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情离开不久,白辞也来到房间内,收到了风枯有救的消息。
君问情正式动针是在两天后,这也是风枯被店小二打伤,加剧伤势后的一个临界点。
再迟一天,等待风枯的就是昏迷,等待星辰宇内的将是魔气袭击。
房间里只有风枯与君问情两人,其他人都被挡在门外。
金色的封魔针上,雕刻着精细的花纹,封魔针灵力充沛,使用者必须有足够经验,以封魔针最小的灵力,发挥最大的功能。
这就是君问情为何,不敢动封魔针的最大原因,君问情知道,自己没有那么精准的控制力。
好在这两天的练习,让君问情心中有底,君问情额头全是汗珠,她专心致志盯着风枯的身躯,每扎一针,就要观察风枯的神色。
这是为了防止扎错,直接把风枯弄得更严重。
前面几步总算完成,只剩下最后一步,将封魔针打入风枯心脉,这是最危险的一步。
而且,冰芷女吩咐,要风枯醒来,还得把这根封魔针,留在风枯体内,万万出不得错。
汗水滴在地上,君问情草草擦**汗水,深呼吸口气,将半身修为用上,把这根封魔针打入风枯体内。
淡绿色光芒随即笼罩风枯,只听得风枯发出“唔”的闷声,君问情知晓,成了!
总算松了口气的君问情,这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软了下来,她声音颤抖地喊到:“成了!成了!”
众人闯入,就看见君问情昏倒在地,风枯眼皮微颤,仿佛下一秒就要醒来。
柏韩闫连忙将君问情抱起,离开风枯的房间,扶卿也跟上去帮忙。
……风枯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他睁开眼就看见白辞盯着他,方可知笑吟吟,须弥真人扭头不看他。
“阿……大哥哥,你终于醒了!”白辞很高兴地喊道。
风枯微笑,他问:“问情他们呢?”
“问情姑娘为救你,累昏过去,现在在休息。”方可知解释道。
风枯可有可无地点点头,这次,真是他大意了,也太相信自己的判断。
刚醒来的风枯还很虚弱,空了几天的肚子也叫了起来,风枯微笑着看着白辞,道:“白辞,能烦劳你替我端一碗清粥来吗?”
白辞听风枯这样说,藏在发间的耳朵悄悄爬上红晕,他装作镇定地点点头,然后离开房间。
房间内一时间安静下来,风枯扯出一抹笑,对没有任何表态的须弥真人道:
“我知晓,须弥真人不可能这么蠢,这么卑鄙的偷袭我,所以放心,我不会追究纵横派的责任。”
“非是灭情九重天怕纵横派,只是家师与你纵横派开山祖师,也算好友,不看佛面看僧面,”风枯开口道,“此次事情一笔勾销,我希望没有下次。”
须弥真人听后,扭头上下打量风枯,像是要把风枯看透,片刻后,嗓子有些发**的须弥真人说:“你……不在乎?”
“在乎又如何?不在乎又如何?风枯乃灭情九重天的少天主,自然会以大局为重,希望你们纵横派也是如此。”风枯道。
风枯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
“你变得这么不一样了……”须弥真人突然露出苦涩的笑容,“只可惜,我不能接受你的怜悯。”
风枯挑眉,他盯着须弥真人道:“怜悯?你竟然觉得,我不追究是怜悯?”
须弥真人不再说话,他说:“我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你不必如此。”
“嗤……”风枯嗤笑,一针见血道:“你想随几百年前的那个风枯死去?那你想过没有,你死了,幕后之人会利用你的死**什么?还有你们那个伟大的掌门?”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要死请回到纵横派了再死,不然,别人还以为我灭情九重天,连大局都不顾,硬要逼死你呢!”风枯毫不客气的说。
场面一时凝滞,方可知有心缓解局面,却莫名觉得风枯身上有种,令他不自主想要诚服的感觉。
为了不出洋相,方可知决定暂时当个透明人,还好这时候,白辞出现,打破了一室尴尬。
见白辞进来,须弥真人和方可知随意敷衍几句,而后起身离开。
房间里只剩白辞与风枯二人,将温热的白粥端到风枯面前,白辞看着风枯,有些说不出话。
风枯想接过白粥,却被白辞避过,风枯不明所以,问道:“为何不将白粥递给我?”
白辞心中慌乱,他坐到床沿上,舀了一勺白粥,不敢抬头看风枯,他道:“阿……大哥哥,你才醒过来,身体肯定无力,所以我喂你好了……”
“你不会介意吧?”白辞说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做贼似的观察风枯。
风枯看白辞这模样,有些好笑,道:“白辞,你这样,倒是让我怀疑自己是否瘫痪了,如此温柔小意,也不怕人笑话。”
“我……”白辞只觉得气血涌上脸颊,他将头埋得低低的,生怕风枯看见他这窘迫模样。
“哈,纵横派弟子都这般纯情吗?亏你还活了百岁……”风枯话没说完,就被白辞塞了一口白粥。
白粥入口,风枯无奈将其咽下,轻声道:“多谢你了,白辞。”
白辞老老实实替风枯喂粥,一本正经解释道:“这和我多少岁没关系,更何况,修真之人,当清心寡欲,情爱之事还得等我修为更高再说。”
风枯耸耸肩,不再说话,专心吃着白辞喂过来的白粥。
一碗白粥将尽,白辞瞥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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