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正要开口,高锘及时出现并打断了:“萧澈叔叔,我想和慕清大哥说说话可以吗?”
萧澈点点头,起身离开了。
见萧澈走了,高锘松了口气,说道:“幸好我猜到他可能会来问你我们之间的事,所以我赶紧洗完碗赶紧来了。”
慕清垂眸说道:“如果不关心你就不会过问你的事了,何况他也不是追根究底。”
高锘黯然了神色,认错道:“我知道了。”
慕清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高锘反手拉过他的手,说道:“走我带你去看房间。”
由于房间有限,高锘就把他的房间腾给他睡,自己就去大堂打地铺。
不久高锘有给他倒来了洗脚水,慕清受宠若惊了,他说道:“这些不用你来做。”
高锘谦让道:“招待客人是应该的嘛!”
高锘给他搬来低矮的板凳站在一旁,等他洗完。
慕清笑了笑,坐在板凳上,流畅地脱下鞋袜,一双又白又粗的脚□□出来,裤腿卷到膝盖。
白足落入温热的水中,仿佛月亮沉进了盆。慕清脚的轮廓上积了厚茧,泡了水便泛透明了。
“看你的脚底的茧想必做过不少粗活吧?咦,你手上的茧也挺多的,你不是专管出谋划策的吗?怎么会做粗活?”高锘忍不住问道。
慕清苦笑,“我在当现在的这个职之前一直是小厮,承蒙主子看重。”
高锘嗤之以鼻,让你去当老鸨,那算看得起吗?
等慕清洗完,擦**脚脚,穿好鞋要去倒水时。高锘便抢先夺走了那盆水,一本正经说道:“你是客人,这种事还是我这个主人做了好。”
慕清不由又笑了。
高锘的背影洒脱而又温柔。慕清想着这样一个人应该生活在阳光下,不该看到那种污秽的。胸腔里的那个跳动的火苗似乎不受控制了,烧的他胸口闷闷的。
高锘走进药堂,千娴早替他打好了地铺。
高锘抓抓头不好意思说道:“千娴阿姨有劳了。”
千娴无奈说道:“我知道你们男孩子不喜欢洗碗,看在你朋友来得的份上就不计较你洗得不**净害我重洗的事了。”
高锘**笑。
当时他记挂萧澈会不会盘问慕清关于他的事,几乎只要擦了一下碗就算洗了。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便马上赶到萧澈那里。
“我去练武。”高锘丢下一句话,往院中去。
“你就只有练武最勤快了。”千娴气道。让他做事有时候会偷工减料,练武却是马虎不得。
高锘练的是拳脚功夫,动作流畅,一招一式虎虎生风。
夜风徐徐,月色如水,高锘犹不觉冷。
萧澈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站在边上看着他练。
高锘肆意变换着招式,出拳时而缓慢时而疾如风啸,而下盘却是稳的,大如咬山生长的竹子。腰硬而不僵,身形闪时,纵有支箭快速射去也总会与他有一步之距。跃地而起时,也是劲道充足而不飘。
约莫一个时辰了,高锘收势。已然满头大汗,萧澈走了过来递了块毛巾给他,问道:“怎么练来练去都是这几招?你爹既然把你赶出家门怎么不给你一本秘籍。”
高锘一听,使劲地用毛巾擦脸,那本秘籍被他弄掉到一个悬崖底下了。而他当时嫌麻烦没有去找,如果实话实说会不会被打?毕竟那秘籍记载了好多精妙武功,都是他过世的爷爷留给他的。若被人拿到了会不会……天哪当初为啥没有想那么多?
高锘擦得脸都变红了,他想着**脆和慕清一起离开,这样他可以瞒着萧澈去找秘籍了。主意既定。
他依然用毛巾捂脸,探询地对萧澈说道:“萧叔叔,慕清大哥是来邀我去找我赵叔叔的,因为他久仰我赵叔叔大名,想去结交他。所以我可以跟他一起去吗?”
萧澈悠悠说道:“脚是你自己的,你想去哪就去哪。”
萧澈的身上的月华似水光,容颜冷峻如刀刻,须发倾斜,他静静站立仿佛没有水彩,疏密协调的水墨画。
高锘拿开毛巾,低着头。
不一会儿,他紧紧抱着萧澈,把头埋进他的颈项。
他总是那样理解他,那样支持他,那样体贴他。虽话不多,可说的每一句话,虽然有时很难听却是字字箴言。
千娴站在屋檐下,鼻头发酸。她只比高锘大八岁,可是她和萧澈一直无所出,他们下意识地会把高锘当儿子看。
而高锘也把他们看做亲人,能拥有这份相互渗透的感情她感到很幸福。
慕清醒来后,走到药堂。高锘也早早起来收拾睡具。
他一见慕清,丢下卷成一团的被套,把他拉到角落,跟他说了他昨晚跟萧澈说的言辞,并打算和他一起去找赵洛珩。慕清也没有拒绝。
用完早饭,高锘去收拾包袱,他打开柜子,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拿了他带来的那个包袱。于是他愉愉快快地和慕清出门了。
由于这里离赵洛珩那挺远的,驾车行走好赶路,所以慕清去买了马车。
高锘因为有晕车的经历看到马车心里十分复杂,慕清告诉他身体好的人不会晕车,他上次是受重伤才会晕车。
他将信将疑地坐了一段路程发现没有晕车的症状。这才开心地坐下去。
马夫由慕清担任,他更加崇敬慕清了,这男人怎么什么都会啊!
第一天夜晚,他们是在郊野度过的。
夜幕垂地时夜寒裁断了日暖,霜重露浓,在一片空地上,他们两个点燃了火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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