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进行必要的练习,剩余的时间倒也还算宽松。
今天是周五,他和酒吞约了一起去看电影。下午在家睡了一觉之后茨木闲的实在无聊就先溜达到了电影院附近的一家猫咖等酒吞从学校过来。
坐在店里,茨木捧着一杯热腾腾的拿铁对着一只蹲在猫爬架上舔爪子的阿比西尼亚猫出神。他很喜欢这只有着一身红褐色被毛,体态像只小狮子一样的猫咪。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阿比猫放下举在嘴边的前爪,弓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三两就从猫爬架上跃下来,走着猫步晃到了茨木的座位边,仰头冲着他就是一嗓子,“喵嗷——”
大老虎的气势,小猫咪的音色。真正的反差萌。
茨木放下杯子,在自己膝上拍了拍,“来。”
阿比猫睁着大大的琥珀色眼睛望他,重心微微下坐,有点要起跳的意思,却又迟迟没有跃上他的腿。
茨木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或失望,习以为常地主动弯下腰把阿比猫捞进了怀里。
阿比猫抖了抖大耳朵,趴在茨木的大腿上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很快就在他熟练的抚摸手法下眯起眼发出了愉悦放松的呼噜声。
茨木笑起来,左手继续摸,右手拿起扣在桌上的书慢慢翻阅,继续等人。
看着看着,怀里的猫咪突然在梦里猛的就是一个蹬腿伸爪,给茨木吓了一跳,接着他又觉得很新奇,于是放下书低头开始观察阿比猫千奇百怪的睡姿。
酒吞透过咖啡店带着些雾气的玻璃依稀看到茨木的身影,忍不住伸手轻轻敲了敲玻璃,但又马上被冻得把手揣回了口袋。
茨木听见动静仰起脸往外一看是他,忙不迭招手让他进来,笑得连眼睛都弯了起来。
酒吞进到店里坐定后便端过他的咖啡杯来捂手,小声抱怨这冻死人的天气。
茨木听了趁机就去握他的手,特别得意地说:“我手暖和吧。”
酒吞假装没听见不搭他的话,冲他腿上的阿比猫呶了呶嘴,“醒了,要醒了。”
“没事。”茨木哪还有闲心去在意猫啊。
“咪呜……”失去爱抚的猫咪不满地叫出声,翻身从茨木腿上跳下,甩着尾巴走开了。
茨木看着它再度跳上猫爬架,扭脸对着酒吞就是一阵感叹,“真的听不到它们说人话居然还有点不适应。”
“什么毛病。”酒吞哂笑,“你还真想让动物说人话啊。”
“还不都是因为你……”茨木小声争辩。
“所以我也负责把你治好了啊。”酒吞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驳。
“没好透,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复发。”茨木极其擅长跟酒吞耍赖,“你得负责到底。”
“可以啊。”酒吞毫不犹豫。
这个回答让茨木非常受用,他想起结束暑期集训的自己与酒吞的对话和那之后的种种,心头一片炽热。
那日大江山酒吧的灯光依旧柔和昏暗,酒吞调酒的动作也一如既往的娴熟,茨木同他聊着天,目光就像是黏在了他身上似的,仿佛要把一个夏天没见面的份给补回来。
“所以,”茨木开始做总结,“都是我的幻觉?”
“准确说是妄想。”酒吞做回忆状,旋即耸了耸肩,“我也解释不了,反正突然有一天就发现自己能听懂动物说话了。”
茨木使劲点头,“对对,就是突然之间。可这是为什么啊。”
酒吞努力一边回忆着一边分析道:“硬要解释的话,大概是青春期的癔症吧,脑子里净是些天马行空的想法,觉得自己有超能力什么的。碰到个喜欢的人想了解又找不对方法,就整天瞎琢磨,然后突然有一天发现什么小猫小鸟都在按照自己希望的那样去谈论喜欢的人。不过仔细想想也不难发现那些动物说的话都是我们心里想要被证实的内容,它们既不会说出我们认知范围外的东西也不会说一些我们没想过的事。”
茨木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那后来呢?你怎么就好了?”
“没太注意,可能是心里不在乎了,没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自然而然就好了。”酒吞如是说。
茨木听着皱起了眉,再开口语气有点着急的意味,“自己就好了?突然间就好了?”
酒吞擦着手里的杯子好笑地看向他,“怎么?你还不想好啊。”
“也不是。”茨木抓抓头发,一副挺苦恼的模样,“可我……反正没法儿不在乎。”
酒吞明白他在说什么。经历了一个暑假来消化沉淀两个人早已超出了师生关系的出格举动,酒吞觉得实在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否则对他俩谁都没好处。
把杯子放到一边,酒吞单手撑着吧台,手指在台面上一叩一叩的,似乎在斟酌什么。半晌,他拉过吧台里的高脚凳坐下,一脸费解地托腮看着茨木说:“那你干嘛不直接问我呢?如果你对我的事那么感兴趣。”
茨木直直望进他的眼里,脸上的微表情变了又变,“可以吗?”
“你说呢?”酒吞眨眨眼,交汇的视线刹那燃起星火,他倾身吻了茨木的唇角。
极其短暂地怔了下,茨木在一片嘈杂的口哨和哄笑中抬手扣住他的后脑把吻加深,没有任何高明的技巧,却真挚到可以在一片喧闹中听见心跳的声音。
“问题很多。”他说,“你得用一辈子来回答。”
语文学的不怎么样,这种肉麻的表达方式倒学得溜溜的。酒吞腹诽,心底却是一片柔软。他想不出任何一个跟拒绝有关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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