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这是一处仿古戏园。
孟伟彬和祁凡在里头一间包厢里。
这处包厢的名字叫做“朗月阁”,因为隔着前头那面黄花梨木做的影壁,就能看到外头倾泻而下的流水,若是日子好点儿有轮明月,自是碎玉流金,明艳非常。
只可惜……今晚没有月亮。
故而只有夜里的水声相伴,淅淅沥沥,倒教人无来由的烦闷。
孟伟彬回头,咧着嘴笑了笑。
只是在祁凡看开,那表情算不得笑,最多算是动了动面部肌肉,以此表现主人看到来客。
祁凡心里愈发疑惑。
因为孟伟彬见他来了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只用那种看似平静实则汹涌的眼神看着他,他知道孟伟彬有话想跟他说,却又不知道孟伟彬想说什么,更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让孟伟彬如此慎重。
可孟伟彬就是看着他,一刻不停地看着他。
然后孟伟彬又突然笑出声来。
夹着他的泪。
“你知道我是谁了,也知道陈年是谁了。”
祁凡先是一愣,他没想过孟伟彬会用这样的话开头,他反应了很久,才仓皇失措地点了点头。
孟伟彬眼睛里头带着的亮光让他手足无措。
“那不是一个好故事。”
孟伟彬有点儿喃喃自语的意思。
祁凡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暗淡的孟伟彬。
所以凡事还是在云里雾里看着最舒服,当真原形毕露了,美感就不复存在了。
孟伟彬让祁凡坐下。
祁凡没拒绝。
他们两个坐着的位置恰在那个木制的影壁前,夜里的微风不算冷却也带些凉。屋子里的灯光影影绰绰的,看着谁都有点儿迷离的意思。点单的服务员踏着娉婷的脚步婀娜而至,带着两份装裱的比圣旨还金贵的菜单。孟伟彬递给祁凡一份,让祁凡想吃什么自己点。
祁凡听话地瞟了一眼。
但他很难利用他丰富的想象力把他认识的各式菜肴跟那些风花雪月的菜名对应起来。
何况这顿饭的气氛实在怪异。
有点儿像……断头饭。
祁凡笑着摇了摇头,把自己脑袋里那些不着调的想法都一股脑儿的扔了出去,然后转身把单子递回到服务员那里,又回头对着孟伟彬说。
“你点吧,我都不认识。”
然后孟伟彬就点了几个菜。
这一顿饭,气氛不错……如果忽略掉他们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个事实的话。
两个人静静地吃饭,除了杯盏交叠的声音之外,就只有外头风吹叶动,流水潺潺的声音。
特安静。
不过祁凡吃饭的时候可没有闲着,他一边吃饭一边在那里一个劲儿的琢磨,桌上那顿饭一点儿滋味没吃出来,只是筷子来回,嘴巴开合——做做动作罢了。
孟伟彬叫他来吃饭,就真是来吃饭,连句话都不说?嘿,这可不符合咱们国家饭桌上头论天下的优良作风啊!
要不然就是孟伟彬不好意思,倒现在也开不了口?
祁凡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所以这顿饭临了快结束的时候,祁凡就开口打破了他们两个之间僵持了很久的沉默。
“孟总,你是不是想跟我说点儿什么?比如说……我们两个已经没关系了之类的?”
祁凡说话的时候,身子伏得低低的,就抬着一张脸,筷子也没放下,像极了一只偷吃东西被人当场抓住的小老鼠。
然后孟伟彬就想起他和祁凡一起被老鼠夹夹住的那个晚上了。
然后不自觉地,孟伟彬的嘴角就往上扬了扬。
祁凡见太子爷咧嘴笑了,就以为他顺到了太子爷的毛,不然太子爷怎么一脸赞许,就差夸他孺子可教的模样?所以有了信心的祁凡,这就把筷子放在碟子上,还拿方巾擦了擦嘴巴。祁凡挺起胸膛,准备跟孟伟彬好好唠唠嗑。
然后在祁凡重整旗鼓的同时,孟伟彬的思绪也被无情地拉了回来,脸上的笑意更是转瞬即逝,留下的,只有一点点仓皇和茫然失措。
当然,如此的表情也就只有片刻罢了。
孟伟彬坐直了身子,想仔细听听祁凡怎么说。
祁凡说。
“孟总也别觉得别扭,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该死名抓住,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遇上?何况咱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是合约关系不是?您也不欠我什么,倒是我该感谢您才是,要不是您,也也当不了演员不是?更别说能第一次演习就演袁大导演的男二号了!所以说,我真的该好好谢谢您,这杯酒,我就借花献佛,敬您了!”
祁凡说罢,拿起桌上的酒杯就来了个一饮而尽,那气势,跟电视剧里豪气干云的大侠有的一拼。喝完这一杯还不算,祁凡又给自己满了一杯,看那样子,该是想再来一回。
孟伟彬可不想看着祁凡自己把自己灌醉。他刚才晃了神,没把祁凡拉住已经让他有点儿后悔了。
所以孟伟彬伸出手去,就想抢了祁凡的酒杯。
但是祁凡眼疾手快,拿着酒杯往旁边一躲,就好好地护住了自己的酒杯。
然后祁凡“咯咯咯咯”地笑了几声,又端着酒杯向着孟伟彬这里敬了一敬。
“今天这么一别,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有这样的机会,该说的话,孟总总该让我都说完吧。”
祁凡的嘴角虽是笑着,可细看祁凡的眼睛,总觉得里头藏着无数的心酸和苦楚。
“我从小没爹没妈,要不是爷爷把我抱回去养,怕是十几二十年前我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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