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兴师动众的搞这么一出,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本以为你已经老老实实的受我摆布了,没想到还是没有放弃啊!”随意一阵满怀恶意的笑声,一位高大的男人从殿外阔步走了进来。
这是一名十分魁梧的男子,身高足有九尺,看不出真实年龄。他身着一身军将铠甲,腰间缠着一根蛇皮软鞭。脸型方正,浓眉大眼,外貌看起来竟然有几分纯良。任谁第一眼看见他,都不会把这人和那残暴变态的西南总督赫连壁联系在一起。
随着他的动作,两道人影也被扔了进来,摔在大殿的地上。竟然是元香和莫修,看那样子,似乎已经奄奄一息。
池秋水眼眶欲裂,赫连壁,你怎么敢?
赫连壁却暂时懒得理他,反应他已催动母蛊,池秋水这会儿绝对疼得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
他看向一旁的年轻小乐师,语气满是惊讶:“没想到这世间竟然有人能用琴音控制噬心蛊。”刚才在殿外的时候,赫连壁就感受到了体内母蛊的躁动,“那我可留不得你。”
说完,男人干脆利落的向小乐师的方向拍出一掌,游伶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
预想之中的冲击并没有落在身上,再睁眼,却见池秋水正张开双臂壶在他身前,宫主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游先生,你是被我卷入这场无端劫难,怎能叫你白白牺牲。”
然后,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赫连壁冷笑一声:“啧啧,真是一出情深似海的大戏!也真是叫我恶心透顶!”
“秋水,你很看重这个小乐师是吧,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花锦绣已经带兵从京城过来了,武阑那厮也找到了我屯兵的地方。我知道你的本事,越是人多,你们无极宫以声乐杀人的本事就越好用,只要你能助我度过此劫,我不但会留那乐师一条性命,还会把你体内的子蛊取出。”赫连壁压低声音蛊惑道。
“呵呵……”池秋水从喉咙中挤出一丝笑意,然后朝赫连壁啐了一口,“做梦去吧。”
鬼才会相信他的话!
赫连壁眼神一暗,随即又笑出声来:“看来我还是对你太好了些,你可能还没有体会过噬心蛊的真正滋味儿。”
“啊啊啊————”被折磨了这么多次,池秋水还是第一次没有忍住大叫出声,他拽住自己的头发,一下扯下来一把。
原来,这就是地狱的滋味儿!
游伶看见他神情恍惚,眼看就要去咬自己的舌头,情急之下慌忙将手塞进了他的嘴里,忍住左手的剧痛,右手勉强将外衣拽下,团成一团塞进他的嘴里,防止他乱咬。
“你还有心情管他?”赫连壁看到他的动作,笑了,“这回看谁能救你?”
游伶站起来赶紧往另一边跑,生怕赫连壁的掌风波及到池秋水。赫连壁如同看着只可怜的蚂蚁一般看着他,然后抬起手掌,准备给他最后一击。
噗嗤一声——有血雾从谁的嘴里喷了出来!
赫连壁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去,只见一人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后,形似鬼魅,他竟丝毫都没有察觉。
这不可能,之前交手的时候他还绝对没有这么厉害。这才几天,为什么他又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
“战霄!”游伶大叫一声,眼眶有些湿润。
战霄将赫连壁放倒,走过去,一把抱起自家小乐师:“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没想到,这赫连壁竟然哪儿也不去,却跑到这无极宫来了。
看到小乐师手上的伤,战霄皱了皱眉,就要给他包扎。
游伶摇摇头:“我没事,快放我下来,现在情况紧急。我要帮池宫主把体内的蛊虫弄出来。”
听到这话,趴在地上的赫连壁勉强跪起来,擦了擦嘴边的血,笑出声来:“没用的,我已经彻底催动了母蛊,池秋水他……撑不了多久了。”
游伶彻底呆住了,往一旁的池秋水的看去,果然如赫连壁说的那样,宫主的呼吸已经越来越弱。
这一瞬,和宫主相处的画面如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里闪过。虽然没过几天,可游伶却觉得两人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池秋水?要死了?
这么好的人,就要死了?
赫连壁这样的人渣都没死凭什么他要死?
为什么?凭什么。
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
最先察觉到游伶变化的自然是离他最近的战霄。
“小游,你……”
这是游伶脸上从未出现的表情,头部微仰,嘴角上扬,眼睛微眯,好似目空一切。
他似乎没有听到战霄的话,而是径直走到赫连壁旁边,居高临下的看他。
赫连壁已经许多许多年没有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了,这让他倏忽想起自己被当做垃圾对待的那些过去。
游伶耳朵动了动,似乎听见了什么动响,然后勾了勾嘴角,对着赫连壁的方向,嘴里只说了一个字:“停!”
赫连壁眼睛顿时鼓如铜铃,他体内被催动的母蛊,竟然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停了。他再运起内力,想去控制它,可那母蛊竟如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游伶满意的点点头,走到昏迷过去的池秋水身旁,单手按住他的胸口,嘴里不知念了些什么。
一小会儿后,宫主的胸前似被什么东西刺破了一个针尖大的小洞,一只黑色的蛊虫便从里面一扭一扭的钻了出来。
池秋水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呼吸又重新平稳起来。
游伶捏着那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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