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冒着傻气。
怪不得都说陷在恋爱里的男男女女不长脑子,皇天在上,只希望我当年娶楚筱过门那时候,看着没有楚轩这么傻。
楚轩大婚,我算贵客,一路被三四个小厮引着寻了个好位置坐下,屁股刚沾上椅子,同来参加婚宴的乐春乐秋跟着黏上来朝我挤眉弄眼,一个说殿下来的挺早,另一个说柳中丞怎么没来。
我摸摸下巴:“彦清的风寒没好,大晚上的不方便出门,怕吹风。”
我这话算实话实说,柳彦清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灾,古代医学技术不发达,普通伤风感冒都要被灌上小半个月苦汤药,我不让他跟来,是怕他晚上着了凉,风寒变作伤寒。只是我这句实话刚说完,对面乐秋忽的闹了个大红脸,看我的眼神也带上些许不自在。
乐春眼珠转了转,眯眼笑道:“柳中丞的风寒~~还没好呐——”
我抬手揉了揉爆起青筋的额角,兜手一个苹果赌上乐春的嘴,阴森森道:“好孩子,听话,把舌头撸直了再张嘴。”
我与乐春乐秋杯筹交错喝过一会,楚轩那方也应酬的差不多了,脚底打晃凑到我身边,一巴掌拍上我大腿:“九哥,你们仨又要斗地主啊?”话说一半,反手又是一巴掌:“柳中丞没来啊?”
我还未来得及接话,嘴里嚼着颗肉丸子的乐春含混道:“柳中丞呐……风寒喽~~~”
我张着嘴楞了半天,想到从前越描越黑的悲催经历,又把嘴默默闭上了。他爷爷的,这一个两个脑子装的究竟是些什么玩意!
楚轩方才已被轮着灌了不少酒,此刻坐在我身侧,说话时口条打着飘:“九哥呀,你可知道弟弟想今日想了多久了,十年呐,整整十年啦,邱小莹啊,小莹,这小心眼的婆娘太他妈难追啦!”
我木着脸听楚轩发酒疯,随手端一碗醒酒汤递过去,楚轩低头瞥一眼汤碗,咧嘴笑了笑,拿出喝烧刀子的豪迈气势端起碗干了汤水,抹把嘴继续道:“小莹啊,你心里也有我是不?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嘿嘿嘿……”
我叹口气,抬手掰上楚轩下巴,无奈道:“你看清楚本王是谁?”
楚轩被我掰着下巴,皱着眉毛啊了一声,两眼笑成一对弯弯月牙儿,梗着脖子噘嘴就要往我脸上凑:“小莹娘子来,为夫亲亲——”
我:“……”
看不出这楚轩还是个潜力股,喝醉后耍起流氓来一套一套的。我颇惆怅的推开醉到男女不分的楚轩,扭头对乐春乐秋磨牙道:“好看吗?看够了就来帮把手!”
乐春乐秋捂着鼻子,动作整齐划一退后几步,离我与楚轩更远了些。
两个小祖宗支使不动,底下又乱糟糟一团寻不到能帮忙的人,无法,我只得独自一人半拖半抱着楚轩往卧房走。踹开房门,面前刮过一阵阴风,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烂醉的楚轩已被挽起袖子的邱小莹接在怀里。
若是寻常女子成亲,此刻合该蒙着红盖头规矩坐在床上,一脸娇羞的等自家夫君应酬完回房。邱小莹不是寻常女子,她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所以她没规矩坐着等楚轩回来,瞧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似乎是正打算出门拿人。
天上飘来一块黑云遮住月亮,我面对邱小莹努力挤出一个很是友好的笑容,邱小莹嘴角抽了抽,反手把房门摔上了。
出了裕王府,等在门口的豆子立时小跑着迎上来:“殿下回府吗?”
我抬头看一眼天上被云压住的月亮,手里拎着从裕王府顺出来的一壶好酒转几圈,踌躇的道:“你们先回吧,本王想自个儿随便转转。”
一直沿小土道往前走,约摸是喝的有点多,我走着走着,忽然想起方才楚轩与邱小莹身上红艳艳的喜袍,红的仿若心头血一样,扎眼睛。唉……唉~~~苏明寒与楚筱一对,邱小莹与楚轩一对,就连楚弘也到了该封后选妃的年纪,他们全都成双成对比翼双/飞,留我一个……
不不不,留我一个什么呢?我不是也跟柳彦清成双成对比翼双/飞了吗?
我再抬头望一眼天上,心尖绕了百般滋味,恨不得找个墙缝钻进去。
度厄,度厄,你说你怎么这般没出息,你说你怎么……怎么这般没心没肺?心底藏着的和身边陪着的,你说你能放下哪个?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王府的,听流月与豆子说,我先是砸门后是发癫,最后抱着王府后院里一根柱子死活不肯撒手,一会喊老子要回去,一会喊老子不要回去。
我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隔天睁眼,柳彦清支着下巴等在我身边打瞌睡,我盯着柳彦清那张瓷白小脸儿,本能咽下口唾沫。
我从没像现在这么期望柳彦清回他的住处去。
柳彦清慢慢睁眼,见我醒了,嗓子眼里挤出一声笑:“昨晚喝了不少吧,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成亲的是你呢。”
我又咽下口唾沫,咧着嘴干笑道:“也,也不算多吧……”
柳彦清道:“你自己醒醒酒吧,我这风寒好的差不多了,就不赖在你这儿蹭饭了。”
我目送柳彦清走出门去,想叹气却没叹出来,楞了一会,一手捂了脸,砰一声倒在床上:“流月——差人去告假,就说本王近日身体不适,不上朝了……”
我这一犯懒又懒过小半个月,等我再次站在朝堂上,蛮子果然打过来了。我垂着头听身旁百官议论纷纷,大意是有文澈领兵小心提防着,万幸没被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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