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眼窝紧闭,长长的睫毛垂落,高高的鼻梁挺立,英挺的眉毛悬挂,那嘴巴……
曾无数次地“欺负”过他。
邺言抚上有些凹陷的脸颊,倾身去“报复”那嘴唇。
忽然手腕被人钳制住,一个用力,他转了一圈,被来人圈坐在怀里,有恶作剧的鼻尖点在他耳后的敏感地方,引得一阵一阵战栗。
“这次被我逮住了吧。”季泽骋吐出的气喷在脖颈之间,痒痒的,邺言忍不住耸耸肩。
“想做坏事?是这样吗?”季泽骋捏住邺言的下巴,逼迫他偏过头,堵住嘴唇,不让他回答。“是不是?告诉我,我就加深这个吻。”说着,却不待邺言回答,快速点过上瓣唇、下瓣唇,和轻笑出声的唇角、勾起笑容的咧嘴,伸出舌头,钻进邺言的口腔,把回答搅碎。
“是不是?”停下后,季泽骋又问:“上次也是你偷袭我,对不对?”
要听邺言回答,却偏不让他回答。
“阿骋?”
“嗯?”
稍稍分开一点,只见邺言低着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季泽骋忍不住柔下声。
“答应我,就算以后吵架也好,互相折磨也罢,你都不会放手。”邺言咬住嘴唇。
“哪舍得。”季泽骋无奈地笑了,“怎么了这是?”
“我怕……”
“怕什么?”
被圈在怀里的邺言没有说话,季泽骋想看清邺言的表情,却被邺言伸出的手圈住脖子。
怕午夜梦回时分,醒来后,发现这不过是一场梦;怕眼前的亲密无间,与一颦一笑都是一场幻想;怕这场梦醒得太快,还没看得仔细就全碎了。
分开的十年,那压抑与空洞,寂寞与失落,仍在凌迟着他。
他怕,他真是怕极了。
拥抱在一起的刹那,季泽骋有些措手不及,迟疑了一秒后,伸出手,了然地拍拍邺言的背。在安抚中,邺言也如愿隐藏了自己脆弱的表情。
“我就在这里。”几乎是用最温柔的声音哄着。
过了一会,脖颈间有沙哑的嗓音小心翼翼地问。
“阿骋?”
“嗯?”
手下安抚不停,又过了一会,仍有闷闷的声音犹带不确定地喊他的名字。
“阿骋?”
“……”
季泽骋用力抱起邺言,去往卧室。
“我在。”他低头蜻蜓点水过怀里人的嘴唇。
把邺言平放在床上,随着极尽温柔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身下男人的衣服一件一件被褪去。借着窗外的月光,季泽骋脱去自己的上衣扔在一旁,用眼神膜拜床上圣洁泛光的身躯。
“阿言,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邺言用手背捂住眼睛,任季泽骋动作。偏偏季泽骋今天极其温柔与耐心,手抚过的地方又重新被吻辗转过。迷醉之间,季泽骋翻身压上邺言,拉开他捂住眼睛的手,把柔声细语掰碎说在耳旁。
第一遍,邺言没有听清,可是他反复地说,邺言也就听得清清楚楚了。
他说:“阿言,我爱你。”
季泽骋也终于看清邺言丢盔弃甲的表情。
“我不会祈求更多……”邺言回答他。
因为你就在这里。
☆、r86
早晨,面对面吃着早饭。
随着邺言夹菜的动作,脖子上时隐时现点点红色的吻痕,季泽骋走过时,不着痕迹地把他的领子稍稍拉高了一点。
动筷期间,有铃声响起,是季泽骋的。
这么早就有电话?邺言看看墙上的时钟,五点不到。
季泽骋犹豫地看了邺言一眼,拿起手机走进卧室,关上房门再接电话。
邺言感觉有些狐疑,还没来得及细想,忽然肚子一阵翻涌,赶紧放下碗筷,直奔卫生间。
等邺言从卫生间出来,季泽骋正讲完电话走出房间。
“我先走了。”季泽骋敲敲手表,疾步走向沙发,拿起外套和包,“工地里催得急。”
“你现在还会被人催?”邺言帮他穿上外套。
季泽骋轻笑一声没接话,走去玄关,快速穿好鞋子,看着已经站定好的邺言,忽然恶作剧心起。他一手提着包,一手撩开邺言额前的碎发。
邺言已经闭上眼睛做准备,等了一会,没有意料中的吻落下,不由得睁开眼。
季泽骋倾身附耳,捉弄道:“昨天你还没回答我,上次是不是你偷亲我来着?说了,我就继续。”
邺言转过脸,瞥了瞥墙上挂着的钟,“五点过了一分钟,你……”
尚未说完,季泽骋已经蜻蜓点水过额头,顺带伺候了他逞强的嘴巴。在邺言尚未反应过来前,季泽骋舔过他的唇,“不说我也继续。”
季泽骋得逞地笑了,拍拍邺言的屁股,见好就收。
“晚上见。”
明天就是圣诞节,邺言在收到学生送来的苹果时,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了今天是平安夜。
街上有装饰的彩灯挂起,红色的圣诞树已经摆放出来,商铺们精心打扮各自的小店为明天的圣诞做准备。
每逢过年过节,郭舂幽怨的眼神就会深沉得更加幽怨。
邺言避之不及中,与郭舂对视上,只见郭舂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邺言面前,逮住他:“邺老师!”郭舂直截了当地将意图表明:“你帮我把汤先生约出来吧。”
汤先生?
“咳咳。”还没咽下去的温水呛在喉咙里,邺言咳嗽了半天,缓过气来提醒道:“郭老师,矜持。”
在邺言稍稍露出拒绝之意时,郭舂就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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