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入地牢,让他好好梳洗,一会儿来见你。”
“见我做什么。”我强装镇定,但攥着床单的手指微微发抖——我的身体背叛了我,它告诉我,它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洛林曲着手指,转了一圈垂下的黑发,笑着答道:“老教主说了,你若同意,便去救司徒宣,你若不同意,就让那司徒宣做苍穹的炉鼎好了。”
这事倒是我爹能干出来的,倒是洛林这反应,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我便反问他:“你说,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没人能替教主哥哥做决定,”他飞快地答道,不带一丝犹豫,“我还很小的时候,教主便同那苏风溪黏在一起,你们总是手拉着手,过来见我,又手拉着手转身离开。”
我想象了一下那画面,突兀地问道:“那你呢,你便在我们身后看着?”
“我还太小了,没办法和你手拉着手,并肩同行。”
他说得云淡风轻,砸得我胸口一疼,说不出安慰的话语,因为他的话又叫人心疼,又叫人警醒。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洛林是一个隐患,谁也不知道,他何时会爆发与反噬。
我和洛林都没有说话,但门外却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我扬声道:“进来。”
那人却没有立刻进来,日光照映出他的身形,我却不觉得怎么熟悉了。
我们之间隔着一扇门,却像是阻隔了无数的时光和无数的经历,那一道道沟壑,那一刀刀过往,那一片片血红,终于让我们变得无比陌生。
在门扉打开的那一瞬,洛林握上了我的手,我没有拒绝,便看着门外人迈过了门槛,走进了我的房间。
他和记忆中没什么变化,眉眼依旧,神色间也是无比地淡然。
我瞧着他,突然发觉,此时此刻,他同白明玄真像,像在眉眼,也像在风韵。
他的视线定格在我和洛林相握的双手,我以为他会质问,会恼怒,会痛苦,像我刚失忆那时一样,流露出真实的情绪。
但他没有。
他只是站在门口,逆着阳光对我说:“属下有事,想向教主单独禀告。”
我也像突然泄了气,颇有些意兴阑珊的味道,便对洛林说:“你出去吧。”
洛林松开了我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看着他同苏风溪擦肩而过,没有错过苏风溪脸上一瞬间划过的讥讽。
洛林贴心地关上了门,苏风溪便走到了我的身边。我躺在床上,瞧着他,心底竟然没生出多少防备,或许我心里也清楚,这世界上有那么几个人不会杀我,苏风溪便是其中一个。
他用那种执拗的专注的眼神看着我,我有些不舒坦,但也任由他看了——我心里也清楚,他看不了多少日子了。
我抬起了手,他像记忆中那般俯下了身,我的手指触碰到了他的脸颊,轻轻地捏了捏,他笑了起来,不带一丝忧愁,一如曾经。
我们未到而立之年,还有大把时光,但共同走过的路,却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松开了捏着他肉的手,他却握住了我的手腕,又低下头,吻上了我的手心。
我有很多的疑问想要问他。
想问他为什么一直不杀我,想问他不杀我为何要背叛我,想问他为何当年不杀了我爹,想问他我爹是不是一直被他囚禁至今,想问他当年同我爹和白明玄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想问的太多太多,但话到嘴边,竟只剩一句:“你想救司徒宣?”
他轻轻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将自己从深渊中拉扯了出来。
我的盔甲一件件重新穿在了身上,我听见我自己漠然道:“那便陪我一夜,用你的身体来换。”
那一瞬间的旖旎和暧昧烟消云散,彻彻底底。
苏风溪笑着点了头,站直了身体,背过了身。
他将腰间的碧游剑卸下,扔到了一边。
他解开了头上的发带,墨色的头发披散垂下,白色的衣衫亦不如曾经那般碍眼,层层叠叠尽数滑落。
他的身体并不瘦弱,臀上的软肉却软绵绵,勾得人上手去捏一捏。
黑色的云靴磕在床底,他掀开了我的床褥。
我胯下的硬物无从作伪。
他覆在我的身上,蜻蜓点水般吻上了我的唇。
记忆仿佛在一瞬间重叠。
大红的床褥,淡淡的烛香,生涩的我与他。
我的喉结,似火在烧,焦灼于心,说不出话。
那是什么缘,那分明是劫,是他的劫,亦是我的劫。
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他宠溺地笑,笑得胸口起伏。
我曾将脸枕在他的胸口,气恼地说:“哥哥,你不要笑。”
他是如何说的呢?
是了,他如此时此刻,以手环住我腰,收拢住笑,正色道:“莫要怕,想做便做。”
我同他接吻,四肢交缠,如若一体。
我穿透了他的身体,他勒紧了我的腰身,我们恨不得将对方融入骨肉里。
爱恨交加,愈爱愈恨。
在最终攀登上巅峰的那一刻,我松开了他的嘴唇,他却依然在笑着。
他笑着,舔过了我脸颊上的泪。
他笑着,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
他笑着,道:“为何要哭,可是舍不得我。”
他为何是苏风溪。
我为何是我。
倘若他不是他,我不是我,会不会,与如今不同。
我开了口,声线带着沙哑的伪装:“我不过是心疼你,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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