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犯晕,于是,陈寰谨总会在家里和车子上备上一些甜度高的糖果。
邺言多装得精致果,花里花哨的风格和陈寰谨给人的印象并不贴合。
“我妹妹总当低血糖是一个很可爱的毛病,正好给了她一个乱买东西的机会。现在,她总算把买糖果的注意力转移到可爱的婴儿用品上去了。”陈寰谨如释重负地说。
“我也有一个妹妹,可惜年纪差太大。”邺言转头看窗外。
两人各有所思,不再开口。
车子没开出多远,“叮铃铃……”邺言的手机响起。
邺言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掐断电话。
那恼人的铃声如来电主人一样厚脸皮,锲而不舍地被掐断后又响起,再掐断再响起,邺言又掐断,铃声又响起。如此重复了五六次后,手机终于安静了。
还没来得及歇息一下,“叮咚”是一条信息。
“你在哪儿?”
紧接着又传来两条。
“阿言,接电话!”
“求你接电话!”
邺言与陈寰谨对视一眼,陈寰谨非常理解地关小音量,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手机在发烫。“叮咚”蹦来最后一条短信。
“阿言,我很担心……”
邺言捏紧发烫的手机,握得紧紧的。当手机铃声再度响起时,邺言接起电话。
“阿言,你在哪儿?”
“车上,陈晓彤哥哥的车上。”
“哦。那就好。我已经取完药了。”
“……”
“中午需要我去买菜吗?”
“你去工地吃吧。”
“我想吃你做的。”
邺言的拳头捏得紧紧的,似在和自己做斗争。过了一会,他缓缓松开拳头,电话里的人一直屏气在等他的回答。
“我今天不想做饭。”
“没关系,那我来做。你陪我吃。”
“……”
“阿言?”
“……”
“阿言。”
“……”
“阿言……”
“随便你。”
挂断电话。邺言有摔手机的冲动,可他完完全全是在气自己,像个怄气的小孩子,一点也不成熟自恃。
“是上次在输液室的那位朋友吗?”陈寰谨再一次明知故问。
“他是你妹妹的初恋男友。”邺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起这个,可是他现在想发泄一通。
“哦?”陈寰谨不多意外,淡淡地说:“现在是你的了?”
邺言不明所以地转头看陈寰谨。
“不用意外,你面对他的时候,表情比较丰富。”陈寰谨淡笑说。
想起早上在诊室里无意中看到的亲昵的一幕,片刻之前,他们还有牵手的默契,片刻之后,其中一个就开始怄气。
果然,男人和男人的感情即使再有心,也是不可能长久走下去的。
“男人和男人,无论重复多少次□□,都是无意义的结果。不会受精,也不会怀孕,一时的快感之后是一大堆的后遗症,非常麻烦。普通人的感情就很难维持下去,家庭的琐碎、七年之痒、婆媳问题等等,如果不是靠孩子维系着感情,多少的家庭早已破碎了。而男人之间,既没有维系感情的纽带,也没有法律保障。”这种话他也曾对另一个男人说过,陈寰谨自以为这是非常有劝服力的说法,哪想落到武筑耳朵里,只拍拍他的屁股回了一句:“那有什么,只要舒服不就好了。”
也许在邺言这里,他能听到一点儿不一样的说法,至少他不觉得邺言追求的只是“舒服就好”。
“所以,如果是他的纠缠不休,你大可不必如此烦恼?只要与他断了关系就好。”陈寰谨妄自推断道。
如果能爽快地断绝关系,就可以避免烦恼和心痛,那邺言早早就这么做了。可是,他努力了十年又十年,也做不到放弃一个人,放弃一段难堪的感情。
心痛的感觉是那么清晰,可是爱的感觉也越发强烈。
无法割舍,无法抽身。
“也许纠缠的人是我?”邺言喃喃。
“什么?”陈寰谨没听清,他关了音乐声。
“他和许多个女人纠缠不清过,不爬同一个女人的床,也不留宿过夜。这些事你知道?”
“你说谁?”
“武筑。”
安全满分的驾驶员,居然脚抖了一下,车子在路面上快速打滑过。幸亏陈寰谨反应迅速,慢慢刹车调整方向,才得以避免追尾事故。
果然不应该多管闲事的,陈寰谨再没开口说话。高雅的交响乐声早被他关了,剩下的一颗巧克力搁在他的大腿上,一路被搁置到邺言家楼下。没有得到期待中与众不同的答案,还被人揭开了最不齿的伤疤。
邺言说:“你不在乎,因为你不爱他。”
邺言成功地让陈寰谨的心情也差到了极点。
爱?
那是个什么破烂玩意儿。
如果接受武筑的求爱,就等于接受爱情的话,陈寰谨恨不得将它们统统砸个稀巴烂,一点苗头也不剩的好。他的人生大道不允许一点差错,他站在今天这个位置多么不容易,他完美的人生履历容不得任何一个小污点,他不能落下一点把柄,让人戳了挺得笔直的脊梁骨。
陈寰谨不贪恋成功,他只是太害怕失败,害怕让人失望。
而武筑,几乎是会让他高筑的人生大楼瞬间坍塌的一块砖头。
他是陈寰谨人生的规划初期,算错了的一个小数点,往后的数年让他吃了不少苦头。更重要的是,在武筑无法舍弃对他的执念后,陈寰谨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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