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就是因为这狗血戏码我们都不知道要加班到几点了……我能让主任赔我电影票吗?”小护士d黑着脸阴沉沉地走进来:“你们倒是动作都快点啊??人已经送进手术室了,早开始早结束啊!快点说不定我十一点的电影还能——”
她话音还没落,嘴已经被两双手一起牢牢地摁住了。
“完了,电影你就别想了。”痛心疾首的易医生整理了下手套:“你说说你,怎么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唉。”他摇了摇头,带着他的两个实习生去手术室和另外一位主治医生开团四人旧地重游去了。
五个小时后,总算把两个倒霉蛋平安送进icu插管、又把实习生送上回学校班车的易生理所当然地变成了一条废狗,他拿着科室免费派发的葡萄糖,几乎是用爬的姿态爬回了办公室,又理所当然地被来上夜班的无良张医生大肆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快点来汪两声!”张医生端着自己的咖啡杯挤眉弄眼地凑过来:“跟我说说,是不是年轻的实习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导致你们所有的人都像戏台上的老将军,背后插满了立收的fg?”
“你别高兴的太早,关爱实习生你也有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道理我都懂——”张医生大声地在易生耳边喊:“但是今天加班的不是我啊!!!哈哈哈哈哈哈!!”
气成河豚的易生着手殴打张医生,一路把他追打到护士站后还是觉得好气,于是此刻他想起了理论上应该还在赶工加班的司翟小可怜,他立刻动身寻找自己的手机准备以慰问的方式找回自己的心理平衡。
结果摁亮手机,微信上有一百四十几条来自司翟的未读讯息提示。
应该又是在哭嚎组长的不人道以及断网赶工的痛苦吧。
不过有时间给他发这么多条,归根结底还是不够忙。
假如还有下次,建议直接没收他的手机好了。
这么想着的易生解锁了屏幕,打开微信,却没有看到预料中苟延残喘的司翟,反倒是被张红亮红亮的九宫格火锅照片给了当头一棒——不是比喻过于夸张,而是十二小时除了一桶泡的有点硬的泡面外,易生真的是水米未进啊,重油重辣的食物图片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点。他只听见自己的脑门嗡得响了声,眼泪紧接着不由自主地就下来了。
好饿!!!好想吃!!!
啊不是司翟好好地为什么要给他发这种图片???报复吗???
保持着“???”和“!!!”状态的易生赶紧往上翻,从这一百四十多条未读讯息中梳理出了司翟一整天的日程动向,同时了解到了司翟是如何爆发小宇宙作为外援强势开团、超水平完成任务、一拖八、用头带那群小弟打团刷机,强行赶在十一点半把系统内部上线,而且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处理完了第一轮运行。
皆大欢喜,普天同庆,最重要的是谁都不用上灯杆去谢罪了。
于是十二点二十,一大群人开开心心地一窝蜂离开公司吃火锅的大排档混合不健康庆功宴去了。
——硬是比易生早解放了半个小时呢,呵呵。
易生忍不住对着屏幕吐出了一口血。
谁在打我:(委屈)(委屈)(委屈)我刚从手术室出来。
谁在打我:(委屈)我也想吃。
我在打谁:啊生生!!!
我在打谁:我还以为你在家里睡觉!
我在打谁: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去啊!
我在打谁:老板是四川人,其他吃的看起来还不错,有挺多主食,抄手啊小面什么的。
谁在打我:等下我把菜单发给你。
谁在打我:(委屈)我不能过去吗?
我在打谁:我都要吃完了你过来干什么……嫌跑的不够远吗?来回不够折腾吗?黑人问号.j
谁在打我:……你们不是十二点半才开始吃吗?
我在打谁:因为今天中午叫了烧烤的外卖!
我在打谁:不知道谁那么阴险把一整把放到了我面前。
我在打谁:然后我坐在那里写了多久代码就吃了多久……没挪窝的那种,拜拜.j
我在打谁:所以根本不饿,随便吃了点就饱了(大哭)
谁在打我:……我要闹了。
我在打谁:???不?别啊?等等???
最后两个人仍然是在家碰头的。
经过讨论后,司翟给易生带了香喷喷的抄手、蘑菇金针菇香菇豆腐泡豆肠土豆海带冬瓜麻辣牛肉鸡肉毛肚鱿鱼鸭肠的串串、肉臊蒸蛋、麻辣蹄花和红糖冰粉。为了方便携带不把汤汁洒出去,他直接找老板要了个装饮料用的纸箱子,直接把东西全装着抱着上了出租车。易生接到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宛如小学生般保护着箱子并腿坐的司翟,浑身都写满了乖巧。
本来因为他浑身牛油火锅味而郎心似铁的易生默默地卸了紧绷的劲头,眨眼间,疲倦和饥饿感如狂风卷过原野,凶猛地淌过他的四肢百骸。他看着眼前的笑脸,忍不住也跟着笑了。此刻他感觉自己像是喝下了一大杯加了冰块的甜酒,糖分正欢叫着从他无数个毛孔蹦跶出来,身体迷醉又甜蜜,而他的心不断咕嘟嘟作响地冒着泡泡,还想不管不顾地奔向司翟,紧紧地抱住这个人,再亲他一口。
但不管怎么说小区门口亲也有点太过了,司翟肯定会叫个没完的。
所以在司翟打开车门看过来的时候,易生克制地错开了自己的视线。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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