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有些好笑,找块平整的大石头,垫上个垫子,拉着他坐在上面,“你跟着我做什么?给我好好坐着。”
秦斯竹蔫蔫道:“阿福他们去拾些**树枝回来了,我都没什么事可以做,好无聊。”
石墨无奈,“等他们回来,我带你一起去打些野物回来,待会儿烤着吃,怎么样?”
秦斯竹顿时眼睛发亮,兴奋地点头“嗯嗯。”
石墨见他坐着也不再走动了,便着手忙自己的了。
几个人里就他一个以前风餐露宿的习惯了,特别是秦斯竹,石墨也不舍得让他将就着,只能尽力收拾好让他睡得舒服。
秦斯竹人虽坐着,但眼睛一直看着石墨动作。见石墨拿出包药粉在周围撒了一圈,他好奇地用手捻了些放到鼻下闻了闻,“这是……雄黄粉?”
石墨撒完药粉,坐到他身边,拿了块帕子帮他擦沾上雄黄粉的手,一边向他解释道:“嗯,还有些驱虫的药。荒郊野外,蛇蚁蚊虫比较多,撒些雄黄药粉在周围,晚上睡觉时就不会被蛇虫咬了。”
没多会儿,阿福他们就带着一大摞树枝回来了,离着挺远就听阿福在那喊:“少爷,我们回来了。这林子可真大啊,我都迷路了,多亏了张哥,要不我可就再见不着少爷了。”
这张哥就是车夫,下午启程后阿福先车里太无聊了,也没人说话,就**脆坐在车外,跟车夫聊天。本来阿福觉得,不愧是冷面护卫找来的车夫,跟他有的一拼,都是闷葫芦,不知道少爷怎么受得了的,反正他是受不了。为了不让旅途那么沉闷,他决定牺牲小我,一定要撬开车夫的嘴,于是……
走了一路那小厮就在他耳边念了一路,“你叫什么名字啊?家是哪里的啊?也是苏州的吗?家里几口人啊?你看着年纪也不算大,怎么会做车夫的啊?我看你的腿好像不太方便,以前受过伤吗?怎么伤的啊?还有……”
车夫本来还算正常的脸已经彻底面瘫了,仔细看还有些扭曲,其实,他很想咆哮回去“我叫什么住哪里家有几口人关你毛事啊?你这是查户口啊还是相亲啊?我做车夫怎么了,怎么了?谁规定年纪大的才能当车夫啊?知道我的腿受过伤不方便,你还戳人痛处,怎么伤的关你毛事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啰嗦的人?为什么听他啰嗦的人会是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终于,内里已经十分不淡定的车夫淡定地回了句“我叫张震”,之后又闭了嘴,如果他知道阿福本来已经说的口**舌燥准备放弃了,却因为他的一句话重新鼓起士气的话……
这一切都被车里内力深厚耳力极好的石墨听到了,待秦斯竹睡醒后,他把这事当成笑料讲给秦斯竹听,两人不由感叹,阿福可真是个活宝啊,带他出来这一路还真不怕闷了,只是可怜了车夫……
第七章
秦斯竹见阿福他们回来了,让他们看着马车,自己跟着石墨一起去打野物去了。
林子里怕是很少有人来,活物不少,两人走了没多会儿,就见一野兔从在前面不远处跑过,秦斯竹还没反应过来,石墨已经捡起一粒石子向着飞奔而去的野兔的方向射去。
只听到“嘭”的一声闷响,便没了动静,秦斯竹忙拉着石墨去看看是不是打中了。
两人走近一看,兔子头部被石子穿过,已经死了。
石墨没什么反应,这是意料之中的。
只是秦斯竹看的一呆,“好……厉害”,他知道石墨武功好,可从没见他出过手,现在看看他,只用一粒石子就能将兔子杀了,岂不是书中说的那种摘花飞叶皆能伤人的武林高手啊。
石墨拎着兔子和之后猎到的只野鸡,又找到条小溪,将随身的水壶装满后,就着溪水利索得把猎物剥皮清洗了,又用树枝在溪里叉了几条鱼。
秦斯竹以前怕是连只蚂蚁都没杀过,这种场面还是有点血腥了,他便待在一旁等着。
月色如水,洒向地面,水面映射着月光更显得波光粼粼,林中一片寂静祥和。
秦斯竹环顾四周的景色,最终,视线还是停留在侧对着自己蹲在溪边清洗猎物的石墨身上。一直知道他是个英挺冷峻的男子,可相处了那么久,他对自己还是有着无法抵制的吸引力。
秦斯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手肘撑着膝盖,一手托着腮,顺着石墨那被月光勾勒出的侧脸的轮廓细细地欣赏着,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紧抿着的唇,刚硬的下巴,都是自己熟悉的,抚摸过亲吻过无数次的,那平日里有些凌厉的线条在月光下显得异常柔和,却让自己愈加心动,怎么也移不开眼。
长时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被石墨察觉,他勾起唇角转头看向秦斯竹,只见他正托着腮,闪亮亮的眼睛似盛满月光,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仿佛受了蛊惑般,石墨放下手中的事,走到秦斯竹面前半蹲下身,亲了亲他的眼睛,随即又站起身,若无其事的走回溪边继续**活。
秦斯竹似达到目的般,笑弯了双桃花眼,嘴角有些自得地上扬。
待两人带着处理好串在**净树枝上的猎物回到马车边,阿福他们正坐在生的火堆边说话。
石墨和张哥各拿了几串食物架在火堆上烤着,秦斯竹和阿福也不会,就只能在一旁边聊天边等着吃。
只见石墨他们时不时的转动树枝,在食物上撒些佐料,没一会儿,上面被烤的已经渗出油来,滴在火里,发出“嗞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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