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三天便是元日,朝堂正繁忙的时候。
秦皓宸忙于政事,连着七八天宿在昭和殿。这日下了早朝,照例赶去御书房,却见江翊伏在客座小憩。
广袖探出一截细腕,宫袍再厚重也盖不住的清瘦。
秦皓宸皱眉,碰过他裸露的手背。
很冰。
举目四望,殿内空空荡荡。右手在衣带上停留片刻,慢吞吞想解开外袍。
衣裳褪下一半,江翊低咳几声,瑟缩着偏过头。不知梦见什幺,他眯起眼,唤道:“阿元……”
秦皓宸蓦地两颊发热,耳边响起沉重急速的心跳声,他三两下穿回衣袍,慌手慌脚想要转身。
江翊半梦半醒,伸臂搂住君主的腰身,脸庞倚贴他的小腹,含含糊糊说:“好想你……”
推搡的手犹疑着搭上羸弱的肩膀,秦皓宸垂下眼帘,端视他瘦削的侧脸。
手脚腰背有些麻。秦皓宸扭头看看书案堆积的奏折,烦闷又焦躁,只想狠力推开没事乱找麻烦的妃嫔。
但始终没有。
江翊幽幽醒转,他搂抱的君主眉峰紧锁,满脸嫌弃。江翊收回手,低声说:“臣,参见皇上。”
秦皓宸不理会他,忙后退几步,捡本折子翻看。
江翊想起身,却脚踝剧痛,忍不住低吟。秦皓宸专心批注,字迹愈发工整。
过去半盏茶功夫,秦皓宸问道:“新换的药,用过没有?”
江翊正揉着小腿发呆,闻言眸光一亮,说:“用过了。”应对君主状似心血来潮的问询,他热切道,“新来的顾太医与旁人不同,臣听说他还有祖传的药方……”
秦皓宸打断他问:“何处听来的?”江翊不明所以,他的君主屈尊说,“那张方子见效快,来年留的病症也多。你什幺时候能,改改急功近利的性子?”
江翊望他良久,踉跄几步跪坐在案边,说道:“臣愿为陛下分忧。”
“你别给我惹麻烦就分忧了!”秦皓宸恶狠狠瞪向不安分的妃嫔,又过去半盏茶功夫,他敲敲桌案,说,“奏折。”
江翊靠他更近,抻手够下半摞奏折。这事久不曾做过,他却清晰记得两人近在咫尺的呼吸,淹没在纸张轻擦的声响,和灯火昏黄的温存里。
秦皓宸批完一本折子便看他一眼,身形还算稳当,手指也算利索。
不知不觉过去半个时辰,秦皓宸再看江翊,正巧对上他深沉的眼睛。
江翊背靠桌角站起来,说道:“亟需答复的都看过了,剩下那些,留到明日也无妨。”
秦皓宸反驳说:“明日还有明日要批的……”
江翊撑上椅壁,指腹轻抚诱他流连的唇,再滑落下颌,按揉僵硬的侧颈。
很冰。秦皓宸暗数长乐宫该有的分例,总觉和妃穿戴单薄了。
走神的刹那,江翊俯身含咬他的耳垂,舌尖沿耳廓游走,膝盖也卡进他两腿之间,时轻时重磨蹭脆弱柔软的器官。
秦皓宸偏头想躲,说道:“还有要事……”胯间沉眠的阳物背叛似的硬挺起来。
江翊吻过他紧抿的唇,又跪坐下去,撩开他的衣摆,隔着衣料对那处轻轻一舔。端坐的腰身不受控制发软,秦皓宸靠上椅背,双腿不知不觉敞开。
两人衣衫不整之际,殿外忽然有人来报:“皇上,小王爷求见。”
“让他……”
江翊接道:“进来!”
秦皓宸舒口气,暗想这人多少知道些轻重,哪知江翊干脆钻进书案底下,脑袋探进他腿间就要继续。秦皓宸匆忙理齐衣襟,压低声音说:“起来!”
江翊不为所动,开始吮吸光滑的大腿。舌尖一圈圈打转,而后吻上渗出透明液体的男根,掌心握住柱身,慢慢捋动。
秦皓月风风火火闯进来,叫道:“皇兄”
眼瞧幼弟往他身边靠,秦皓宸额角狂跳,喝道:“坐下!”秦皓月瞪圆双眼,委屈兮兮撇嘴,秦皓宸虚咳一声,严肃道,“坐好了……虚坐……尽后,明白吗?”
小王爷乖巧点头,说:“明白了。”
江翊半含半舔,粗糙的舌苔刮过前端,顶着流泪的孔眼戳刺。口中满满的腥膻,滋味不算美妙,他却很喜欢透着情欲和渴求的味道。
小王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秦皓宸不时颔首,却半个字也听不进去。他端起茶盏想掩去嘴唇深重的牙印,下身忽然抵着紧窒灼热的甬道,快感肆虐过四肢百骸,瓷杯险些砸落在地。他垂下手腕,搭在江翊颈间,似要推搡,手心却使不上力气。
江翊卖力吞吐,不时勾起舌尖,逗弄硬物突起的青筋。口中之物开始主动挺送,抚摸后颈的手指逐渐扣紧。他更加殷勤地抖动手指,颌骨张到极致,将粗硬的顶端含入喉道。
秦皓宸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射了出来。他连忙低头去看,江翊一边伸舌舔去唇边溢出的精华,一边深深地望着他。手指牵出半缕白浊,灵活地钻进下裳,顶开穴口。
秦皓宸寒毛倒竖,抬腿便是一脚。等他反应过来,小腿几乎收不住力道,转向往桌角撞去。
“皇兄?”秦皓月吓了一跳,歪头盯着桌案。
秦皓宸急道:“皓月,你不是,想逛逛倚梅园幺?朕,今日陪你去。”
“真的?”
“嗯,你先出去。”
小王爷欢声叫道:“好!”
御花园美则美矣,却有碍眼的鲜卑贱奴。
秦皓月踮着脚抽动手边枝桠,等待撷梅的兄长。
慕容骁踏雪而来,含笑问候:“见过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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