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还相对安静地就只有拉文克劳长桌了,但其实拉文克劳的男孩女孩们讨论问题的声音也比平时响亮一些,而且他们脸上的笑容也更加轻松快乐。只有卢娜·洛夫古德拿着一本杂志,看得津津有味,连溶化的冰淇凌滴在袍子上也没有察觉。
“安静!请大家保持安静!”忽然格兰芬多长桌一头站起来一个红发的高个子男孩,声嘶力竭地让自己的声音被每个人都听到,“我是男学生会主席!请大家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要走动!不要大声说话!”
“哈,红毛猴子,香蕉的味道怎么样?”德拉科把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斯莱特林长桌上顿时爆发出一阵轰然大笑——那个把珀西·韦斯莱变成猴子的就是一根香蕉。
顿时,珀西的脸就烧起来,简直跟他的头发一个颜色。他气得浑身发抖,嘴唇颤抖着说了什么,但是在一片喧哗中没有人听得清。
但是同时听到德拉科话的其他韦斯莱们虽然平时跟自己的哥哥关系不怎么样,但在这种时候还是立刻就站在了他身后。
“知道吗?我以为呕吐三明治的味道更好!”弗雷德诚恳地大声说。
“向你的脓包致敬,马尔福!”乔治·韦斯莱跳起来促狭地喊道,同时扭着屁股像企鹅一样走了两步,格兰芬多们同样大声笑起来,罗恩甚至笑得一头扎进自己的盘子里。
德拉科耳朵红彤彤的,他有一次吃了一块三明治,结果在餐桌上吐的胃液都快干了——莫延为此整整三天没有踏进大厅一步,因为他的座位就在德拉科旁边——而且浑身出满了脓包,碰一下都钻心的疼,走路的时候尤其痛苦。虽然药效只维持了半个多小时,但德拉科还是深以为耻,不论谁提起来都会暴跳如雷。
“如果我是你,韦斯莱,现在就找个地方藏起来。”一个二年级的斯莱特林女生忽然尖声喊:“穿着一身破袍子,还敢整天招摇!”
“没错,一群惹人讨厌的红发穷鬼!”潘西·帕金森跟着嘲讽,但是她却看着那个二年级女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女孩毫不迟疑地瞪回来。潘西气得更加刻薄:“真是污染我们的眼睛的脏东西!”——不知道她这句话究竟是冲着谁说的。
金妮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大声嚷着什么,但是没有人能听清,因为所有的韦斯莱都在同一时刻用自己最大的音量怒吼。
“坐下,德拉科。”埃德蒙喊住正要跳起来反击的德拉科,莫延相信他用了一个巧妙的魔法,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在一片噪杂中听的清清楚楚的。埃德蒙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温和地说:“你是一个斯莱特林,德拉科。不要像那些粗鲁无礼的格兰芬多一样没有教养。尤其那些纯血家族中的败类,更不是你模仿的对象。我希望你时时刻刻牢记这一点,保持贵族应有的风度。”
“谨遵教诲。”德拉科咧开嘴得意地笑笑,微微欠身。
本来还在跟格兰芬多对骂的斯莱特林都立刻换上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用最标准的餐桌礼仪享用晚餐,同时充分地用自己的五官向对方展示了“鄙视”一词的肢体表示。
格兰芬多们纠结了几秒钟,似乎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怎么能在“贵族表现”的前提下完美反击,但很快就都放弃了这种徒劳无功的努力,暴跳如雷地倾倒自己的愤怒,珀西·韦斯莱近乎绝望地维持秩序,但他的话连同样身为女学生会主席的佩内洛·克里瓦特——同时也是他的女朋友——都没有在听,因为她正指挥着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从两个暴怒中的学院中间撤出去,赫奇帕奇很大方地让出了近三分之一的座位,虽然他们自己是学校中人数最多的学院,座位也最拥挤。
当最后一个拉文克劳女生也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长桌中间撤出去之后,两个学院对视着,所有的不满和冲突似乎都忽然摊开在桌面上,没有教授,没有其他人,除了哈利·波特以外两个学院的所有人都在这里。
一大半的格兰芬多都已经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挥舞着叉子或者手臂怒吼着连他们自己都听不清的话;面朝着右边的斯莱特林学生们也都转过身抱臂冷笑着不紧不慢地揭对方的短——其实如果不是埃德蒙先前的话,他们也早都站起来对骂了。只看着这些小蛇们一边从牙缝里挤出绝不重复的侮辱的话,一边抽筋一样的手张开又握上、握住又张开就知道他们忍得有多么辛苦了。
莫延撇撇嘴,在他看来这些人的吵架其实都很没有水准。大概因为他身边都是十二岁的小孩子们的关系,他们骂架的内容几乎都是一些鸡毛蒜皮,什么谁被教授上课批评啦,谁又魔药零分啦;什么谁的衣服很难看,没有品味啦;什么谁吃得多就像一只猪,谁又笨的到现在都还用不好漂浮咒之类的。倒是那个解了德拉科一围的女生每次不鸣则已,一鸣必然将对方的人气的半死不活。莫延多看了两眼,发现这个女孩每次说完后都会偷偷地看德拉科,一旦少年为她的话赞和地大笑起来,就兴奋地小脸发光,于是绞尽脑汁想下一句话。同样对德拉科倾心很久的潘西·帕金森看样子简直想要用眼神剜下她身上的肉来,因为她自己的反应总会慢一拍。
倒是另一边的德拉科他们骂得更有趣一些。随着在斯莱特林学习的时间加长,似乎学院里的每个学生都模仿了一些院长大人说话的方式,从嘴里吐出堪称毒液的话,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将对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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