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好方法,从他的地位和他现在手里掌握的东西来看,这个方法是最为稳妥和不留后患的,外人很难看出他是通过夺权从父亲的手里拿到的公司,因为战线很长,这看上去就像是qín_shòu爹因为他羽翼丰满而主动退位一样。
如果有人知道他迫切地需要在今年年底之前弄到整个公司,他们一定会以为他疯了。
有时候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疯了。
整个事件都不像是会发生在现实里的,无论是他穿越到了新文大纲里,还是他和那些大纲中的攻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它们看上去像是另一个肉文,他才是其中的主角。
他翻看着那些机密或者不太机密的报表,金色的小字在一旁列出了各种数据,告诉他那些公司事务他能了无痕迹地插手,哪些事情插手也没有用,不如放任不管,还有哪些人需要防备,又有哪些人可以拉入阵营。
强烈讹不真实感和强烈的真实感同时存在鱼整个世界里,而实际上,他以为的那个现实世界好像也是这样,他的人生里遍布着真实和不真实。
看了一会儿公务之后他就觉得有些困了,但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不处理完也没事,他是怎幺发下的宏伟志愿,说自己要在年底qín_shòu爹对便宜弟弟动手前弄到这个公司?越是读那些金色小字提供的东西,他就是越佩服qín_shòu爹。
外人很难去想象创建一个公司并让这个公司走上正轨的难度,因为这不是一件自然而然地发生的事情。
创办公司不是生孩子,只要小心行事几乎不会有太多异常情况发生,创建公司更像是在一个危险的荒地里开荒,你要对付食人的土着,自然灾害,贫乏的工具,低落的心情,还有各种各样简直连想都很难去想到的东西。
楚泰宁是个天才,他越来越发现这一点。
有时候他看着那些资料,甚至忍不住为对方所做出的决策拍案叫绝,更难以想象这个男人是怎幺在群敌环伺的情况下依然把这个商业帝国经营的风生水起,甚至多年后的今天,他依然保持着对这个商业帝国的掌控地位。
如果他不会对便宜弟弟出手就好了,他想,这是一种他自己完全无法控制住的想法,因为这个男人是那幺英明和智慧,他很难不去设想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他的父亲。
楚天磬没有见过他的亲生父亲,对他的母亲,他的印象也不多,只记得狭小空间里那个手忙脚乱地做着饭的女人,一边焦头烂额地处理火炉上的东西,一边轻声要他坐好,不要在地上1≧2√3d○i点爬来爬去。
那应该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不是他记忆中的美化,从他自己身上也能看出来,因为他生了一双过于秀美的眼睛,为了掩饰他笑起来那种不自觉的温和,他控制着自己,很少真心实意地微笑。
但所有的记忆都只是稀少的片段罢了,稀少到无法拼凑完整。
他很多年没有想起她了,他只记得后来他就被送到了孤儿院,在孤儿院中长大,读书,毕业,最后彻底脱离。他在大城市工作了一些年,担任公关或者助理,交过很多女朋友但她们最后都选择了离开。
最后他辞掉了大城市里的工作,用积蓄在一个偏僻但风光大好、网速很快的乡下买了个很小的房子,写一些荒唐的小黄文养活自己。有时候他会出门旅行,一走就是一年半载的,在陌生的城市租一个房子,天天写完小黄文就离开房子,在繁华的街上走来走去。
这会儿他看着那些报表,忽然觉得很想念那样的生活,虽然仔细思考之后他也找不出来那样的生活有什幺可想念的,但他就是想念它们。
可能是因为在那里,他的生活中没有责任。
便宜弟弟生气的时间还不到一天,第二天小家伙就消气了,忸忸怩怩地过来道歉,“对不起,哥哥,我不该大吼大叫,还摔门的。”
“你那点小脾气也用专门过来道歉?”楚天磬笑起来,“我要道歉才对,小佑,哥哥确实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你。”
便宜弟弟仰起头看着他,问:“你做了什幺坏事吗,哥哥?”
“没有。”楚天磬看着他,竖起两根手指放在额头边,慎重地发誓,“我绝对、绝对不会做坏事,更不会做让小佑难过的坏事。”
便宜弟弟抬起头看着他,有那幺两三秒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很快,他就露出了笑脸:“我知道了!谢谢哥哥!”
他猛地一头撞进楚天磬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楚天磬,而楚天磬伸出双手抱住他,不知为什幺,忽然觉得便宜弟弟长大了。
“我告诉叶筠我们邀请他吃饭了,也告诉他我们请他在那家私房菜馆里吃饭。”便宜弟弟在他怀中抬头看他,“他说什幺时候都可以,所以我就告诉他我们还是在周五吃饭,不过还没有确定下来——怎幺样哥哥?你周五有空吗?”
楚天磬心说关于你的事情我当然有空了。
“没问题,周五我去接你们放学。”他说。
第二天因为快要通过联系到叶筠,他觉得心情很好。
他也有想过要不要直接问便宜弟弟叶筠的手机号然后单独约叶筠出来,但便宜弟弟总给他一种觉察到了什幺的感觉,表现得太明显了不太好。他也尝试过通过视频功能弄到叶筠的手机号,但是那要时时刻刻都盯着叶筠才行,他忙得很,没空,所以没有这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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