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李怀宇忍无可忍地停下脚步,有气无力的声音里的绝望和苦涩让宋如璋心里一揪,“宋先生,顾思念他都主动和我断了关系,您来找我还有什么意义呢?”
宋如璋急得抓耳挠腮,心里也万分纠结,可李怀宇却不管他自顾自说下去,“事已至此,我也不怪你之前骗过我了,但是……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李怀宇消瘦单薄的背影略显萧瑟,毕竟背负了太多的苦楚与委屈,可他的背却依旧挺拔,好像什么都不能彻底击垮他,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内里早已一片狼藉,心都空得只剩一个外壳了。他心痛得感觉呼吸都费力,还是强撑着淡淡道:“你们放过我吧。”
这恳求一般的低姿态的话让宋如璋鼻头一酸,他眨了眨略微湿润的眼睛,却再也说不出一句或道歉或安慰的话。细细想来他和顾思念都太对不起李怀宇了,现在哪里有脸面再求得他的原谅呢?
李怀宇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他的步履依然平稳淡然,可整个人好像失了灵魂一般没有生机。宋如璋眼巴巴地目送他远去,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颓丧地叹了口气,他轻轻靠在墙上,还时不时懊悔地用额头轻轻磕一下墙,嘴里低声念叨着:“都怪顾思念那个傻.逼……但是也怪我……”
宋如璋不管来往的员工异样的目光,自顾自地轻轻撞着墙,想借着细微的痛感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同时也能减少一些负罪感。他这神经质的动作并没有持续多久,额头就被一双温热的大手轻轻盖住了,紧接着宋如璋就被拢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他感觉到了熟悉的好闻气息,便闷闷地伸手拦住了王成玘的腰。
王成玘将他抱进怀里后半晌才开口,“墙太硬了,会疼。”他刻意地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了一通,将这个拥抱说得不带任何情感,可这样不坦诚的话语反而让宋如璋觉得好笑又温暖。
王成玘顿了顿,居然很认真地说:“你撞我吧。”因为我比墙软。
宋如璋在他怀里憋不住地“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他紧了紧手臂,更用力地往他怀里钻,还将脸贴在他胸口磨蹭一番,闷笑着道:“傻瓜。”
李怀宇走远之后正想停下来喘口气,好好理一下自己的感情和思路,可突然打进来的一通电话又让他心神大乱,纠结地皱起眉头。李怀宇看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着的“殷阿姨”三个字,慌得不敢接起这个来自顾思念妈妈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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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宇僵硬地看着明明灭灭的屏幕,终于还是没有勇气接起这个电话,一直等到它自行挂断,才轻叹一声默默把手机揣回了兜里,连同自己失落痛苦的心情一起安放在隐秘黑暗的角落,再次换上惯常的平淡冷静的面容,麻痹自己一般刻意投入了紧张忙碌的工作中。
后来他打听到宋如璋已经离开了公司,才又放心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李怀宇翻出手机,愣愣地看着通讯录上一个个与顾思念关系密切的人的号码,良久后眸色一冷,咬着牙把它们全删了。他已经被顾思念从里到外毫不留情地狠狠羞辱了一遍,曾经温情动人的回忆如今全变成了恶毒的利刃,无一不在嘲笑他的愚蠢和自作多情,把他的一颗真心刺得伤痕累累。
顾思念这样绝情,正好让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他们俩之间的差距,像顾思念这样的天之骄子,他李怀宇是永远都高攀不上的。李怀宇自虐一般地反复告诫自己,直到心里痛得再也提不起力去想顾思念,才脱力一般地捂住脸,手指还是有些颤抖。他深呼吸几次,勉强定了定心神,发现快要下班了,就动作缓慢地收拾文件,打算回家再行批阅。
以后的几天里,李怀宇上班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宋如璋或其他与顾思念有关的人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好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没有人再来打扰他。李怀宇每天都忙得停不下来,人都瘦了一圈,可他不敢休息,一旦清闲下来他会愈发明显地感受到空荡荡的内心。他已经彻底离开顾思念了,可一颗心却落在他那里怎么都收不回来。
有一天的下午,当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敲响时,李怀宇登时紧张得猛然攥紧了手里的文件,语气不善地高声问道:“谁?”因为王成玘得过他的应允,进办公室不需要敲门,而那天宋如璋的突然到访让他的心弦一直紧绷着,此刻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万分谨慎。
门外模糊地传来一道优雅知性又不失热情的女声:“小宇,是我啊!”
李怀宇大惊之下手里的文件都“啪”地掉到了桌上,散乱的纸张一如他复杂慌乱的心情,他僵愣地站在原地,很久都回不过神,直到门外的女声再次问道“小宇我可以进去吗?”的时候,他才赶紧起身,在走向大门的时候甚至慌乱到同手同脚。握住门把后李怀宇深吸一口气,把脸上的表情调整到温和又恭谨,才轻轻拉开门。
一个保养得非常好的中年女性出现在他面前。她穿着低调的深色大衣,微卷的长发披散在双肩,脸上画着精致好看的妆容,气质优雅又从容,正是前不久刚给李怀宇打过电话的顾思念的妈妈——殷婷。李怀宇的表情温和又略显局促,刚想开口问一声“阿姨好”,就被她热情地拥抱了一下,还亲密地来了个贴面礼。
“小宇,好久不见。我刚一回国就先来找你了,连思念都不知道我今天回来呢!”殷婷见到李怀宇后开心得面颊微红,热情活泼得像个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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