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是这么认为的,一些感动的事情,无论是感动别人的还是被感动的,总是难以将自己的情绪流于语言,仿佛那样就低贱了空气中弥漫的那层虽然看不见却感受得到的情分。
姜云的沉默就是这十四个人的回答,而希博的拥抱也代表了对面黑发少年们的回应,角落里的五十个人一个个走上前拍拍站立着的光头少年们的肩膀,然后互相搭着肩膀回去了。
不管在别人眼中我们有什么区别,在我们自己眼里,大家都是一样的好兄弟。
凯金和两边的少年互搭着肩膀,此时没有谁像曾经那样在他身后跟着,对着他弯腰讨好。用平等的地位互相陪伴的感觉过于美好,让他在这个抛却了自己金发的黑夜里微湿了眼眶,脑海中不由回忆起了自己答应和海里莫斯从第一世界再次出发从军的情景。
那时候海里莫斯和父母的争吵已经在第一世界的上流圈子人尽皆知了,凯金的父亲嘱咐凯金不要像海里莫斯一样胡来,但是当海里莫斯找到他对他说他们这一次该换一种方式活着了的时候,凯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那时,凯金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一次,他要找到的,是可以并肩前进的同伴,是靠自己争取的荣光。
晚上的这场全体出动终于在每个人重新睡下后结束了,第二天,随着光线射进大厅,少年们起床整装,昨晚黑漆漆的,视线受到妨碍,现在在光线照耀下,第一世界的少年显出了完整清晰的模样,那十四个光亮脑袋,从坐起来开始就吸引着旁边战友的目光。
“喂,你要再这样的话,下次头发长出来我就再也不剪了。”海里莫斯看着旁边的沈白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
沈白则一脸无辜地望向对方,没有说话,但神情中将“我怎么了”四个大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是是是,你面瘫你骄傲,有种眼睛不要笑。
虽然如此,海里莫斯看着望着自己笑意满满的沈白,情不自禁地也跟着对方笑了起来,等到发现的时候,嘴角已经咧到了“傻笑”的标准弧度。
只是任务还是要继续做,大家对着光头少年们依依不舍,也还是分头展开行动了。
简单的任务只需要每个人细心耐心,在外面食物自寻,就地而眠,实在无聊了就对着光脑找其他人聊个几句,还可以看看光脑那头少年的新发型,时间总是能度过去的。
沈白属于极度耐得住寂寞的那一类,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城市游走,心中那种感觉分不清是孤单还是自由,但他并不期盼热闹,除了重要的信息,屏蔽了来自战友消遣的通讯请求,倦了的时候就拿出埋葬男孩母亲那棵树的树枝,将其用小刀截成一小块。
木雕是沈白在以前任务中学到的技能,一个人的时候做这些事就觉得世界都变得安静了,沈白专注地动作,按照记忆慢慢刻出了男孩母亲的模样。
沈白的任务依旧是提前了两天完成,帮着其他同伴搜寻了一些区域以后,就提前一天半回到了幸存者基地,问到了男孩所住的地方。
基地不算大,所以之前给士兵们在大厅歇脚。为了节省空间,安置幸存者的地方就像是一个一个小太空舱堆叠在一个房间,男孩和其他一些失去父母的孩子住在一起。
为了保证这些孩子的安全,即使是士兵,沈白也不能擅自进去,在一个负责人的传达下,沈城从房间里面出来,看到了外面等候的沈白。
沈白对之前浑身恶臭脏兮兮的男孩印象太深,以至于对方干干净净像个白团子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都有点反应不过来,直到对方走到自己面前抓住了他的衣角,小脑袋向着自己仰起,那双褐色的眼睛水灵灵地注视着他。
沈白蹲下了身,捏了捏对方的脸蛋:“恢复的还好吗?”
沈城点了点头。
“有听话吗?住的还习惯吗?”
沈城继续点了点头,一边的一个女负责人红着脸贴近沈白,告诉他沈城到这里以后就没有跟别人说过话。
沈白看向那个女人,认真听着对方说话,沈城似不满对方注意力移开一般上下扯了扯对方胸口的口袋。
沈白转过头看向沈城,但是他想要女人多告诉自己一些沈城的消息,又怕沈城觉得自己受到冷落,便一把抱起沈城让他安稳地坐在自己怀里,点头示意女人继续往下讲。
不得不说沈白的颜值在他的社交上面起了极大的作用,女人即使看不上沈白的第三世界身份,但是面对这么英俊温柔的士兵,也禁不住的对对方温和了很多。
“沈城的资料显示他在虫族来临之前是单亲家庭,后来他母亲也去世了,送过来的时候营养不良、严重脱水,打了几天点滴才慢慢下床走路,最近确实好上很多了,”女人的目光看向抱着沈白脖子的男孩,“他很乖,说什么就做什么,就是有些太乖了,也不和人说话,同龄人也是一样,基地里的心理医生也帮他看了看,说是母亲在他面前被虫族袭击,加上后面关在密室里那么多天,所以留下了一些心理阴影。”
沈白感受着男孩的小脑袋乖巧地靠在自己颈窝,小手围绕着自己的脖子,心下柔软一片,跟那女人点了点头就抱着沈城走到了一边的座椅上,将男孩放在自己腿上。
“你的母亲,我把她安置在了你家门前的那棵大松树下,”接着沈白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做好的小木雕,“因为你最近很乖,所以这是带给你的奖励,用那棵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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