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柔一时无语,她以为绝冷只是一时的新鲜好奇,和自己长时间呆在一起,才生出这奇怪的念想,哪知道绝冷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对她那般深情了。
“绝冷,更衣吧,今天是大姐姐成亲的日子,我们也该去送送她,以后她就住在海殿里了,想见面就没这么容易了。”浣柔只好扯开话题,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应绝冷的炽热和深情。
绝冷想了想,点点头:“平时都是我帮你梳头,今天你也帮我梳个头好不好,梳个漂亮的发式,我们一起去参加大公主的庆典。”
浣柔笑着点点头,接过了梳子。
天界大公主大婚,该是多么喜庆热闹,红色的喜字与红色的花朵,沿着大殿一直铺到大公主的寝宫。
“殿下,喜服到了,棉心伺候殿下更衣。”
浣云抬头望了望自己的寝宫,今后就要住在海殿了,自己去过那里几次,一点也不喜欢那里,但从今以后,天庭中再也没有大公主浣云,只有一个海后了。
越想越是伤感,心中的恨意也就越深,这么多年,为母皇,为天庭,她问心无愧。可最后还是逃脱不了一颗棋子一般的命运。
“棉心,以后我们怕是很难再回天庭了。”浣云叹了口气,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哀愁。
棉心忙宽慰道:“殿下以后就是海后了,比大公主的身份还要尊贵呢。”
“可若要与天皇的地位相比呢?”
棉心当然知道浣云的意思,忙跪了下来:“殿下,切莫多言,有些话可能惹祸上身呐。”
浣云叹了口气,把棉心扶了起来:“你的意思我怎会不知,只是我的心里,仍然有恨。”
棉心也叹了口气,帝王之家的女子,可能都逃不过这般宿命,只可恨大公主这些年尽心尽力,最后却要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浣云摇摇头,凄楚地一笑:“罢了,罢了,替我更衣吧。”
海界的迎亲队伍早已到了,天庭中一派热闹非凡,浣云要最后一次拜别母皇。
“母皇,女儿此去,恐怕日后再见就不似未出阁前容易了。但求母皇保重身体,免得女儿挂念。”浣云此刻终于没有再自称儿臣,哪怕只有一刻,她也希望母皇只是一个寻常家的娘亲,对自己依依不舍。
可是天皇呢,天皇脸上洋溢的是盈盈笑意,这笑容,深深刺痛了浣云的心。
“云儿,过去后自己也保重,不可再像以前还有些任性了,此去要以海帝陛下为主,好好相夫教子,希望云儿以后的子嗣可以当上海帝。”天皇把浣云扶起来。
浣云看着那笑意,心里打了个寒颤,直到这一刻,母皇还是不会像寻常人家的娘亲那样流下不舍的眼泪。浣云心里冷笑了一下,也对,这个女人,从来就高高在上,自己于她不过是一个利用完就丢弃的工具,哪有丝毫感情可言?只怕她此刻仍觉得至此就能与海界交好了吧,甚至还盘算起自己的子女。
浣云这天流了很多眼泪,以前不曾流的,不敢流的,在这天统统流下来,似乎眼泪流**净了,对母皇和天庭的眷恋,也就能消失**净了。
看着大公主上海界的轿,最高兴的就是浣玄了。浣云一走,自己当上天皇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只有浣柔心里是真的伤感,纵然自己和大姐姐不亲,可是自己惹出的祸端,让大姐姐来承受,心里还是十分愧疚。她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大姐姐待自己倒是极好,等自己长大了一些,母皇对自己的宠爱更加明显,大姐姐才有了疏离之意。可能生在帝王之家,连最亲的姐妹之情也不能再有。绝冷看浣柔表情有些难受,能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心生怜惜。看上去最为疏离冷清的浣柔,其实心里最为柔情。她的手握住浣柔的手,浣柔也没挣开,相反,浣柔觉得绝冷的手心传来一阵温热,像是自己从未得到过的温情。
海界今日也热闹非凡,海帝终于要迎娶海后,这对颓靡已久的海界来说,可是一派新气象,众神皆争相拥睹天界的送亲阵仗。
礼成,送入洞房。虽然海帝没有迎娶到最喜欢的浣柔,但好在浣云也颇有姿色和贵态,加上这氛围一渲染,海帝就有些得意起来。自己的病好了大半,也不再痛楚,有了新海后,迎来新开始,从此就要下功夫治理海界了,让海界重新振作起来。
浣云看着身边沉沉睡去的海帝,想到昨晚他的粗鲁蛮横,摸摸自己身上一块块的淤青,忽生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是少女了,而是少妇。那一刻,听着海帝沉重的呼吸声,她的恨意又更加浓重了。她很她的母皇,恨天庭对她做的一切,恨这个无能的丈夫,恨自己如此尊贵却要屈膝下嫁给自己不爱的人,恨自己金贵的身躯被狠狠糟蹋了,恨浣玄得意的笑容。
那天晚上,她做了个惊人的决定。既然自己已经不再是天庭中高贵的浣云了,那以后也回不去了。既然回不去了,也不能让他人得逞看自己的笑话。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清晨,昏睡一夜的海帝醒了过来。海帝打量着身旁的美人,心里虽然有些缺憾,还是不免得意,天庭尊贵的大公主,从此就是自己的女人了。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他抚摸着浣云的身子,想到昨晚浣云的羞涩,竟还有些意犹未尽。浣云感觉到了海帝的抚摸,一时不习惯,猛地坐了起来。
海帝笑眯眯地问道:“海后可还习惯寡人这床?”
浣云的失落感油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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