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这会儿脸蛋到脖子都红红的,眼睛里带着点委屈还故作坚强。
他用正义的怒火掩饰自己嘴仗输了的事实:
“张老爷是土生土长的地方人,那武老爷仗着背后有天下第一庄撑腰就想打压他人,利用天下第一庄名义召集外乡人参加比赛,背后不知道搞了什么交易。此等仗势欺人之徒,我们怎么能够屈服!”
乌宁张了张口。
“不会的吧。”
这回答差点急坏了少年。
“乌宁哥哥你到底哪边的?!你不是说会漂漂亮亮地赢的么?明天就是机会了。把天下第一庄打趴在地下的大业就要靠你了!”
乌宁一只手被捏在少年手心,感受到他内心的火热,没控制住心虚了下。
“其实你不该只看到天下第一庄的名声就觉得人家是仗势欺人,箜篌山庄素有侠义美名……”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旁边一圈人都抱着手臂冷静地看着他。他们动作虽然“文雅”,但眼神却不是那么说的。
乌宁低头看看方宜再看看河对面高高扬起的“苍逐”队旗,神色一敛:
“但不管他们是与否,这一场比赛我一定会拿下第一名,就算是天下第一庄也注定败在我脚下。”
周围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
一个稍年长的壮汉将隔在围栏上的队旗交给他,低沉的嗓音重重地道:“喊!”
乌宁默默地接过,转过身子时雪白脖领上耳畔微微发红,气沉丹田。
“武胜。”
“必胜!!”
……
……
第二日一早,参赛队伍都早早到了场地。上午决赛,众人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方宜穿梭在选手中,关切地问他们是否饿了要不要喝水先去趟茅厕啊……被众人群殴。
“越是紧要关头越要平常心对待,你一个小娃子不要打扰我们聊天!”
少年被扔出众人中,“接收”了他的青年眨巴着黝黑的眼睛美得安逸且平和,少年正要说些什么就看到他在嘴边做了“嘘”的东西。
“冷静。”
方宜:“……”
比赛一开始,什么平常心冷静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河里的船行驶得有多快,岸上的人叫得就有多响亮。
乌宁偷了个小懒不叫,只专注地看,不期然的目光暼到正朝他方向走来的张主管,振杆挥旗开口欲言,没想到张主管对他摇了摇头,走近了些道:“下午就是你比赛,不要浪费体力了。旗帜交给他人,你歇息着就好。”
乌宁一愣,再看旗杆不觉掩耳盗铃:“我不累,拿着挺好。”
张主管不言,只淡淡扫了他一眼,亲手从乌宁手里接过了旗帜,跟递给他时一样。
乌宁出身名门年少成名,鲜有踏错,然而此刻却莫名有种少时撒谎被抓住的心虚。
他四下一看,众人视线都在河中,“武胜”如银蛇游舞,在滚滚河水中时而蜿蜒时而疾奔,二十壮汉个个绷紧肌肉双目宛如铜铃。后头龙舟紧追其后,差一点就是要双头并行了。
忽然间一行逆风卷着落花而来,场中局势再见
要点,眼看“武胜”就要被赶超了,两面加油声倒贺声交杂错乱。
方宜正叫得撕心裂肺,忽然间手被捏了一下,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掌与他交缠,重重地握了下。
青年呼吸,提气:
“武胜,加油!”
方宜不解地偏头看了眼他,跟着他喊:“武胜,必胜!”
“武胜为王!!”
……
……
纵然大家费劲血汗,武胜的成绩还是一个第一名,一个第三名。要说差,不差,然而前头还有个“苍逐”压着。“苍逐”一个第二,一个第一,第二只差武胜第一一点儿,第一却甩开第三一大截。
中午时候,张主管对乌宁道:“不用紧张,平常对待。”
乌宁毫无紧张道理,就算紧张也不是为这,此刻却不知怎的,竟然真的有些紧张了起来。(武林盟主看了会沉默,江南大盗听了会流泪)
方宜特别乖巧地不打扰他,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午睡时敞开胸怀抱着乌宁,给他唱柔柔的小曲。乌宁一觉睡到赛前半个时辰,终于摆脱了莫名其妙的情绪,沉静从容地步入了他的小船。
宽阔水域,两个赛道外,正赫然是他当初“夜访”的那一位。
一声铜锣,比赛开始。
船如箭出,水花如同大大的绣球,有阳光的五色折线。几重虹桥架里,四支小船急欲龙门,只待脱胎换骨。
水里有水里的急岸上有岸上的急,方宜手扶着围栏,恨不得跳进水中给情哥哥的小船助上一臂之力。
“乌宁哥哥的速度,怎么比平时还要慢啊!”
后头有人不满:“方小子你喊归喊,别跳来跳去,眼疼。”
“啊我是紧张——啊动了!”
只见驶出一段后,那四人中忽然有人行动了,最靠边的“丁”航道上的男子长篙在水上一撑就要飞出小船。他跃起瞬间动作极轻,小船没有受半分影响,手握长篙凌空跃下时却仿佛有千斤之重。
那模样那戾气……台上几个较为年长者目光一凝,露出几分狐疑神色。
这时候,另一边也最靠边的年轻人脚下一蹬,也跃了出去。他一脚踢过“乙”位上的小船,把船斜着踢飞出去,船左摇右晃船上人努力把持平衡。
“丁”上来人已经到了“丙”上,可怜船上主人还没来得及抵御反抗,就被“甲”上青年一把扔进了水里,扔的还是“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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