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宁致手上捧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麻雀,他心下猜疑,用眼神询问他发生了什么。
“这……”宁致目光看着有些许犹豫, 但最终还是承认了,“我刚才试着御风,结果不小心伤了它, 对不起。”说完他在小心捧着麻雀的同时,深深地弯下腰,诚挚地道歉。
然而白远知道他在说谎,他刚才根本没有御风。
那个年轻男子见他道歉, 冷哼了一声,过去将麻雀小心翼翼地移回自己的手掌心,疼惜地看了看,愤怒地对宁致说,“你以为道歉就有用?我告诉你,冤有头债有主,要是它死了,我就用你来给它陪葬!”
这话就有些过分了,白远站到宁致面前,将他护在身后。
“弄伤它是我们的不对,但是我想我的徒儿肯定不是故意为之,既然他已经道歉,还希望你能原谅,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我们只是在这里修整,无意冒犯。我想你这个做主人的,没有看好它,也有一定的责任吧,再说了,它怎么看都只是一只普通的山野麻雀,谁知道你是不是想用这个来讹我们?”
“哼,休要狡辩,我修为比你高多了,还需要讹你这种小孩子?我不管,你们伤了我的麻雀,就要给我一个说法,否则你今天就别想走!”
他话说到这里已经有种针锋相对的意思了,白远还未来得及应答他,宁致就自己站了出来,对着他弯腰拘礼,斯斯文文说道:“既然是我的错,那么就应该由我一个人承担,不如就这样,我从现在开始,随着你去照顾受伤的麻雀,直到他的伤好为止,阁下看如何?”
那男子将宁致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身上还有未消尽的书生气息,他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不过我事先说好,你必须跟着我到我的麻雀伤好,而且你的这个师父还有这些个奇形怪状的家伙们不可以接近我的领地,否则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宁致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转身对白远磕了三个响头,对白远说:“师父,我可能要在这里多呆几日,但是您不用担心,我绝对没事的,师父有大事要忙,就先行离开罢,我脱身后会自己循着路回去找你们。”
白远看那个男子也不像凶神恶煞之辈,也就同意了,只对徒弟说了句:“万事小心。”
之后宁致跟着那个年轻男子入了深山。
“师父。”这时身旁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
“何事?”白远看着眼前的半妖,似乎很是心虚。
“刚才那个麻雀,是我伤着的,我御剑的时候,冲得太快,没有看到……对不起,师弟他帮我顶罪了,是我的错,我不敢站出来……”
白远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要说下去的话。“你的师弟刚才为你顶了罪,你要他的恩情,以后报答他。”
“我知道了,可是人类师弟他真的不会有事吗?”他有些担心的说,“刚才那个人,看起来很强,我们明明御剑在天上飞,地面上方圆几事几里的地界都在我们视线下,可是我们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是啊。”白远若有所思地杵着下巴,“他究竟是谁?”
这时卫修走过来插了句话:“你没有发现刚才这个人看着很眼熟吗?”
“你认识?”白远问了句。
“没啊,一点儿都不认识,再提醒你一句,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他特别像你朋友不言说的一个人?”
两人原来都想到一处去了。
“我早就发现了,可是我觉得不太可能,那个人的年龄……”说到这里白远忽然大悟,一拍手掌道:“我真是傻,怎么忘了修仙者是可以改变容颜的,难道他就是自在散人?”
“不知道咯,谁叫你刚才也不问问人家的名字就把徒弟送给别人了。”卫修耸耸肩。
旁边一个半妖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要找的人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了。”
“当然是去找他,想办法说服他加入我们了,你说是不是,卫修。”白远将目光投向卫修。
“是是是,你说的都是,可是你难道忘了,你刚才还得罪过人家?而且他刚才还警告你别去接近他来着。”
白远低头沉吟一番:“那你们先待在这里,我去一趟,就假借去问他姓名为由,我总不能把徒弟交给一个姓名都不知道的人吧。”
卫修同意地点点头:“你去之后,尽管发挥你的才智,想办法将这位高人骗到手,他要是被拉进来了,其他人就好办了。”
白远点头,召唤出雷刃,御剑飞去,倏忽间身影就消失在天边。
行了一刻钟的路程,白远发现了一座灵气充沛的茅草屋,四周养了不少鸟雀,五颜六色,种类丰富,白远心中肯定就是这里了,便在草屋的十几米外御剑下落,步行向前走去。
一到草屋门前,白远就看到了让他惊讶不已的一幕:那个原先还在气势汹汹的男子,此时正亲切抓着宁致的手,与他侃侃而谈。
让白远惊讶的还在后头,男子看到白远来了,不仅没有生气,还笑着出门,客客气气地将白远迎了进去,亲自搬了一个板凳给他坐。
白远不明就里地坐下,他疑惑地看向面宁致:“这是什么情况?”
“师父,原来他就是我们想要寻找的自在散人呢,我刚才与他来的路上,交流了几句,没想到他是个特别好说话的人,刚才他还答应了加入我们门派!”小徒弟宁致颇为喜悦地和白远说。
这下白远是真的愣住了,一会儿之后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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