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伸展着身体,欣赏着这难得的雪景,随着他的一句听得并不真切的轻叹,雾气从他有些发白的嘴唇中呼出,可他却像是丝毫感觉到寒冷,反倒是来到一株梅树之下,抬手折下了一枝红/梅。
这雪地中折梅的白裘男子,便是谢枝。
嗅了嗅手中饱满艳丽的红/梅,只听谢枝又自言自语道:“阿彦应该也会喜欢这梅花吧。”
想起之前阿彦曾经说过,自己从小在南国长大,南方多是芬芳桃花,应当从未没有见过红/梅,便又多折了几枝,预备着给赵彦送去。
虽说曾经的谢枝是个凶残成性的人头狗,坚决拥护着“红名就是怪必须干死”的原则,但所谓人头狗也有情,人头狗也有爱,就算是丧心病狂的人头狗,在逐渐开始在意一个人的时候,也难免会显得温情脉脉……
很多之后,谢枝蓦然想起此时的自己,难免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托马的我当年是怎么看到赵彦那货的啊!就算就算那货未来是凶残boss的存在!可当时就只是一寄人篱下的小屁孩而已啊!而且还骗了自己那么多年!
不过再转念一想,自己似乎把赵彦骗的更惨……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
至于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赵彦,只是因为谢枝记得,在他自己初入江湖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人跟他说过:如果有一条路必须走下去,与其自己孤独的前进,不如选择一人同行,这江湖路才不会显得无趣难行。
谢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穿越,但真的穿越到了书里,还是穿成了书里的大炮灰,谢枝必须处处小心,不敢太过违背剧情,也不甘心真的被炮灰掉,如果能够回到原先的世界最好,若是不能的话,有个乖徒弟陪着似乎也不错。
剑三里曾经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大战的时候能够组齐一队的亲友,那大概就是游戏中最美好的时光了。
谢枝没什么亲友,也没收过徒弟,现在好不容易收了一个徒弟,自然是无比认真的对待,再说了,万一徒弟以后有所成就,做师傅的脸上也有光。
谢枝的神经是够粗,丝毫没有考虑过自己这个徒弟到底是什么人,只是想到未来还可以抱徒弟大腿,脸上不由开心许多,再看看手中的红/梅,也觉得鲜艳可爱,不由低头嗅了嗅。
而苏偃与陈玦来到这庭院中的时候,看到的恰好就是这样的一幕。
对面此情此景,苏偃一向淡然的脸上沉静如水,一旁的陈玦却是当即愣住了,他呆呆的望着雪地中自家弟/弟的身影,眼中脑中便只有刚刚谢枝手拿红/梅,低头轻嗅的美好画面。
白雪的映衬之下,更显的眼前之人纯净病弱,可陈玦知道,就是在这病弱的身体之下,却又是掩盖不去的惊才绝艳。
此时的陈玦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如果能够得到这人,就算不要江山又如何?
想到这里,陈玦的手猛然收紧,眸色越发深沉,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前了一步。
“何人?”
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细碎声音,谢枝在发问的同时立即转过身来,空着的手已经悄悄握上了藏在袖中的剑柄。
出来混的,自然是要机警一点,否则一不小心就被红名送回营地了。
要知道对于pvp狗来说,修装备可是很贵的呢!
看清了突然出现的两人,谢枝却丝毫没有放松,他微微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退后半步,恭敬的躬身行礼道:
“参见陛下。”
在被几步便冲到他面前的陈玦扶起之后,谢枝又对苏偃点了点头:
“见过苏大夫。”苏偃不冷不淡也朝着谢枝回了礼。
谢枝虽然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可天寒地冻的,脸色未免有些苍白,看的陈玦很是心疼。
“钰弟身体不适,还出来赏梅。”
明明苛责的话语,却透着一股h溺劲来,这样说着的时候,陈玦又朝前凑了凑,只是无奈谢枝一手拿着梅花,一手严严实实的藏在袖中,想吃豆腐都吃不到。
相对于陈玦如同红/梅般的热情,谢枝的态度却是如同这白雪般冰冷,他又往后退了退,不咸不淡的开口道:
“皇兄怎么有空来臣弟这。”
陈玦并没有生气,他笑了笑道:“闲来无事,却不想再此处看到如此美景。”
穿成陈公子这样的圣母炮灰,为了不暴露身份而要时时伪装原先已经够让谢枝崩溃的了,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待着的时候还好,可偏偏就有人总是来烦他,谢枝难免有些暴躁,忍不住开启了嘴炮技能。
“天寒地冻的,皇兄又向来日理万机,还是留在宫中处理政务为好,或是说……宫中的梅花还不如臣弟这里的吗?”
谢枝只是图一时嘴炮的爽快,却并不知道其中的奥秘:宫中的梅花自然要比谢枝府中的好上许多,只是宫中只有梅花,却没有陈玦想见的赏梅人。
他的话刚说完,不用说陈玦,就连苏偃也稍稍有些惊诧,若有所思外加一脸深意的打量着谢枝,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竟然会从一向沉默寡言不会拐弯抹角的陈公子口中说出。
察觉到气氛似乎变得有些不对,谢枝暗自觉得不好,他正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弥补一下,或是干脆假装晕倒,一旁的陈玦却突然发话了。
“钰弟这是在关心我吗?”
……
谢枝忍不住扶额。
大哥你怎么听出来我在关心你的!我是在嘴炮你啊大哥!难道因为是我嘴炮的姿势不对吗?
还有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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