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火冒三丈,心中又是难以压制的悲伤,“她上次还那样说我妈妈!”
“小译,”濮柯将手指伸进我的头发来回揉了揉,“她也是想要救燊燊,说话肯定不好听。”
“关我什么事?”我真的不懂,为什么我要容忍这个女人的大呼小叫,“我妈妈生病的时候,我也想救她!”说起妈妈,我心中又多了一层委屈,“我妈妈在病床上受苦的时候,有谁帮过她?!”
“……”提及母亲,濮柯眼中蒙上一层雾气,这些话对他来说就像是利剑,刺进心脏动弹不得。
“你怎么不说话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大口吸气,“你让她别来找我了,我凭什么……”话到嘴边,我也哽咽的说不下去,“凭什么……”
濮柯靠近我,伸手将我揽进怀里,“你听我说,我……”
“我不想听!”我一把将他推开,“我知道你心里也想我去救濮燊,但是每一次你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你就想想我妈妈,想想我希望有人救她的时候你在哪里!”
这些话我原本不想说,这么多年我已经接受了自己没有父亲。母亲病重的时候,我与她也很少说起‘爸爸’,现在她已经不在了,说什么都没用!
“你冷静点,我不会逼你的。”
“……”这句话像是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测……钱静说的没错,手心手背都是肉,难怪濮柯有这样的念头,只是……“逼我?逼我也没用!”
我转过身不再看他,而他……他站在我身后,寸步不移却也不敢再靠近。
我没有回去宿舍或者教室,直径向校外走去。左胸的疼痛太过瞩目,我连呼吸都困难。我需要一个人在我身边,此时我想念母亲,想念她曾经对我的打骂,想念她的一切……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我需要一个人。
徐捷接到我的电话后很快便来找我,他看着我哭红的眼睛,走到我身边坐下,“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张嘴便说,“去喝酒吧。”
徐捷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我,“我开车了,没法喝酒……但我可以陪你去。”
过了十八岁,我第一次可以自己买酒。我和徐捷在超市里买了不少,坐在他的车里。“那个你想过一辈子的人呢?”徐捷侧头看着我问,眼中有不少嘲笑,“他伤害你了?”
我摇摇头,濮柯没有伤害我,他将对我的伤害减少到最低。只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止不住的心痛,“我不记得他了,忘了。”
徐捷轻笑着点头,“……我没想到你会再找我。”
“我自己也没想到。”说完,我将手机空空如也的易拉罐扔到脚边的塑料袋里,侧身便凑过去吻他。
我啃咬徐捷的嘴唇,片刻嘴里便有了血腥。我将手指伸进他的头发里,用力撕扯,借以表达我对他的需要。这种yù_wàng太过原始,除了需要二字再无其他。可这是最简单的相处,我感到轻松。对濮柯的感情、对濮柯的yù_wàng,甚至濮柯身边所有的事情,太复杂了,我每每想起,只剩左胸的撕裂。
校园巴掌大点地方,我与濮柯的争吵不知被谁瞧见。
过了没几天便有人来问我,“你跟濮书记什么关系?”
对话发生在社团里,一来二去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儿了,“没什么关系,我跟书记能有什么关系?”
“之前有人看见你和他……说话……还说了挺久的。”
我颔首低头懒得搭理,心里对濮柯揣着怨气,提及时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去年接待外宾的时候认识的,后来见面也就是打个招呼,那些人看错了。”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我都说是看错了。”
争执由我挑起,一旁听着的齐树此时勾起嘴角笑着说,“你那么大火气干什么……不过就是有人看见濮书记把你搂在怀里,看错就看错呗,多大的事情。”
我瞪了他一眼,嘴上也毫不留情,“什么搂在怀里,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看有病的是你吧……”
那天我与齐树差点动了手,周围的人快速将我们两个拉开,才避免了一场闹剧。
先前是他避开我,此时变成我忽视他。濮柯打来的电话被我挂断,我也不再溜达到他的办公室门口。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怒火渐渐消退,对濮柯的想念与日俱增。但我还是没有主动去找他,也没有给他任何机会找到我。
除过去医院救濮燊这件事儿,对他来说我从他床上的小孩儿变成了他的儿子,多了一份无法割断的义务。可对我来说,除过他希望我去救濮燊这件事,他还是我在酒吧里认识的人,还是在床上干到让我高潮的人,还是牢牢盘踞于我心里的人。
我不知如何消化这种‘变态’的心情,就像他不知如何消化我成为他儿子一样。
我与徐捷见了几次面,什么都没有发生。经历了与濮柯的xìng_ài,我从生理到心理上都没法容忍别人进入我的身体,就好像高潮变成了濮柯的专属,只有他能唤醒我的yù_wàng。
徐捷每每见我没什么兴致,也只是陪着我说话吃饭。亲吻拥抱片刻我便闪开,他嘴上虽带着埋怨,却不好再强求。
“那是谁啊?”徐捷见我再一次挂掉濮柯的电话,主动开口询问,“你今天都挂了好几个他的电话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嘴上逞强,心里不是滋味,“不熟悉。”
徐捷将车停在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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