道有多少人遭罪可比你多多了,闹得一个家鸡犬不宁,关押,打骂,撵出家门,断绝关系。”说着匤一美又长叹一声,这个事情,国内大多数情况,都属于说者是泪,听者伤心状况。
“我本来想着慢慢来,哪里知道她这么就知道了,还说是,是岑梓勾引我,把我带坏了之类。”这会儿回过神来,想着她妈那些骂人话心里有些恼火起来,关人家岑梓什么事啊。
“反正稳住她情绪,这事情也没有一个范本,你也只能见招拆招,看谁先熬不住吧。”生活中总有这么多很难去解决问题,那晚匤一美陪了林小楼一夜,林小楼心情平复了些后这才问到匤一美,“你近怎么样了?看你瘦成这个样子。”
匤一美只摇摇头,苦笑了下,算是自己种因,也就要自己去尝结果吧,经了那场事故之后,悬而未决心像终是找到了可以安放地方,暗夜里,也后悔过,骂过自己蠢,对于婚姻那样儿戏,阿来是何等人,哪会那样轻易就同意离婚,她什么手段都使,软硬兼施,恳切哀求过,恶意威胁过,她使什么招,阿来都会有相同招使出来,他也求,跪着求她,甚至做出大让步,不管她外面做什么,只要不外面过夜都可以,卑微如斯,她还是执意要离,放到低处许多时候也不过是一场手段,当得不到想要结果,就会如变了个人一般变得暴烈,那之后,他残忍本性暴露无疑,将她捆绑床上无法动弹,甚至不惜使用暴力手段,他意欲强暴她,被她咬破了耳朵,鲜血止不住,那人却依旧不管不顾地将整张床弄成了血色,后她拼了所有力气将自己一次一次地用头撞上床沿,阿来就那样满脸是血冷冷地看着她,她也早失去了理性,因为太用力,是撞得眼冒金星,不知道撞了多久,只那沉闷撞击声响彻空中,那人眼里露出心如死灰神情,只深深地看了看那床上人,像是被抽干了灵魂一般出去,再进来时候,将已经签好离婚协议书扔床头,而后冷静得像个即将去行刑刽子手将匤一美所有东西塞进行李箱,连东西带人扔了出去,从此,两清了,他们之间瓜葛,他多糊涂,把自己搞成这样狼狈样子,知道得不到她心,却还是始终不肯放弃那丁点念想,甚至,连求婚都是以那种交易方式,他做出了大让步,她还是不肯罢休,她誓要伤他伤到体无完肤才好,那就这样吧,那他还管她什么感受了,强要了她就好了,得不到心,好歹得到身子,却哪想她又是咬他,又是自残,这世间哪里有这样残暴女人,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没了意思起来,那种愤怒,沮丧,绝望冲破了他理智,就这样吧,当从不曾相识,走成这样,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这段过程匤一美从未对任何一个人提及过,她知道这一段畸形婚姻里,她自己也有着不可推卸责任,去医院包了伤,又回到自己婚前单身公寓,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只是物是人非,那个人还能原谅她还会原地等她吗?
“那郁美静呢?”见她不愿多提离婚事,林小楼也就从旁问道。
“她怎么?”说到那个女人,她放松了下来。
“你呀……”林小楼闭着眼踹了她一脚,哭久了眼睛好疼。
匤一美没答她,只闭上眼缓缓睡去。
翌日,林妈很早就起来,匤一美得去上班,林小楼也有通告,见林妈妈出来,匤一美忙讨好地上前甜腻腻地喊道,“干妈,你起得真早,这么早做啥好吃呢?”
林妈没说话,打了那个偷食手背一下,早餐吃得很无畏,林妈妈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看起来神色憔悴,也是一夜没睡样子,匤一美见机吃过早饭后把林小楼一同给拉了出来,“行了,别再说了,这事儿你妈气也还没消,说什么都是听不进去,该上班上班去吧。”林小楼想着也是,这种关头,和她妈谈判,也谈判不出什么所以然出来,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开工。
匤一美看了看时间,没多久,林小楼经纪人开着车将她接往片场去了,匤一美也开着她小十万经济车往上班地方去,由于今日出来得太早了,刚好遇上上班高峰期,车又多,这些劳什子司机全乱开,说着就见前面一辆白色雷克萨斯不打灯直接就从左边猛别了她一下,她昨晚没睡好,精神也不集中,一边骂一边猛踩刹车,可还是蹭了上去,匤一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气匆匆地拉开车门,却见那白色雷克萨斯走下来一位熟人,登时就没了脾气。
“怎么是你啊?什么时候换车了?”这一腔怒火生生地给憋了回去,憋得她说话声都阴不阴,阳不阳。
“岑梓车,她刚买,你这咋开啊?”一身宝蓝色衬衣郁美静皱着眉头看着岑梓刚买爱车屁股被匤一美蹭了眼皮不由地抽抽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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