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起来。
苍狼族的床也是石床,不过上边可没有什么兽皮,而是一层干燥又柔软的细草,躺上去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席慕容蜷在亚诺怀里,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加上温暖的、带着香气的石床,很快便有些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他听到亚诺深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容容,以后,你还叫我哥,好吗?”
他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听到亚诺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抱紧他,睡了。
他在黑暗中睁开了眼,找到亚诺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亚诺可能还不知道,其实只要是他提的,他都会无条件地答应,更不要说“哥”这个他本就渴望了多年的称呼。
无论是亚诺还是席磊,他们本就是一个人,都是他本已经埋藏在心里,却从不敢轻易触碰的“哥”。
前世他们都顾及的太多,隐忍的太辛苦。席慕容不是没有想过,如果他和席磊不是兄弟那该多好。可是现在,他真心感谢上天,感谢上天让他们做了兄弟之后,又给了他们□□人的机会。
没有人会像他们了解彼此,没有人会向他们在彼此的心中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共同的过去,他们的生命和灵魂早就水乳交融,交织在了一起。再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即使是生死。
第二天天大亮,席慕容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脑袋还有些闷闷的疼,全身也是没有一处舒服。他掀起衣服看了看,腰间隐约青了一圈,看样子,倒像是昨夜被亚诺给勒出来的。
想到昨夜两人在黑暗中那忘情的一吻,席慕容忍不住把脸埋在了衣襟里,咧着嘴笑出了声。
“在笑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亚诺的声音,席慕容连忙放下衣服遮住身上的淤青。亚诺走进来,见席慕容已经坐了起来,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脑袋:“快洗漱一下,吃点东西我们就要走了。”
席慕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熟练地将发丝编起来甩到身后,元气满满地跳下了床。
“慢点,你头上还有伤!”亚诺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这里的人们洗漱得去河边,走吧,我带你去。”
席慕容的早餐是两个巨大的鸟蛋,他看着那鸟蛋的体积,觉得自己吃了这两个蛋,这一天都不用再吃东西了。
帐篷外,灵正有些无所事事地走到了席慕容的帐篷跟前,透过帐篷的门,他一眼便瞥见了席慕容面前的那两枚蛋。
灵撅了撅嘴,瞪了吃得津津有味的席慕容一眼,不满地跑开了。
吃过了饭便到了启程的时候,席慕容望着晴朗的天空和高高挂着的太阳发了愁——又要顶着大太阳赶路,想想就感觉难受。
不过临出发的时候席慕容放心了,因为他看见飞羽族的兽人们现出了飞鸟的形态,这便意味着,他们不用再顶着大太阳用双腿赶路了!
吉尔带领着族人站在部落边为他们送行,当看到席慕容时,表情有些复杂。
“对不起。”吉尔再一次对他道歉,他看着吉尔摇了摇头:“没事的,我理解你。”
是啊,理解,理解那种,在他生时因为怯懦而留下的悔恨,在他死后因为思念而产生的孤寂,还有在漫长的岁月里,那变成了刀子的过去和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都抹不去的伤痕。
他都理解。
牵着他的亚诺在一旁拥住了他的肩,他看着他笑了笑,转头对吉尔摆了摆手。
“再见。”
他头上的伤有些触目惊心,但当映着他眼睛中的光彩时,却仿佛又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吉尔怔怔地看着席慕容,明明和那人长得那么像,但当他看着他时,他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人的脸。
就在席慕容要跨进那个大筐的时候,身后却有人叫住了他。
席慕容纳闷地转过身,发现原来是昨夜的那个,叫他“慕容”的中年雌性。
“您有什么事吗?您认识我?”这话他昨夜就想问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这遥远的苍狼族,会有人认识他。
不料那个中年雌性却摇了摇头,他仔细地端详着席慕容,嘴里喃喃着:“像,真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人。”
听他这么说,席慕容算是明白了,这个雌性,大概和吉尔一样,是把他当成他的姆父了吧?
只是他的姆父也叫“慕容”吗?这可真是太奇妙了。
中年雌性上前拉起了席慕容的手:“我听吉尔说了,你是慕容的孩子,名字,也是叫慕容对吗?”
中年雌性突然红了眼眶:“慕容命苦,幸好他还有一个孩子在,慕容啊,你好好活着,你的姆父在兽神那里,会保佑你的!”
席慕容听他左一个慕容,右一个慕容,话说完了才分辨出哪一个指的是他自己。
原来原主的亲生姆父,竟和他同名?席慕容看着被中年雌性拉着的手,感觉略微妙。
“你到底走不走啊,再不走我们就不等你了!”灵的声音从大筐中传来,隔得这么远,席慕容都感觉到了他话语里深深的怨气。
怎么了这是?席慕容疑惑地看了眼和吉尔站在一起说话的阿不落,满头雾水。
反而是那个中年雌性有些不好意思,他松开拉着席慕容的手,柔声道:“走吧,路上多注意。外面野兽多,危险的很,你不要离你的伴侣太远。”
席慕容被他软软的话语弄得有些鼻子发酸,他笑着点了点头,冲着中年雌性挥了挥手,走向了大筐。
亚诺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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