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去。
“呃……这个……”,我立刻苦笑皱眉,tl……这个时候我最适合参加日本古风和歌演唱会,方便打瞌睡。今天过得太惊悚,我实在没力气去听刚变声的孩子声嘶力竭地表达他们那些所谓“年轻摇滚新势力”。
“你不喜欢麽?”,彬麒见我犹豫,有点不解,凑过来侧头打量我:“青衡,你为什麽不喜欢tl?”。
我实在没办法跟他说“代沟”这个词,我虽然喜爱摇滚,但也只崇拜几支比较经典的老式乐队,这些叛逆期作品跟我实在无缘。
唉,郑泽跟我就没有这种麻烦,我们都喜欢r来访的时候还一起去演唱会现场露营……那时我耍cool剃了个比光头好不了多少的超短发型,结果连著几个晚上脑袋被蚊子咬出无数个大包,被郑泽说远看就好像如来佛祖降世一样。
“呃,其实我觉得如果你真的很累,我们就不要去了吧”,李道文见我呆呆地尴尬著出神,过来圆场:“本来就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那种风格的。”。
“是啊,呃,”,我大喜过望,但看到彬麒一副大受打击的小动物样又不忍心:“你跟小文一起去好了,我在家休息……你们回来我给你煮宵夜,好不好?”。
彬麒到底是个孩子,虽然舍不得我,但眨著眼睛看一会演唱会票子,又被李道文不住地煽风点火,也就软化,跟我粘著吻了半晌,乖乖穿外套出门去。
临走两人靠在门框,唧唧刮刮地边为了刚才那只娃娃的衣著拌嘴边穿鞋子,彬麒被李道文说得急了,拿标准德语骂对方荷兰乡巴佬,我听得一愣一愣地。这小鬼,其实适应能力非常强。
这些日子我几乎没怎麽管他,他也活得非常滋润的样子……什麽时候学会这麽一口字正腔圆的德国骂人话?
彬麒穿好鞋子直起腰吻我嘴角:“我会很快回来”。
“嗯,好”,我从皮夹抽出些大钞塞进他牛仔裤口袋:“看到喜欢的纪念品跟cd就买下来好了”。李道文在旁边笑,我也有点脸红,x的,搞个年龄这麽小的男朋友,弄得两人相处,情侣不像情侣,父子不像父子的,啧……也不知道跟我刚开始那几年,郑泽到底怎麽熬过来。
房子总算安静下来,我趴在沙发上百无聊赖,拿手机听一会音乐便就地上网。手机信号不是很强,但要浏览郑泽的网站还是绰绰有余。翻来覆去地看了会大家留言,一转眼瞄到网页上显示的日期……呃,原来明天就是郑泽的生日了哈。
我揉一下脸,下意识要打电话给郑泽,快拨号突然想起,现在这个样子,我有什麽资格再跟他道贺?以往每年他生日,我都亲自下厨,做些清淡鲜美的菜肴,之後就是没完没了地滚床单,他常说自己要是女人,这麽滚了十年,我们孩子都能组足球队了。
这麽想著就非常沮丧,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爱情真是太过脆弱。世界上那麽多男女间的婚姻也不见得幸福,然而就算其中一方犯了糊涂,也总能一个接一个地生孩子,然後两人的关系就被这种叫做“家庭”的东西牢牢黏在一起,孩子生得越多粘得越牢。
我之前一直反感那些为了孩子勉强在一起的男女,这时却格外迫切地幻想自己如果是个女人,不,如果郑泽是个女人,我们现在说不定真的有了孩子,那麽就算我跟周彬麒做了错事,郑泽看在孩子份上,也总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男人跟男人之间就是这样,哪怕曾经在一起十年,一旦分手,也就立刻什麽都没了。
这麽想著就有点要泪如泉涌,活到这麽大,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就像看著有人按动了毁灭世界的按钮,却没办法做出任何挽回的措施一样的那种感觉。翻来覆去滚来滚去,把id音量开到最大也止不住心里的轰鸣,身不由己就跑到郑泽网站发条短消息给对方:“最近在听什麽音乐?”。
呃,发出去後就有点後悔,无端端说这种话……但我实在想知道,如此良辰如此夜,郑泽是不是正在跟那个德国人rkus滚床单?
“现在吗?嗯……r的新单曲。”,他几乎没有让我等,看来正坐在电脑旁。
我心头大石落地,看看自己i”,有点想笑,眼角却是湿的。其实我们在一起那麽久,生活习惯中的细枝末节都已经融入彼此血液,想要分都分不开。
分手之後已经过了这麽多天,我却越来越想念他。
在沙发上躺到脊背酸痛,无论如何也理不清思绪,其实就算周彬麒不出现,我们也未必不会分手,过去那些日子,我太过大意自得,完全将郑泽当成某种天经地义的存在,其实已经彻底失去了他……就算我不跟周彬麒在一起,也难保哪天郑泽受不了了主动跟我提出分手。
迷迷糊糊地眼看就要郁闷地睡著,忽地有人按门铃。我骂骂咧咧,头重脚轻地去开门,是快递公司来给周彬麒送货。
是个不小的信封,掂量一下觉得里面沈甸甸的怕是有本百科全书。我百无聊赖,在沙发上把信封翻过来翻过去,想起李道文说的已经把彬麒的漫画原稿付印,这个只怕就是成品了。
彬麒的爱情故事……不知道会不会提到我哈,怎麽说,我才是他现在的正牌男友嘛。忍不住就小心翼翼拆开信封,想著如果不是原稿那就封起来,假装无良的快递公司不小心毁坏了邮件好了,嘿哈嘿哈。
还真是原稿,用质量非常好的铜版纸印刷,非常金贵的样子。李道文果然还是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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