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让他妈的你别动,你听没听见啊!”
这是真的醉了。罗道夫斯刚要说我不动,可是还没来得及他张嘴的时候,西维亚一低头,又吐了,还是酒精,可里面却掺杂了不少的猩红。
“日了狗了,赶紧出来把你们局长带走,一会儿死我店里面,算谁的?”
大概是这血刺激了隐藏着的人,大概是西维亚的动作提醒了暗中护卫,从虚空出现的黑袍男人,一把就搀扶住了要摔倒在地上猩红污迹的西维亚。
工作时候不许说话,但是目前的状况好像让他不得不说。
“抱歉,莱斯特兰奇先生,局长是什么时候开始吐血的?”
轮班轮到他了,如果是从今天开始吐血的那他回去得告诉队长,如果是之前就开始吐了,那就不用说了。
“你们局长你自己还不知道啊?”罗道夫斯打了个哈欠,又清空了地上的污迹。老实说他还真不知道。一队的人大多有些木讷严肃,遇上这种问话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不是对方怎么这么废话,脑袋里想的是我要咋回答?
“一星期前就这样了,再不拴住你们局长,哪天喝死在我店里我哭都没地方哭去。”罗道夫斯说的,约翰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正在想着的时候,从男人伸后伸出来了一双手。还未看清来人,便已经传来了一股异香。
或许根本不用看清来人。
“我来吧。”很轻很淡的话,约翰最先看到的不是局里面传说中的大小姐。他最先看到的是自己队长。格雷克对着自己冷肃的点点头,约翰心领神会,立马消失。罗道夫斯看见了老朋友,也看见了格雷克,想也没想的就说。
“这晚了还出来,不怕让那个狼崽子叼走,那哥得多心疼呀。”这话是对贝拉说的。贝拉笑笑摇头,她没看罗道夫斯,只是看着自己扶住的西维亚,一点点擦拭女人嘴角的酒渍,也没接下罗道夫斯的话,只是说。
“不能给她少喝些酒么?”
“我开门做买卖,你家这口子给钱了,我能不卖么?”
“兑点水也不行么?”
“我说傻妞,就她那嘴,八零年的拉菲和八一年的拉菲都能尝出来。”
也是。
“我先带她走了,谢谢你了。”
“用不着,你别老过来,我这儿人不干净。”
贝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笑笑,罗道夫斯瞧她那眼睛就知道,自己这话又是白说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不清楚,只是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能闻见那不该出现的味道,若有若无,再后来的时候她就不藏着了,有时候会趁着店里没人的时候出现,就坐在吧台那儿,就坐在罗道夫斯对面,坐在西维亚身边。西维亚有时候醉的不省人事,她也不恼,就安安静静的待在那里,等着来人把她带走。有时候她会和带西维亚走的人离开,有的时候还会多待一会儿,不是每天都来,可是总会来。
酒吧又空了不少,罗道夫斯叹了口气,把一直握在手里的布巾扔在了桌子上。
……
“你怎么没和我说她喝酒伤了胃的事情?”这其实算不上指责。事情发生在病房里,西维亚的专属病房,大概是真的是喝的太多了,她睡得很死,睡得很沉,甚至连贝拉给她灌下去的胃药,解酒药,西维亚都没能醒。格雷克没有立在一边,但是贝拉知道他是在的。
“她本来胃就不好,现在喝的吐血了,那得更难受,有没有什么方法让她少喝些酒么?”
“没有。”虽然格雷克更想说,腿长在头儿身上,头儿想去哪谁管的住?
“让艾琳多配点胃药吧。”贝拉说,格雷克在虚空中抓抓脑袋,他觉得没必要,“药库里面还有呢。”
“药效不好。”
或许是真的难受了,西维亚的眉头都挤成了一个疙瘩,挣扎着的身体,还有半开的嘴,轻微的声音从喉咙挤出来,贝拉能挺轻她说的是水。
水就在床边的柜子上,贝拉拿着小心的把清凉的水倒在女人的嘴里。
西维亚是渴极了,充血的大脑让她根本没法思考,其实在她醉酒的时候是根本不会去思考的,喉咙火烧火燎的,亦如胃部,她想喝水。然后便有了清凉的水从喉咙中滚下,安抚了炙热辛辣的肠胃,安抚了浑身上下的滚烫。她醉了,醉在梦中。她在梦中嗅到了蛊惑人心的香气,在梦中触摸到了微凉的柔软,在梦中也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一头长发,一抹笑容。
贝拉。
那是在黑暗中出现,那抹明亮的笑,只是一点,可是在不长的时间里,从那笑容开始,驱散了整片的阴霾。西维亚是仰着她的,于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地方,仰视着驱散了自己所有阴暗的人。
贝拉……贝拉……贝拉……我想你……真的好想你……
梦中的人是用一种可怜到会让人悲悯的语气说的。西维亚知道自己是怎样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亦如街边乞丐。西维亚也知道自己是怎样泪流满面,亦如渺小的弱者。她大步奔跑,她大声哭喊,喊得是贝拉,喊得是别走。她想要抓住那双手,想要抱住自己抓不到的人,她想要留住这光明……
别走……贝拉……别走……
你忘了么?是你要离开我的。
贝拉这样想,却真的无法挣开抓住冰冷的温热。
“……呜呜……我错了……对不起……呜呜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爱你……对不起……我爱你……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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