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柔,那我问你个问题。”绝冷此刻的神情有些认真。
浣柔笑起来,她这么认真的样子,想问什么呢?
“如果有一天,在我和天界中选一个,浣柔会怎么选?”绝冷眨着眼睛,很期待地看着浣柔。
浣柔一愣。其实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她们两个的这种感情,再发展下去,定然也是见不得光的。如果浣云没有杀掉母皇用那样卑劣的手段谋取天皇之位,以后自己真的也那样喜欢绝冷的话,当然可以为了她甩掉肩上的重担。可是······一想到浣云那天的卑劣,一想到母皇仙逝以前一定心里非常痛苦,自己身上的痛苦也就多了几分。
绝冷看浣柔犹豫着没回答,心里就有了答案,只好失落地笑笑:“没事,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会让你回天界,让你拿回本来就属于你的一切。”
浣柔不是不知道,绝冷那一刻的眼神有多么暗淡,可有些话,如果说了就容易给绝冷希望,万一没做到,绝冷该是多么难过啊,所以那还不如不说。
绝冷虽然心里很冷,还是一个劲安慰自己,不能太快逼浣柔,既然浣柔能接受自己的感情,而不认为自己不正常甚至恶心,那自己就始终有机会呀······有机会让浣柔对自己也同样深情。
“你来了?”冥王的王座前,站着一个黑衣男子。
自从魑森死后,黑衣人就被召唤得更加频繁了。黑衣人在冥界,属于专为冥王服务的密探类型角色,这一职务被称为冥巡,是冥界特有的神职。
“黑极,你怎么认为?”冥王伸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黑极跪了下去:“陛下······”
“说!”冥王的声音在大殿中显得格外地冷。
“臣下认为陛下可能不是多虑。”黑极说得小心翼翼。
“哦?”冥王眉毛往上一挑。
黑极忙低下头去。
“你知道,我要的是证据。”冥王的声音幽幽的,明显有些怒意。
“臣下明白。”黑极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你也明白?”冥王眼睛一眯。
“是,臣下明白。”
“好,此事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遵旨。”
看着黑极远去的身影,冥王的眉头都快要拧成一股绳了。
自从那日从花园回来,他始终觉得绝冷的神情有些奇怪,直到回自己的寝宫,临睡前才想起来,那是一种什么神情。那种神情,应该是极为深情的神色吧。那日绝冷那样望着浣柔与抒泽枫,可抒泽枫是绝冷的哥哥,显然不会有那种神情,那剩下就是······冥王想着吸了一口凉气。
看绝冷那个样子,并不像她母后当年那样坚定决绝,也许现在**预还有可能。冥王这才想起,为何绝冷以前要留在天庭里,说天庭见多识广有趣得很了。他也立即明白了绝冷为何当时不顾自己的命,都央求自己一定救浣柔出来了。
再看浣柔呢,对绝冷确实多着一份亲近,不像对外人那般温和有礼但又有些冰冷,她对绝冷的关心与爱护,也像是发自内心。可她的眼神里,没有绝冷那样的神色,没有那种喜欢到会为绝冷心痛的地步。那么一切,或许还来得及。
绝冷果然心眼大,她那么活泼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记得那些不愉快呢?只要能看到浣柔,心里每一天都是愉快大于不愉快的。
浣青今天出冥府了,说是要去寻找一种什么草药,她可不去管是什么草药,她只知道自己又可以和浣柔独处了。
“浣柔,浣柔!”绝冷轻轻摇着浣柔。
浣柔也醒了,冲她笑笑:“还是这么早?”其实她一直疑惑绝冷为何精力那么好,难道真是因为小了自己几岁?扪心自问,自己起床的时间是比较早的,因为以前天庭教条繁杂,自己身为公主更是要勤勉,所以每次天刚亮,就算再想睡,还是会起来。可是绝冷,经常比自己还要早醒半个时辰,都梳洗好,再来把自己弄醒。
绝冷笑起来,轻轻扯开被子:“我好久没有和你睡在一起了,今天浣青姐姐难得不在,你就让我陪你睡一会儿可好?”
浣柔一看,此时天色尚早,就点头同意了。
绝冷睡在被子里,心里仍然高兴,伸出手搂住浣柔,自己的头埋在浣柔一头顺滑的头发中,那种馨香,和浣柔身上的味道有些像,只是比浣柔身上的香气少几分冷凝,多几分香甜。
绝冷也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睡在浣柔身边,自己也舒心很多。反正浣柔总有那种魔力,那种让她莫名安心的魔力。
刚要进入梦乡,她们寝宫的门被推开了,绝冷和浣柔赶忙坐了起来。
是冥王。平时这个时候,冥王一定还在休息,即使不休息,进门之前也一定会叫守住宫门的小仙通报一声,这样突然闯进来,真的把她们两人吓了一跳。冥王身后还站着抒泽枫,她看到妹妹和浣柔一起惊讶的神情,心里也为她们捏了把汗。
“父王······”绝冷惊慌失措,忙下来行了礼。
浣柔披上床边的外衣,也行了个礼。
冥王一脸阴沉:“所以,你们是在做什么?”
绝冷抢先开口道:“父王,我看今天浣青姐姐不在,就跑来找浣柔了,看到她还睡着,不知怎么竟有些困意,也跟着睡了。”
冥王的神情依然冷清,但又多出几分笑意:“是吗?看来冥储在自己寝宫睡得不好啊。”
绝冷只觉得身上一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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