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斥着。
适巧姬福和牟庆进房,乍听这句话,姬福吓得瞪突了眼,回头望着牟庆,却见牟庆只是淡漠地挑了挑眉,仿佛一切早在他预料之中。
龚易讷讷道:“……呃,不是吗?”他有这种感觉,而且很强烈。
“你再说一次?”凤临咬牙切齿的道。
面对凤临如刃的目光,龚易这才体会到他确实是个王爷,而且是个能掌握他人生死的皇族,但是——“凤临,你应该是处子吧。”
“那又如何?”
“你不曾和他人有过肌肤之亲,你所会的都是我教导的,沉溺其中是我刻意挑诱的,我让你食髓知味,久而久之,你需要我,舍不得离开我,但那只是情欲而已,你甚至不懂我对你做了什么。”他这么说够中肯了吧。
“我怎会不懂?”
“你懂?”
“龚易,你好男风,从你头一次碰我时,我就知道了。”
听到这些对话的姬福冲动地想要把药碗直接砸过去,还是牟庆眼明手快地抢下,搁在桌上后,硬将姬福拖了出去。
龚易错愕不已。“你……知道男风?”
“我长得秀美,从小就受尽关照,自然是懂得。”
龚易张口却说不出半句话,开始怀疑这个看似纯真无暇的王爷,极有可能是披着羊皮的狼。
“我不说,不代表我不懂,我懂,而且我允许,也许一开始我是贪欢,可是我从未视你为男宠,我想要你,只是因为你是你……我想爱你,可是我不知道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龚易眨了眨眼,竟觉得双眼有些湿润。
他一直在漂泊,游戏人间,看似快活,却找不到方向,只能用这种方式活着,不奢望情爱,只盼有个人相伴。
“龚易,你不知道当我看到你被浪卷走时,我有多害怕,我不及细想就跃入江里,如果找不到你,我……”凤临讷讷地道,却没再往下说,好半晌才又道:“从没有人像你这般,不因我的身分而有所顾忌,你视我为寻常人,这般理直气壮地走进我的心里……龚易,不是每个人都能堂而皇之地打动我的心,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随意碰触我的身体。”
龚易直睇着他,突然伸手勾住他的颈项,拉下他亲吻着。
“让我爱你吧,凤临,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就已经爱上你了,恨不得将你给拐上床。”龚易轻柔地吻着,用他不自觉的温柔嗓音呢喃着。
“你随时都可以将我拐上床,我允许你。”
“下次,我要教你怎么坐在上头取悦我。”就算他现在伤着了,他们还是可以玩得很开心。
“好啊,可是我想问……你怎会深谙此道?”
面对笑意未达眼底的凤临,龚易非常机智捧着额。“我的头好痛……好晕啊……”
谁没有过去?成熟的男人从不过问这些的!
……好吧,凤临没有,而且他是个王爷,他可以过问,但……他可以装傻。
第九章
尽管龚易原本的身分是个极富盛名的大厨,但是他却少有被人服务与照料的机会,所以一时间他也不清楚这种照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姬福坐在桌边,杀气腾腾地注视着很想装睡,却被如刃目光杀得睡不着的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已经被姬福凌迟至死了。
“小姬,我跟你不熟,不用这么热情地看我。”良久,龚易释出最大善意,决定与他来场成熟男人间的交谈。
“你叫谁?”
杀人的目光瞬间又升了一个等级,简直像是绞肉机般,将龚易来来回回绞碎了好几回。
“……牛哥都是这样叫你的。”干么只对他不爽?
“谁是牛哥?”
“牟庆。”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围在凤临身边的都是一群畜生呢。
喏,别说他胡乱编派,有姓马的,侯的、朱的,再加上姬跟牟……两只脚跟四只脚的都有了,加上他,十二生肖凑一手了。
姬福抿紧了唇,知晓牟庆只有喝了酒后才会这么唤他。之前听龚易这么唤时,他就怀疑牟庆了,想不到真是这混蛋出卖他!
龚易是什么样的货色,竟会和牟庆一同喝酒,还叫他的昵称,简直就是活腻了!姬福的嘴角抽了抽,无声骂了秽语之后,端起搁在桌上早已经凉透的药碗走向龚易。
龚易二话不说地撑坐起身,忙道:“多谢大人,我自个儿来就可以了。”人有无数种死法,但他不希望是被强灌而死。
姬福冷哼了声,将药碗递去,便回到原位,保持原本的动作和眼神,继续瞪他。
龚易无言地喝下又苦又腥的药,决定今晚跟凤临聊聊,他已经痊愈了,根本不需要丢个门神监视他,让他坐立难安。
可是,天才刚亮,距离晚上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龚易只能撑出更多的善意,试着与姬福攀谈,化解他浑身的刺。
“凤临这两天忙水患的事,还没忙完?”他试着和颜悦色,只是没有镜子,他不确定表情到不到位。
姬福眯紧了眼双手紧紧握拳,像是想紧紧地掐住他的脖子。“王爷日理万机,岂是你能明白的,我倒认为你应该克尽本分,不该再缠着王爷才好!”
龚易想,谈话差不多可以终止了,没有双向良好的沟通,说得再多都是白搭,反正药都喝了,他干脆就睡吧。
龚易倒头就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被唤醒时,眼前出现的是秦大宝,不过他还是费了一点功夫才认出他,谁叫他的衣衫换了颜色,害他一时认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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