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同样的事情,正在她的身上发生着。
陈莎惊恐的捂住了嘴,不让嘴里的声音继续下去。
明明是足以让两个人撕破脸的言论,在这一刻却变得不值一提了起来。原本垂着头的朱兰也抬起了头,两个人互相对视着,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惊疑不定。
而这一幕,也让周围的人大开眼界。
平日里,所谓的好朋友争锋相对时,互相爆黑料也不是什么值得稀罕的事情。
可是,像今天一样,两个好姐妹突然就开始揭自己的短,而且一个比一个揭的凶,可到头来,两个人却依旧和和美美不撕破脸皮的情况,却真是第一次见。
不知怎么的,众人都想起了秋白祭的那句话。
——多嘴多舌,必有恶报。
面前的人,不知道算不算是得到了恶报。
别人能想到的,这两个女生自然也能想到。
眼下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除非有人能够模拟他们的声音说话,掐着时间点让她们产生这是凭空产生的声音的错觉,否则,这一切都无法用现有的科学解释。
秋白祭说的那句话,不断地在她们的脑海里打着转。即使再坚信科学,可是在这些诡异的情况之下,她们还是忍不住害怕了。
可是,即使是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她们也不敢大喊大叫的让人察觉。
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如果和其他人不同,会是什么样的遭遇。
会被注视,会被议论,会被非议。
她们热爱传谣,热爱细碎的八卦,却不愿意让自己成为其中的主角。
——那个多嘴多舌糟了报应的人。
这样的头衔,听起来就足够可怕。
两个人互相对视着,都有些束手无策。
陈莎的胆子大一些,也没有像朱兰一样受到教训。她戒备地环顾四周,壮着胆,有些不信邪的,用手盖着嘴,不让人看到她嘴上的动作。
而在她的双手之下,陈莎被遮蔽的一干二净的嘴静悄悄的偷偷张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哪怕是人捉弄她,恐怕也无法掌控好说话的时机。如果是真的有人捉弄她的话。
可是,让陈莎惊恐的是,即使是这样,她也清楚的听到了,属于自己的声音。
在她自己的嘴静悄悄的张开了一丝的时候,仿佛被打开了开关一样,喉咙里仿佛有小人突然说起了话,发出的声音透过陈莎的双手,显得有些沉闷。
——这是从陈莎嘴里发出来的声音。
陈莎的动作戛然而止。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再也不敢尝试。
看着陈莎的模样,朱兰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她看着陈莎,脸上泛着苦意,几乎要哭了。
明明周围都是人,嘈杂的声音也给不了她们丝毫的安全感。她们紧紧的闭着嘴,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这种事情,全然超出了她们的想象能力。
怎么会有声音从自己的嘴里出来?
这个声音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秘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前两个问题,她们找不到答案。
可是最后一个问题,她们找得到答案。
她们下意识的看向了坐在不远处,依旧老神在在的品尝着自己午餐的秋白祭。在众人或惊讶或鄙夷的反应之中,秋白祭的淡定,她之前的言论,反而成为了最大的佐证。
秋白祭一定知道她们身上发生了什么。
甚至,可能知道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个现状。
可是……
她们对视了一样,有些茫然。
她们,要去求秋白祭么?
求这个刚刚被自己诋毁过,中伤过,得罪过的女人?
秋白祭也察觉到了两个人的目光。
对于秋白祭而言,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原谅的。
只要付出了足够的代价。
就像是面前的闻盼,这些日子高烧低烧不断,嘴上更是长了一堆水泡溃疡,这一切,都是她受到的惩罚。
而这个惩罚,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瘴气完全离开她的身体时结束。
这就是属于闻盼的口瘴,这很公平。
而那两个女生的惩罚,显然比起闻盼的要严重许多。
也有趣的多。
秋白祭弯了弯眉眼,她根本没有想到,这瘴气竟然这么刁钻。
以毒攻毒,以怨报怨,这一招,恐怕能让这些人消停一阵子了。
朱兰两人也注意到了秋白祭的笑容,下意识的就觉得是秋白祭在搞鬼。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意迈出第一步。
秋白祭也不在意,收拾了桌子前的碗筷就要离开。
毕竟口瘴这种东西,只要真心悔过,或者受够了教训,就自然会散了。算不上什么大事。
闻盼看到秋白祭的动作,也连忙起身。她面前的菜也没动多少,不过几天下来,就已经消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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